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数学参考书，离开了教室。
留下程橙一个人在背后惊讶，“问，，问题？诶，刚才答疑时间怎么没去问啊。不对啊，话说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有题要问了。”
很久之后，程橙回想了那一段时间叶晞的勤奋，才发现，叶晞的重点从来都不是题目，而是问的人。
话说这边叶晞站在办公室门前，几次想进去却又止住了，毕竟刚才自己最后是那样离开的啊，这样进去好没面子。
就这样叶晞站在门口来来回回好几次。
终于，鼓起勇气敲门时，门开了。
呃，真尴尬。
但还好，开门的不是秦向泽。
叶晞连忙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扯了个大大的笑脸。
“叶晞啊。”依旧是隔壁班的刘老师。
叶晞不禁在心里吐槽，今天这刘老师的出镜率怎么这么高。
“刘老师好，我来找我们班主任问几道题目。”
“好哇好哇，在里面呢”，继而又转头对秦向泽喊道，“小秦啊，难得叶晞来问题，好好解答啊。”
确实如此，过去的两年叶晞来到办公室问题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听到这句话的叶晞顿时有了想逃出去的心情。
但箭在弦上，叶晞还是低着头慢慢踱到秦向泽的办公桌前，一路上在心里各种吐槽刘老师，太热情的同事要不得啊。
“好，”算是回答完刘老师的嘱咐，秦向泽便将视线落到了办公桌前的叶晞。
小女孩的耳根又红了，秦向泽想笑但随即想想如果现在笑了这女孩估计真的会立马逃出办公室吧。
故作正经的咳了咳，说到“叶晞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叶晞并没有立即回答，在听到办公室门关闭的声音后，又瞟了一下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老师了，才翻开了手上的参考书，随便找了一题没写过的看起来挺复杂的题目说，
“秦老师，这道题不会写，想问你一下。”
秦向泽接过叶晞的书，看了一眼，了然了。
主要是辅助线的问题，可以做的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你坐过来吧，我跟你讲讲。”
说完，便拉来邻桌的椅子让叶晞坐下。
然后认真的开始讲解——
“你看啊，这道题其实不是很困难，一般的想法呢会这样做一条辅助线，然后……”
秦向泽讲的很认真，但是叶晞却听的不是很认真，这种题目其实根本难不倒叶晞，只不过是想来靠近秦向泽的一个借口罢了。
叶晞的视线并没有认真的落在题目上，而是时不时偷偷的看着秦向泽，那高挺的鼻子，那适中的唇，长长的睫毛……
叶晞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内心发芽，而且成长的很快。
“怎么样，你懂了吗？”秦向泽讲完，抬头看了一眼叶晞。
“嗯，”叶晞笑了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懂了，谢谢秦老师。”
“懂了就好，”秦向泽看着叶晞的笑容，也笑了。
这大概是女孩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笑吧，之前的几次见面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嘛，虽然自己倒是觉得那些不耐烦的表情挺可爱的，小傲娇，不过果然还是笑最好看了。
“那，秦老师以后有问题我还可以来问你吗。”
叶晞眨巴着大眼，直直的看着秦向泽。
看到这样的表情，秦向泽突然有股冲动想去揉揉叶晞的头发。
但随即想到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大概会眼前这女孩会炸毛吧，呵呵，便笑了一下说，“当然，随时欢迎。”
秦向泽后来才知道，那些题目其实都难不倒叶晞，或者说是不会很为难她。
叶晞补习时总是找一些有很多种解题方法的题目，或是找一些解题步骤很长的题目。
然后在放学前夕来到办公室，这样就可以和他单独多待一会儿。
当然，当秦向泽发现这件事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也怎么还会是老师与学生那么简单的呢。
☆、月考
高三的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丁页高中为了让学生尽快适应高考模式，将高三开始的每一次大考全部弄成和高考一致，无论是教室位置的编排，还是试卷的模式。
所以对于学生而言，与其是对考试心存压力不如说是对那两天的氛围有恐惧。
这其中也包括叶晞，但是不用说，她是不会承认的。
这天和往常一样，同样的时间，只剩两个人的办公室，看起来很复杂的数学题。
秦向泽感觉叶晞有些反常，她的心思完全没有在题目上。
不过虽然说以前叶晞的注意力也不是全部都在题目上，可是这一次叶晞甚至没有偷偷看自己，而是望着桌子出神，少了那时不时的视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秦向泽摸了摸鼻子，咳了咳，故作正经的问“你今天怎么了。”
其实，他此刻真实的内心是，你今天怎么不看我了。
叶晞听到秦向泽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啦，秦老师你继续。”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走神啊。在想什么呢？“
叶晞看秦向泽盖上了笔盖，慢慢合上了书本，想来是要问清楚，便也不再敷衍说道“我就是在想明天的考试，也没什么的。”
听到这个解释，秦向泽在心里轻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学生呢，不管多么优秀，多么好强，碰到考试还是会紧张啊。
“不过是一次月考罢了，没事的，别紧张，我觉得你很优秀没问题的。”
听到秦向泽的夸奖，叶晞在心里雀跃了一下，但想到考试，又多了分惆怅，“我倒不是在担心明天的考试，只是在想高考而已，总在听他们说高考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总感觉是一场赌博，一个人的一生竟然要被这短短的两天所决定，似乎一旦输了，就无能为力了。感觉，嗯。”
叶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只得来了个长长的叹息。
秦向泽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高傲的女生突然变得有些被打击的样子，竟有了些心疼。
伸手揉了揉女生的短发，说到“这两天也是靠平时的努力决定的啊。”
“可是，可是那么多平时很优秀的人却因为这两天的失常而……”
秦向泽看着女孩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有说下去，只是低下头隐约有些委屈的模样，那抹心疼又加重了些。
“人生的转折点这个说法也许没办法反驳，但是决定却远远不是，你的人生不会轻而易举被一件事所决定的，总是靠人一步步走出来的，虽然会有很多无奈，会有很多因果，但是总是要走下去。不管是高考也好，还是未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