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相通互相了解。
因为,我们都是那麽自私的人啊。
我温婉地注视著他,第一次用全新的角度。
“对不起,我……失态了,”很快他恢复过来,歉意地笑笑,“你第一次来,我也很久没有想到这件事了。开心过了头!我很少这样,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等我回答,说著站起来,走开。
我呆滞地看著眼前的相架,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年,那挂著标志般甜笑的妈妈……清晰得如同昨天才拍出来的。
耳畔响起了温柔的歌声,沙哑低沈的磁性嗓音和天籁般的美妙音乐在房内盘绕。
他还是找出了那张cd。
我看向他,他从音响柜边走过来,垂首在我耳边低喃了一句:“youtookmyheartaway。”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怒地反击:“孟先生,不要拿我当替身!”
他片刻前还在倾诉对妈妈的思念,这刻竟又开始勾引儿子,心口花花,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不。”他认真地看我,“一开始也许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替身,因为你们是那麽相似。”他用指背轻轻地滑过我的颊,像是爱抚最亲密的情人,“但,到底是不同的。爱上她和爱上你,也是不同的。那天从杜廷语的婚礼上回来,我想得很清楚。我喜欢你,是因为是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曹非。”
不是因为曹非,只是因为是你……
这句话,似乎也曾在哪里听过。
逡语……当时我没听懂他的意思,现在竟因孟朝晖而懂了。
为什麽你们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得如此通透,远胜当事人的我。
你们喜欢的是这张皮相之下的我。
谢谢。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会让我忍不住。”他的气息微微吹进耳洞里,我才惊觉什麽时候我们已经如此接近。
赶忙跳开,回首看到他捉狭的坏笑,被耍了!
我气恼地站起来:“多谢孟先生今天的盛情招待,打扰太久,我也该走了。”
“不想借这张cd了吗?”他眼看著我的逃避,无奈地笑,也不阻拦,只是走过去取了盘片出来。
“呃,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借给我。”我客气地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们本就是疏离的,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往事而改变这种疏离。
“不──”他故意拉长声音,看到我的眉头皱起来才又戏谑地笑,“我可以送给你。”
“那真谢谢。”我冷冷地答,伸手想取。
“哎,”他又把手移开,“可没说是免费的哦。”
“孟先生,什麽叫‘送’?”受不了了!就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算了,说吧。”
“一个吻。”他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更像想吃了我。
“什麽?!”我退开,这个人果然居心不良。
“一个吻就可以听到杜逡语那天的歌,很值得啊。”他轻松地看著我,知道我会屈服。
原来他也发现了,这是逡语在婚礼上唱过的歌曲。
我看看那张包装精美的cd,再看看他,然後认命地闭上眼睛。就当是给狗……
“别想当作是给狗咬了!我的技术没那麽差!”他的声音就在近前,吓得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是会透视人心的巫师吗?
“我没有那麽神奇,是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他继续在戏弄我,似乎非要看我崩溃的样子。
我冷淡地瞟他一眼,重又闭上眼。“拜托快一点,我真的在赶时间。待会儿就没公车了。”
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半点动静。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脸靠得很近,因为气息一直流动在我的唇边,但,仅此而已。
我的忍耐终於到了极限,刚想开口,忽然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
张开眼睛,他已经站直,脸上不再有笑,平静无波。
“我发过誓,不再强迫你的。对不起。这样就好。”
他是在指上次在休息室……
我有点意外地接过那张cd,不敢想象真的得来如此轻易。
“我可以以为你是在遗憾吗?”他的嘲弄又来了,我懒得理他。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等等,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坐公车。”
我扭开门把,却被他按住。
“现在已经没有公车了。”
“不会啊,”我看看表,时间还没到。“还有。”
“那我们就耗到没有。”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像只在陈述事实。
“你──”我怎麽老是碰到强盗?
“怎样?”
“孟先生,不要让我为难。”
“我只是想送送你,这也不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送了又怎样?不过是让他又多了一点无谓的希望。
今天来这里已经是不智,不必再留下什麽後续事宜。
“曹非,我是认真的,为什麽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伴随著沈沈的叹息。“我不再是15岁,也不想再失去一个人。”
“孟先生,”我不敢看他,只能继续盯著门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用的。”
“怎会是浪费?爱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呢?”我的身上流著邝希珩的血液,一生也只会执意地爱著一个人。
他不会有机会。
“没有什麽是永远的,包括不爱一个人。”我剧震,看向他,他眼睛里跳动著火焰。
“那麽,反之?我是否该做好心理准备什麽时候你不再爱我?”他是个聪明人,却跳进自己挖的陷阱里。
他一时呆楞无语。
我拿开他的手,径自开门离开。
永恒 下 by 星炀 (虐心+推荐+he)
作者:禁楼版工 发表时间: 2006/09/27 20:29 点击:385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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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每天工作回来都会先洗澡再上床,洗得干干净净,不会带上那些女人的一丝气味。他也在体贴我的感受,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有一点点爱我了呢?
其实他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有睡著(怎麽可能睡得著?),但总要装出熟睡的样子,他才会放心,才算是遵守了那条该死的“不干涉原则”。然後等他洗澡上床,再给他一个吻,就会感到他偷偷地在笑。
我每天都在祈祷他失业,也明白他不可能再去找一份更赚钱的工作。钱啊,是他的生活动力!
他终於有了新的工作,我却依然高兴不起来。时间不固定不说,身边还有一只讨厌的花蝴蝶不停地飞来飞去!但是,他开心啊,还说要请我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