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方式跟他说话,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回连大哥也不灵了。
他看起来真的不喜欢我,转头就走,我好沮丧,却又不想就此放弃,於是还是悄悄跟在後面。幸好还跟彭师傅学了他的“蛇行”,总算顺利地跟上了。
他真的很奇怪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迷了路,只能到处乱走,後来才发现他似乎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走路吧?完全没有目的地在走。那个背影看起来孤独而迷茫,一直走,停也不停,似乎没有归宿。我默默地跟著他,猜想著他的孤独与我的一样。父母兄弟永远也无法明白我的寂寞是什麽?因为他们没有孪生的兄弟在成长的过程中死去。费奇说,双子是一体的,如果失去了一个,另一个都将终生感觉到无法弥补的缺憾。还好我的生命并不会长久,因此这样的缺憾也不会太长久。
我长这麽大从没走过这麽多路,到他家时脚已经又酸又痛。他发现我一直跟著他,更是怒不可遏,迫不得已我只好使出些非常手段,才让他屈服下来。虽然他非常心不甘情不愿,但我还是很开心。他的家就跟他的人一样冷清呢,什麽都没有,只有衣柜和床。我趁他去帮我拿咖啡的时候赶紧洗了个澡,否则一身臭汗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母亲也说过去别人家做客要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出来,他却似乎在为我的消失担心,我心里暗自高兴起来,於是借口要喝水,盘算该怎麽拉近我们的距离,结果他却开始赶我走。没办法,我只好答应马上就走,让他放心地进去洗澡,否则他会就算明明一脸累得不行的样子还硬撑著跟我耗。
可是,一碰到了床,身体立刻软绵绵的,全身都在呐喊著要躺下来好好休息,真的好累哦!本来只想躺躺的,结果顶不住睡著了,可是很快又被他吵醒。不得已又是那招让他安静下来。他忿忿不平地睡到了我旁边,却又努力想把距离拉开。我觉得好好玩,他越是这样就越想戏弄他,於是想办法吻到了他。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还好大哥有教过,还算顺利,效果应该也不坏才对。他的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湿润甜美,味道好好!可是他似乎既惊讶又生气。惊讶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麽会生气呢?难道我的表现太糟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心里考虑的一直是这个问题。
今天早上,睁开眼睛才想起这是第一次外宿。他的睡脸太迷人了,趁他没醒的时候又偷亲一下,嘻!赶紧打电话回家,母亲问了两句,并没有责怪,只问了详细地址就允了。他们总是这样,从不责罚我,却也从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我的病并不是我的特权,好希望有人能真正把我当作健康人对待!就像他一样。对了,他叫什麽我还不知道呢。看样子他还要再睡一会,干脆我自己先找找看,然後用名字叫醒他,他一定喜欢这个惊喜的!然後,也会喜欢我了吧?
等等,还是要记一下,因为这个很有趣!我翻到了一张照片,是他小时侯的吧?旁边的女士应该是他母亲,和他像极了,也很漂亮!背面写著:非非6岁生日快乐!呵呵,他叫“非非”呢!全名叫做……有了,在他钱夹里有身份证……曹非!他叫曹非!
先去做早餐,再来叫醒他!呵呵,非非!」
“fee,一杯‘margarita’!”又一张条递过来,我头也不抬,加快手中的动作。将1/2龙舌兰酒、1/4白柑桂酒和1/4柠檬汁倒入摇杯中摇和均匀,然後另一只手在杯缘沾上细盐,再把摇匀的酒倒入杯中递出去。
跟著下一杯。
黑巷的生意总是很好,因此即便有三个分散在各区内的吧台,还是觉得忙不过来。
接近12点的时候,人流达到鼎沸,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欠奉。
“fee
两杯‘pinklady’,一杯‘bluecorlreef’……”
“fee
给我一杯‘angelkiss’,要快!”
“fee,……”
於婉如把我调到吧台果然是明知之举,见到的尽是同事不说,还可以忙到整个人抬不起头来,真正达到藏匿行踪的目的。
虽然有黑巷的规矩,但来玩的客人要是看到几个月内崛起的风云人物还是会忍不住拉过来问东问西闲话里短。当然这不能怪她们,要怪只能怪女人八卦的天性。於是在所有的规矩被破坏前,於婉如不得不用些手段让我成为本店的摇钱树而非累赘。
黑巷的吧台周围是不设座位的。虽然已经规定了所有的侍应生都可以成为客人看中的对象,但不包括酒保。所以有些客人会因为好奇我而来,结果却发现只能坐在远处观看。然後慢慢地被其它各型的帅男转移掉注意力。
fee是我的名字,使用范围仅限於黑巷,来源於一位德国夫人怪异的发音。我当她伴游的时候,她总是把我的名字顽强地念成“fee”,被闲人们听去了,就经常拿来取笑,久而久之竟成了“艺名”。我也不排斥多了这个名字,因为“曹非”是妈妈给的,被当作“少爷”的代称呼来喝去,心里会起一种怪异的不平,现在叫“fee”反而轻松。
过了3点,人渐渐少了,该带的都已带出了场去,剩下的有些还陪著客人在看表演,有些则三三两两围在吧台边休息。
我靠在台子内侧喝水,於婉如也终於闲空下来,习惯性地过来哈啦一下。
“怎样?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吧?”
“嗯。”我应著,给她杯啤酒。
她猛灌一口,舒服地舒了口气,才点点头说:“你真超适合这种工作的,手生了这麽久还能这麽快地进入状况。”
因为间隔的时间有点长,其实第一天刚接手的时候,我真的手忙脚乱,不过还好,堪堪应付得来,现在就已经好很多。调酒在我只是一种技能,并不出色,出了这里我就从没做过,因此连逡语也不知道我会这个。
旁边凑过来一张调侃的脸:“哎,fee
今天星期三哦。”
我微微笑:“那又怎样?”
“嗳,那个,那个,”他挤眉弄眼的,“又来了哦。”
“对哦,对哦,我看到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刚刚才走。”另外一个也凑热闹地加进来。
“什麽什麽?”於婉如好奇地睁大眼睛,像只嗅到腥味的猫,“还是那个人吗?他又来了?”
“对啊。於小姐没见过吗?每个星期三必到的fee的忠实观众。”
“不会吧?这麽帅的男人你会没注意到?”
“讨厌啦!我当然见过。”她嗔怪地打一下他们的肩,“人家只是想矜持一下嘛,否则好象哈了很久一样。”
“拜托,什麽‘好象’?你根本就是好不好?”
“少来!我於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