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终于,在一片安静中,她开口了,声音带著一丝喑哑,仿佛羽毛划过心脏。
“我没有让你们开口,你们就必须保持安静,昨晚我发出了召集令,结果见到的人却只有一个,于是我杀了人熊。今晚来了不少人,但是还不够,我会赐予你们力量,回去后,该杀人的,继续,该夺权的,抓紧,因为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在东海之滨见到三千大军,全部要s级以上的,若是人未到齐,那么,这个世界便不再需要魔修。”
在她说完之后,有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有人开口发出了第一声质疑。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魔君!”一个女人尖锐的说道,她有著一头亚麻色的头发,表情扭曲,怀里抱著一个古怪的洋娃娃。
然而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再也不能开口了,因为她怀里的洋娃娃将手插入了她的胸膛。
她不可置信的低头,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还未倒地,一小簇黑色的火焰,就将她烧成了灰烬。
林攸依然是那副样子,不急不缓,赤红色的眼里没有杀意,出手却毫不留情。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缓缓的下跪,行了一个骑士礼,“恭迎您的回归,我的君主。”
在他之后,剩下的人也缓缓下跪,稍微有点迟疑的,便会在眨眼间死去。
只有杀戮和强权,可以让这些人低头,但是让他们认真办事,还需要一点恩惠。
于是,浓郁到几乎成了实质的魔气在大厅内凝聚,那些刚刚跪下的人,一脸欣喜的吸收著魔气,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开始了突破。
这是一场盛宴,一场,让所有正道人士震颤的盛宴。
沉寂了数千年的魔修们,终于开始了复苏,他们要给世间带来无数的死亡和鲜血,用别人的血泪和恐惧,来帮助自己到达新的境界。
燕尾服绅士第一个从突破中醒来,他有些痴迷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林攸,忍不住说道:“君上,我的名字是霍恩。”
林攸低头看了他一眼,还算是有天赋的魔修,便点了点头,“负责哪里?”
“欧洲。”
“在梵蒂冈的压迫下,还能活到现在,不容易,这次回去后,打探清楚梵蒂冈的动向。”林攸冷冷说道。
“是。”
魔修是狡猾的,也是单纯的,他们信奉绝对的力量和私欲,若是你能满足他们的要求,那么他们就是最忠心的奴仆和最可靠的朋友。
让林攸没想到的是,她在人群里,竟然看到了安倍晴明。
怎么也算是她认识的人,林攸有了一丝兴趣。
将安倍晴明喊了上来,她好奇的问:“你也是魔修?真是没想到。”
安倍晴明依然那副淡定洒脱的样子,轻轻摇著扇子,“我修习的阴阳术,能召唤出的最厉害的幻灵,其实就是死去的亡魂,自然是魔修。”
是啊,和死亡的搭边的,一直以来都被打上了魔修的标签,不管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管你的背景和阵营,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
“宫本武藏是你什么人?”
“无关的人,他修的是剑术,我修的是幻术。”安倍晴明老实交代。
“那你们日本,难道就没有可堪一用的年轻一辈吗?”林攸疑惑。
安倍晴明眉头微皱,“自然是有的,宫本武藏被誉为日本的武神,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他的女儿,就是他的接班人,宫本静,被称为帝国之刃。”
“和你比如何?”
“未曾生死之战,不知具体情况,但我大约不是她的对手。”
了解了一下日本,林攸便打发走了安倍,她对著底下那些已经全部苏醒过来的人说道:“三日后,东海之滨,我要攻击昆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她的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却没人敢反对,刚刚见识了她的手段,现在反对,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些天南地北的魔修们,在得了好处和教训之后,在林攸的一声令下,便作鸟兽散,他们都非常期待三日之后,魔修没有怕死的,大部分人都是疯子,一想到魔君要带领他们去进攻华夏正道的圣地,就激动的浑身打摆子。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林攸一巴掌轰沉了游轮,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她准备在这两天里,吃透嫁衣神功。
那日在瀚海墓里,她可以肯定,看透嫁衣神功的人,不止她一个人,文兮尔肯定也看完了,明清河不清楚,但应该会有八层,至于兰德尔等人,因为不是华夏人,天生对那些东西就没有优势。
其实她在看到嫁衣神功的一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
说到底,那确实是一门神奇的功法,就算无法修炼,也可以在里面看出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东西。
嫁衣神功共分为九层,可以在人体之内的九大穴位里,练出气旋,那些气旋可以用来储存内力,关键时刻,也可以将内力爆发,得到比平时强大一倍的力量,若是修炼到了第九层,九个气旋全部爆发,那就是九倍,要知道,同级之间战斗,分毫之差都可能要了你的姓名,更何况九倍。
那完全就是虐杀。
只不过就算是发明了如此强大功法的瀚海王,他也未曾练到第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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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间简洁冷肃的公寓内,韩以湘冷著脸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精致的食物,却一动不动。
坐在她对面的沉轻眉一点也不在意她冰冷的表情,“听话,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你离我远点我大概会好过很多,沉轻眉,你放过我吧,我真的谢谢你。”韩以湘皱著眉说道,本是那么温婉的一个人,硬生生的被逼到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沉轻眉放下了筷子,“我做的不好吃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韩以湘叹了口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
“现在怎样?嗯?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沉轻眉的眼里闪著危险的光,一身慵懒妩媚的气质不再。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赵延临给你了,沉家的权力你也拿到手了,当年说好了,我们各走各的,你现在怎么反悔了?”韩以湘努力的让自己好好说话,她不想和这个疯女人吵架。
沉轻眉走到韩以湘身边,绕到了她的身后,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当年我和你抢赵延临,你哭的简直是梨花带雨,我心都碎了,那时我就想,他何德何能,能让你流泪,后来我就把赵家毁了。沉家的那些杂碎,从小就恶心,长大了依然恶心,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你身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唯一的宝贝,他们怎么敢,嗯?后来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