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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的笑容,心里便一阵来气。

    她捡起了床上的枕头,直接朝着晏淮的脸砸去。

    晏淮也不躲,任由锦绣一把将枕头砸在他的脸上,笑容依然笑呵呵不变。

    “你……傻啊!”

    锦绣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

    晏淮却依然笑着握住了锦绣的手,嘴里轻声感叹着:“真好!锦绣你终于长大了。”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从晏淮的嘴里说出来,锦绣听着,只觉得耳根子发热,脸上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晏淮却握的十分紧,根本抽不出来。

    锦绣只好任由自己的手被晏淮抓着,但身体却是转了个身,钻进了被子里,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实在是……太丢人了。

    晏淮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完全傻透了,一想到锦绣已经长大了,已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人,他便有一种等的海枯石烂,终于等到了的感觉。

    只觉得,先时自己再多的忍耐,也都是值得的。

    锦绣长大,便可以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陪着他,伴着他……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在梦中所梦到的美丽画面,而那美梦,就要实现了。

    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若非顾忌这会儿他是翻墙进入锦绣的闺房,晏淮定要大喊几声,方才能够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目光无限温柔的看着锦绣背对着她的小脑勺,看着锦绣紧紧捂着被子的举动,唯恐锦绣蒙坏了自己,连忙轻声开口道:“锦绣,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快出来,别闷坏了自己。”

    “哼……”

    锦绣的娇嫩的声音从被子里透了出来,显然气性还未消去。

    晏淮也不敢去抢被子,唯恐会伤到锦绣,只能够又柔声劝道:“锦绣,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好了,别伤到自己。”

    “哼……”

    锦绣依然坚持躲在被子里,她声音闷闷的说了一句:“你走开。不许过来。”

    “好好好,我走开,你快出来。”

    晏淮是真的怕锦绣把自己给闷坏了,言听计从的走到了床边,眼睛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锦绣。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小鼓起的被面,终于有了一点动静,锦绣的小脑袋慢慢的探出了半个头,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扇动着睫毛,朝着床边看了过来,一看到晏淮的时候,她的小手好像又要把被面往脸上挡,晏淮哪能让她再把自己给挡住了。连忙开口道:“锦绣,你别躲,我有正事和你说,说完我就要回京了。”

    “……”

    锦绣的手停下了动作,目光有些疑问的看向了晏淮。

    晏淮连忙举手保证:“真的,我待会儿就要走了,时间紧迫,你别和我闹了。”

    “什么事情?”

    锦绣的眼睛眨了两下,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与迷惘,最终倒是没有再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晏淮并没有卖关子,连忙开口道:“是你爹的事情。”

    “我爹?”

    这一下,锦绣倒是将脑袋全部都伸了出来,她坐起了身子,眼里满是催促的看着晏淮。

    晏淮的心里真有几分吃醋锦绣对于老丈人的重视吗,方才他哄了老半天,还不如这提一句老丈人来的管用。

    不过晏淮也知道,这醋吃了也是白吃,而且想要娶到锦绣,老丈人必须也得讨好了。

    他脸上立刻带着笑容,开口慢慢道:“你爹在上川呆了六年多,这些年来做出的功绩,上边自然是看在眼里,也是时候该调动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在明年年初就要调回京里了。”

    “真的?”

    锦绣有些吃惊,不过虽然嘴里这般问着,心里已经是笃定的相信了。

    晏淮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晏淮这般说了,这个消息,应该是可以得到确信。

    “自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晏淮笑着摸了摸锦绣的额头,“终于可以让你回京了,以后咱两见面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锦绣脸上原本还替着夏立齐开心,她爹这些年来的辛苦与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结果转头听到晏淮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

    也是,调回了京里,还不便宜这登徒子。

    不过,这点子的小事儿,早已经不重要,这个消息带来的种种好处,让锦绣的心情此时十分的开心。

    夏立齐既然会被调回京里,便意味着回京就可以升官了,六品知县,在上川这地儿是可以横着走了,可是锦绣知晓,夏立齐的抱负绝对不止止这些,其实当初,夏立齐是有机会直接升到从五品的,结果出了意外,只能够来上川做一个小小的六品知县,这知县做的,明升暗降,其实还不如原本夏立齐在京中时候的从六品主事官职。

    而且,回了京里,虽然有勇诚伯府里一大家子添堵,可也有许久未见的兰姨太太、还有夏靖铭夏靖珏两兄弟。

    这些年来,柳氏和夏立齐二人,每每提到京城里的亲人,心里的惆怅自是不必多言。

    这么多年,对于亲人的音讯,只能够通过信件知道,有一回,柳氏亲手做了两套衣物给夏靖铭和夏靖珏送去,结果等到寄出了,柳氏才恍然记起,两个孩子如今怕是长大,这衣物也不该是原来的尺寸。

    柳氏为此,一个人郁郁不乐了许久。

    前几年,锦绣的二哥夏靖珏写信来说要参加院试,等到她们收到信的时候,早已经是院试结束,锦绣的二哥也得了秀才。先时锦绣的大哥夏靖铭参加院试的时候,其实柳氏和夏立齐也已经离京了,可那会儿到底是心里有准备,柳氏走的时候,也给夏靖铭准备好了院试时候要准备的东西,没料到等到夏靖珏要参加院试,柳氏不仅仅没能给孩子准备东西,甚至连消息都是在最后得知,为人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沮丧。

    再到后来,夏靖铭又参加乡试,柳氏和夏立齐这一回得到通知的时候,夏靖铭倒还未参加,可是等着柳氏在上川这边准备好东西送到京里的时候,一样没给赶上。

    同样的,夏立齐的心情也并不比柳氏好上多少,他自己是科举出来,本可以给孩子传授经验,可以教导孩子,但如今,只能够通过书信来传达,偏偏那书信还不一定能够及时到达两个儿子的手中。

    虽然夏立齐知晓,有谢修这个曾经得过探花郎的舅祖父在,夏靖铭与夏靖珏二人所能够得到的教导,其实并不会比他在京城陪伴时的少,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柳氏和夏立齐觉得,锦绣年纪小,离京的时候,只是一个尚且懵懵懂懂的孩子,应该是不记得京城里的亲人。偶尔夏立齐也会抱着锦绣给她念京城里的来信,每次念完后,他总是会感叹一句:“锦绣怕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