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伤到他分毫,让我既生气又泄气!但是他拿著那罐咖啡,却只是看著,沈默了好一会,忽然抬头说:“我又不想喝了。给我杯水好吗?”
我想冲过去掐死他!“喂,这是我家好不好?拜托你……”
“知道了知道了~~~~小气鬼!”他不耐烦地嘟囔著,站起来,“厨房在这边对吗?”他自顾自地越过我走过去。
面对这麽厚颜无耻的人种,我简直为之气结。“喂,你要呆到什麽时候?我家什麽都没有,拜托你快点走,ok?”
他接了杯水,靠在流理台边喝,边似笑非笑地睨著我:“今天走了这麽久,不累吗?快去洗个澡。放心,我很快就走。”
呃?他的爽快总是来得这麽突然。这个人,只是想来我家洗澡喝水的吗?
我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才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浴袍还在他身上,又不能不近人情地让他当场脱下来!可恶!
我把他放在浴室的衣服拿出来扔在沙发上,认真地重申一遍:“快走!马上!希望我洗完出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家!”
他点头,我信了,才放心地进去洗澡。
结果,等我洗完澡出来──
“喂,你──”我冲过去从床上揪起看起来已经是睡著了的他,“你答应过我什麽?!”
“……”他俨然已经睡得云里雾里,只睁开一条细缝看我,嘴巴动了动,可是声音太小,我只得凑过去听:“我们认识吗?”
“你说呢?!”我火大地叫,原来他也知道这一点啊?我还以为他当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呢!一切都这麽自觉!
但是好不容易听到他下面那句,却让我想杀人!!他居然懒懒地回我:“那干吗要信我?”然後头一歪,继续睡。
听他说的,好象我就是个活该给劣质叔叔骗的呆笨小孩!
“你!”我差点没闭过气去!我不会就这麽放过他的,我……一道冰凉的感觉重现我的颈畔,他手持短刃,却依然闭著眼睛,像梦呓般:“我睡不好的话脾气也不太好哦。”
这个混蛋居然把那东西一直随身带著?!我狠狠地瞪他,如果把那张可恶的脸能瞪出个洞来,我一定马上冲出去对月高歌感谢上苍!
“别瞪了,上床睡觉吧。”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像是很随意地把手往被子里一收,顺势将短刃收了回去。
只剩下无奈而又可悲的我杵在那儿。
我为什麽要跟一个陌生人挤在一起睡?但是就因为这样而要我去睡沙发就太没立场了。
看他好象真的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从另一边上了床,在远离他的床边躺下。实在没什麽力气去防备他了,以他的身手,要做什麽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做什麽奇怪的举动,那我也只好让自己相信他真的只是想找个住处而已吧。
我把灯关了。刚合上眼,就感到床的那边有异动──他靠过来了。我马上连寒毛都紧张起来!
他靠得很近,翻了个身正好把手臂横过我的胸口。喂!我可没有和男人抱在一起的兴趣!我吓得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窗外的月光洒得屋里满是的,我们都看得清彼此,但是为什麽我反而希望现在越黑越好呢?我宁愿没看到他那张诡异的笑脸!
“干、干什麽?”我吞了吞口水。
他像根本没听到,径自用手抚过我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喂喂,那是我的台词……“还有好看的鼻子”,他的手指一直往下走,“特别是……还有我喜欢的唇……”
咯!!我的呼吸滞了一下,他有大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我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的脸慢慢地压下来,喂!等等~~~~~~~~他轻轻地吮著我的唇,然後慢慢地将舌头伸进来……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於把脸移开了。
我吃惊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刚才居然被男人吻了──我的天!
他满足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笑得极灿烂!“睡吧。”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他舒服得像抱著个绒毛玩具似地揽著我,还把头搁在我的脖子边,平稳的呼吸扫在我的颈际,倒也不是很难受。
只可怜我饱受惊吓,除了唇上残留的来自他的温度,其它的已经失去了完全的感觉,只能僵在当床。
这个强行住在我家,还抢了我价格昂贵的吻的强盗到底是谁???
2
”现在有请曹非先生上来领取一等奖的380万元奖金……”我满怀激动,兴奋地正要上去,忽然感觉有人摇我……”小非非,小非非,起来了,亲爱的小非非,快点……”
”别摇,别摇,别摇我……”我大叫一声,生气地睁开眼,那个打扰我发财的不要命的混蛋是--
”小非非,起来了啦。”就看到那张杀千刀的脸在我面前晃。
”又是你!”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还我的钱来!!”
他倒顺势倒在我的身上,头正好搁在我脑袋旁边。”好啊,多少?”他模糊不清地说著,趁机在猛亲我的脖子。
”滚开!”我赶紧手脚并用踢开他。我对他的吻抵抗力只有0.05%,所以……这个人太危险!
他被我踹开,只好在床边坐下,好笑地问:”今天的又是多少?”
”380万。”我闷闷地答。
”哪一个的大奖啊?”他笑得更厉害了。
”助残福利。”好失落啊,我的奖金……
他狂笑:”哈哈,我拜托你好不好,曹非先生,你不要连人家助残的奖金都觊觎得这麽厉害好吧?”
”你管我!反正都是你!每次都妨碍我!”我耍赖地大叫。
”好好好,算我帐上,算我帐上,哪天我一起还你!”他还是笑,站起来,”先起床过来吃早餐了。”
”姓杜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欠我的已经超过一千万咯!”我冲他的背後大喊,他头也不回,只是点头。
唉,悲哀的人生啊,每天都只能在梦里发财,第二天醒来,一切又再归零。我知道根本不能怪他,却总是对他发泄我的失落,他也顺著我,哄著我。这是我们每天早晨都会玩的游戏,大家都乐此不彼。
我,曹非,自由业者。
他,杜逡语,浪荡子弟。
我们目前同居中。
所谓自由业者,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打零工的半失业者。
我每周有四天晚上会在某个酒吧里打工,其余的时间就到处找找事干,做模特或是当代职店员,运气好的话,做做来旅游的阔太太的伴游也是个不错的工作。
而所谓的浪荡子弟,就是比我这个自由业者还夸张,根本就不事生产,完全是个从家里拿钱的”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