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侵的衣服,也被她穿成了这幅模样。
没在意文兮尔的存在,她趁著风雪还没散去,给自己换了件衣服,军绿的风衣让她看起来不像是魔君,更像是一个模特。
她看著文兮尔皱著眉,眼角泛泪的模样,无端觉得自己似乎犯了大错……不过一直骄傲的人,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真的很让人有施虐的*。
林攸本来就因为彻底觉醒而心中充满了暴戾,现在看到文兮尔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就更是压抑不住,上前一步,一只手按住了文兮尔的肩膀,一只手揪住了文兮尔的衣领,在对方惊讶的视线里,用力一扯。
正好这时,风雪停止了,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因为雪崩的原因,雪山都矮了不少,于是,刚刚挣扎著从雪堆里冒出头的花辞镜等人,便听到了撕拉一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抬头看去,便看到林攸面无表情的揪著一截破布,而她面前的文兮尔表情都扭曲了,光滑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上面一排牙印,十分显眼,都结痂了……
看到那一幕的伯陵第一个反应不是过去打林攸,而是一个手刀敲晕了明清河,自己徒弟的便宜,可不能让这臭小子占了……
可怜的长天好不容易从雪里钻了出来,还没得及喘口气,就被白祈冰一个闷棍打晕了过去……
文兮尔将手按在那个牙印上,侧身挡住了肩膀,冷冷的看著林攸,“你想和我不死不休就直说。”
林攸随手扔掉了手里的破布,“只是看你那么辛苦,不忍心罢了,要不然我帮你把伤也恢复了?”
伯陵听到这么无耻的话,恨不得上去把林攸大卸八块,但是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文兮尔是他徒弟,他也得避嫌,怎么说她现在还是衣衫不整的状态……
文兮尔怒极反笑,“呵呵……你要是对你师父,也这么大胆,当初就不会那个结局了吧。”
这话实在诛心,林攸脸色一变,知道文兮尔在自己的记忆里一定看到了什么。
文兮尔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便被林攸紧紧掐住,眼前的女人赤红色的瞳孔里,有杀意,有冰冷,就是没有一丝怜惜和暧昧,陌生,而又熟悉的目光。
“不要试探我,不要逼我杀你,我现在对你忍让,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是你挑衅我的资本。”
“呵呵……”文兮尔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你现在是清霖,还是林攸?或者两者都是,又或者两者都不是,你是魔君?还是昆仑的首席弟子?你的身份太多,我都觉得混乱,更何况你自己,咳咳……你杀了我也没用,该说的我还是会说,你曾经是个懦夫,现在,仍然是。”
林攸的眼神闪烁不定,伯陵早在她将手放在文兮尔的脖子上的时候,剑就出鞘了,此时正指著林攸,只要她敢对文兮尔下手,他一定不会留情。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知道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真相,就觉得了解了全部的事实,你根本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不懂我,也不懂容卿,更不懂林攸,我是懦夫,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知道吗?她明知你们在我手里颤抖,明知我随时都会杀了你们,明知我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她还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睡,她,才是懦夫。”
这里的她,指的是真正的林攸。
松开文兮尔,林攸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文兮尔的肩上,她看著从雪中狼狈爬出来的那些人,眼神冷漠。
“伯陵,收起你的剑吧,你我都知道那有多可笑,你杀不死我的,能杀死我的,只有我师父,现在,带著那些可怜的人们,离开这里,我等不及要去参观那个被我削去了峰顶的山了。”
花辞镜看著那样的林攸,只觉得血液都是凉的,“你有没有觉得,她变得更加可怕了,之前她虽然也是这样坏的让人牙痒痒,却不会让我害怕,现在,我只想离她远远的。”
白祈冰无疑是最痛苦的,她紧了紧手中的剑,身上的雪渐渐化成了冰水,从她的脸上流下,使她看起来更像是水鬼,而非是雪女。
“她现在不是林攸,而是魔君了,她代表的,是全人类的罪恶……”白祈冰喃喃道。
娜塔莉身上火光耀眼,不一会便将身边的雪融化殆尽,她冷眼看著山顶上的林攸,只觉得十分愤怒,却不知那愤怒来自何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嫉妒你
林攸和伯陵还未到达剑门,明清河就在半路清醒了过来,他向伯陵表达了自己想和林攸单独相处几分钟之后,几人在一个荒山上停了下来。
大石块上,两人分立两边,相比较林攸的锋芒毕露,气势迫人,脸色苍白的明清河就显得弱气许多。
他十分复杂的看著林攸,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是清霖。”他用的,并不是疑问句。
而很明显,他说的清霖,也并不是林攸失忆之后用的名字,而是属于三千年前,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林攸的眼里闪著危险的光,“呵……她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大概没人知道,她目前正处于暴走的边缘,狂暴汹涌的魔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是强大了,但也会渐渐疯狂。
明清河不知道,但他可以察觉出,现在的林攸很危险。
“不,她只和我提过一次你,仅仅只是说了你的名字。”明清河摇头.
“她说我什么?”林攸下意识的问,却又觉得现在的自己这样问十分可笑,答案已经不重要,一切都无法挽回,也再也回不到过去,可是她心中的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那次我问她,为什么不收我做徒弟,明明该教的,不该教的,她都教给了我,甚至昆仑的不传心法,我也学会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收我为徒,我心中曾欢喜过,在我发现自己对她心存爱慕的时候,可是后来我知道,哪怕我和她不是师徒的关系,也永远不可能在进一步,在她看来,我只是一个天赋不错的晚辈,值得她提携一下,仅此而已。”
明清河答非所问,没有看到林攸逐渐阴沉的神色。
他继续说道:“后来我又想,没关系,就这样吧,她本来就是那样的,独立于九天之上,不染凡尘俗世,她就该带著悲悯的眼神看著人世间的一切,没有人可以将她拉进这个污浊的世界,我曾这样以为,直到你出现。”
“你知道吗,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你躲在昆仑山顶的树后面,被我发现之后,十分害羞的走出来,手里还抱著一个披风,那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在昆仑上,见到除她之外的另一个人。我以为你只是她收留的第二个我,可是她说你叫清霖,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震惊吗,她曾和我提过一次这个名字,说那是她此生唯一的徒弟,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可是你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带著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