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汹涌,也打破不了被粉饰太平的静谧湖面。
他早已经想的很清楚。
自己有没有感触,对方到底是何意图,这一切的一切被放在感情的层面上,说白了都不是该花费时间揣测的部分。
他或许如董媚所言,在陆潜川的眼中是特别的那一个。
但特别,不是唯一,更不可谓重要。
这个特别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个能引起陆潜川关注点的人或是事都可能有幸成为这个特别。
最普通的特别。
也是最残忍的…
打从他和陆潜川摊牌的那一天起,陆潜川就已经撇开过往,干净利落地放弃他了。
在他都还在动摇的时刻,抽身而退,
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同时拥有着最远的距离。
陆潜川是个成功的商人,他把一切都做的过于漂亮了。
以至于对于他所做出的种种行为,再匪夷所思,别的人也只有淡然接受的份。
他有成千上万种解释可以让一切看上去理所应当,也有用之不竭的方法让你不敢去深想。
这种不算太好的经历,周冽已经受过一次了,所以够了,他不敢了。
陆潜川有没有心?
或许是有吧。
陆潜川为他做过的这些是否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吧。
可是没有意义了,因为最可能在意这事实真相的他已经不想再深进一步了。
他摸不透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烦了,他倦了,怂了,不敢了。
经此而已了。
周冽用凉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抬起头时,被酒精和其他什么搅乱的心情已经收拾好大半了。
他照旧任凭那股席卷而来的力量蒙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
陆潜川所言所行是真情也好是逗弄也罢。
都不再会被赋予新的意义了。
因为陆潜川已经放弃他了,而他,也紧随其后,选择了放弃。
带着酒气和满身的疲倦回到了住处已经不是该醒着的点了。
屋子里没有冷脸等着他的陆潜川。
骄傲的陆总已经进入自律的深睡眠了。
许是借着酒劲和意难平的心情。
周冽破天荒地推开了陆潜川的房门。
借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亮,周冽脸色淡漠地盯着床面上正发出绵长呼吸的那人看了良久。
陆潜川已经熟睡了,他却忽然凑过去,偏生要去咬他的嘴。
“唔…!”陆潜川猛地一惊,他下意识里就挣了几下,压在身上的黑影居然也紧跟着加大了力道!
对方的口腔里是苦涩的酒气,陆潜川被堵的呜呜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还没有醒透,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却凌驾于所有的感官第一个苏醒了过来。
对方不顾他的挣扎,膝盖压住了他动弹不停的双腿,接着就将全身力量覆了上来,大手也轻车熟路地将他的丝质的睡衣推到了胸膛上,这才放开了他的嘴,去舔他的乳珠。
“滚开…”
“陆潜川…”周冽低哑的声音低低绕绕地打断了他的反抗。
陆潜川浑浑噩噩地一怔,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张开了嘴,任周冽勾着他的舌头打圈了。
对方有些凉意的指尖在他发颤的身体上处处点火,陆潜川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在他喘息的间隙,周冽猛地攻进了他的身体里。
进的又深动作又狠,陆潜川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胸口上。
“陆潜川…”
周冽把他的头压在胸口上,下`身用力地耸动。
他压低了声音,时而不时,在陆潜川动情的呜咽声后,很轻很轻地叫他的名字。
一声,再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声音,听上去却像是苦的,压抑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陆潜川松了口,他依旧把脸埋在周冽的震颤着的胸口上。
按在肩膀上的手却小心翼翼地向上摸去,最终,抚在了周冽的眼睛上。
周冽托着腰身把人半抱起身,向前顶弄着,把人压在了床头。
他抬起对方的一条腿,继而更加用力地撞击着,深而沉的喘息。
这一晚,周冽像是疯了,魔怔了。
像是要把人干进床头柜,爆发出得狠劲和执拗简直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任凭陆潜川最后终于受不住了,问他是不是磕了药了,骂他是驴,声嘶力竭地在他身子下面求饶,被他压着,哭着叫着喊着不要了。
这场疯狂的性爱也一直持续到周冽的最后一次喷发才终于停了下来。
陆潜川已经没有气力了,被周冽任性地圈在怀抱里。
周冽没有洗澡,更没有换衣服,满身酒味,汗味,臭烘烘的,霸道又不要脸地把人搂得紧紧地。
陆潜川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反抗了,他累极了,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头一沉就昏睡了过去。
装醉的人却是醒着的。
出了一身汗后,甚至比进门前还要清醒的多。
清醒的睡意全无,清醒地又平白撩出一身冷汗。
心里想着的放弃,行为却完全不受意识所控。
只看到星火般微弱而又不真实的光亮,却想像只傻蛾子一般奋不顾身地朝着那道光扑过去。
想触碰他,想靠近,想捉住他,想把他据为己有。
不满又贪心,一步一步想要得到更多。
像是一个无底洞,危险与诱惑都是莫大的刺激元素。
就这样吧。
周冽想。
那些所谓的事实真相还停留在记忆的层面里,那就这样吧。
带着这点温情,拿虚幻当借口。
不愿意放手,就多拥抱一秒吧。
周冽轻轻撩开陆潜川汗津津的额发,低头下去,沉默而有轻盈地落下了一吻。
希望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希望时间就定格在下一秒。
这样不切实际的疯狂念头,前所未有却在这样的夜晚里恣意生长。
周冽终于认命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到结尾,两个人都是骄傲又自卑的性子,我也很无奈(摊手)
————
陆潜川醒过来的时候,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
他周身的被角被掖得严实,如果不是全身上下像被人用棒槌砸过一轮似的夸张,估计都要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又恍惚地在床上坐了一会。
直到从浴室的镜子里直面自己脖颈上遍布的吻痕时,他才确定以及肯定,昨晚真不是梦一场。
而是被狗日了。
最操蛋的是,被白嫖的是他,爽了一晚上的那个居然连钢镚也没留下一个就跑的没影了!
是几个意思啊?
陆潜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