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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沿途景致很好,有个碧波如洗的小池。”

    符卿开一听便来了兴致,“好,那便去吧。”他俩先在大路上的茶寮里灌满了水,又买了些玉米饼子,倒像是去郊游。

    那条偏路沿途的树木都长的甚是繁茂,阳光从枝桠间落下来,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光斑,武昱岩那令人赏心悦目的侧脸,因为光斑的缘故,忽明忽暗。符卿开觉得好玩,便看的入神了。直到他视线下移,看到武昱岩微扬的嘴角,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唐突,忙移了视线。

    武昱岩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声,也可说是鼻息重了,也可说是在叹气。符卿开恍若未闻,咬了一口玉米饼子,点评说,“香是香,若是有蜜糖浇上去,便更可口了。”

    武昱岩听符卿开的话,道“若是有那探囊取物的本事便好了。”

    武昱岩无意间朝那树上,一扫,惊讶的嚷嚷着,“你瞧,蜜蜂巢!”他语气欣喜,又露出了难得的孩子气一面。

    马车驶的近了,符卿开眯着眼睛一瞧那蜂巢的样子,赶紧抱住就要往树上蹿的武昱岩,“那是马蜂窝,你不要命啊?”

    武昱岩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马蜂窝,“那没有蜜吃了。”

    “没有就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符卿开还搂着武昱岩的腰,两人说话间,脸贴的极近,彼此的呼吸都可拂到对方面上,煞是暧昧。

    马车车轮压过一颗石子,颠簸了一下,符卿开一个没稳住,往前一倾,他的唇,轻轻触到了武昱岩的唇瓣。

    第32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与武昱岩刚见面时给人的感觉不同,他的唇,又软又热,触感极佳。符卿开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意外的吻,‘不,不成。’他心里挣扎着。这时马车又是一颠,符卿开借着势弹开了。

    后脑勺刚好撞在武昱岩的手掌上,他不解的扭头看着武昱岩的手。‘就差一点。’武昱岩本想按住符卿开的脑袋,将他紧紧的束缚在自己的怀里。

    符卿开尴尬的看着武昱岩,武昱岩咬了咬自己的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没有吃饱的狮子,原本极淡的唇色泛上一层水红。

    符卿开心慌意乱,连忙移开了视线,“呃,真是不好意思,这路抖的很,大家都是男子,这碰了一下,无碍的无碍的。”符卿开干笑几声,转过身子,背对着武昱岩。

    武昱岩灼灼的目光渐渐熄了下去,化成眼底隐蔽而深沉的欲望。他背对着武昱岩,符卿开一贯畏寒兼之今天要赶路,所以脖子上带了一条鸦色的轻纱围巾,浑身上下只能看到耳朵尖这一点裸露的肌肤。

    武昱岩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回忆起夏日里,符卿开柔白纤长的天鹅颈;在衣裳里头时隐时现,形状精致的锁骨;洁白的齿咬下西瓜瓤,红润的唇染上了西瓜汁水,红艳的汁水顺着脖颈蜿蜒流下,没进衣裳里头。

    他的欲望早在见他的第一眼,就在心里丛生,一片荒芜之地,都爬满了藤蔓。武昱岩入神的想着,唇上似乎还在灼烧。马车又微微一颠,武昱岩诡异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掩住了下半身的某处。

    “无妨。”武昱岩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自持,口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的确无妨,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磨,若是吓走了,便得不偿失了。’

    符卿开听他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点隐秘的,不被主人所承认的失落。

    两人各怀心思,只有马儿晒着秋日的暖阳,步履不停的走着,慢慢的,那个小池一点点在远处探出了头。

    那个小池其实已经是在清河县内了,只是位置偏一些,若不是那些有闲情逸致的人,普通人也不爱巴巴的跑那么老远,来看个池子。

    符卿开从马车上跃下刚往那个池子那跑了几步,又一下子停了脚步,折返跑回来,狠狠撞在武昱岩的胸膛上。

    “怎么了?”武昱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符卿开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乌龟,可以随时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壳里。

    “那,那有对小情人在池边,不好打搅。”符卿开扭了身子,连头也不敢抬。武昱岩向前走了几步张望了一下,果然有一对青年男女相拥在池边。

    那男子偏过头来说了句什么,侧面看去额头低平,鼻头圆大,在女子的细腰上掐了一把,女子的面颊被男子挡了,只看到她拿了条鹅黄的帕子轻轻打在男子脸上,继而吃吃的笑了起来。

    ‘哼,’武昱岩不满的在心里腹诽,‘有伤风化。’虽说这样说别人,只怕他自己个要是有了这美人在怀的机会,怕是也会不顾及青天白日还是夜幕沉沉。

    “走吧。”符卿开催促道,他在湖边见了那一对小情人时,突然想到人家是恋人,才看看山水什么的,他和武昱岩,算什么呢?

    好兄弟大老远来看个小池子,也太奇怪了。符卿开在心里幻想了一下,黄细六和武昱岩并肩站在池边的背影,顿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不自觉的把黄细六的背影替换成了自己的,觉得和谐多了,在自己心里想着事情,也跟做贼似得,符卿开偷偷的痴笑着,又猛地回过神来,缩在车厢里头,给了自己两个爆栗。

    武昱岩在这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符卿开不安的想着,莫不是还在介怀自己不小心亲到他的事儿?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府衙门口也挂上了灯笼。

    符卿开刚想钻出去,武昱岩一掀帘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他的眼神在符卿开面上逡巡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香包来。“我娘求的平安符,有一个是给你求的。”他把手往前递了递,“喜欢哪个颜色?”

    符卿开伸手取了那个天青色的,武昱岩把另一个香包妥帖的放进自己怀里,“替我谢谢你母亲。”在车厢里头,他眼睛看不大清,摸了摸,“好精致的刺绣,要些银两的吧?”

    “不用,巧眉绣的,你那个上头是竹,我这上面是松。”武昱岩把符卿开扶下马车。两人没有看着彼此,所以都没有察觉到彼此脸上隐藏着的笑意,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正好。

    符卿开沐浴完毕,坐在房中,燃了两盏油灯,看倦了书册。从怀里头拿出那个香包,细细的看着,像是这小小一个香包上,藏了一副藏宝图似得。看着看着,又垂着眼睑轻叹了一口气,吹息了油灯,歇息去了。

    外头夜色沉沉,一个背着包袱的青年,被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给堵在暗巷里头,在商量着些什么。那青年猛地摇了摇头,就要往外走。那汉子拦住了他,“不过比那客栈贵了几钱银子罢了,看你眉清目秀的,若让我们姑娘中意,讲不定还少收你几钱。”

    那青年还是有些犹豫,却不再急急的往外走了。那汉子一瞧他这模样,便知有戏,将他往那边上的木门上一推。

    “谁呀,”那女声又软又媚,掩在暗处的门一开,一双柔嫩的手伸了出来,揪着门外还有些踌躇的男子的衣襟。见男子还呆在原地,那手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