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神色,唇角上勾,笑吟吟道:“假如我猜对了,渊儿就亲我一下,要是我猜错了,那我就让渊儿亲一下,如何?”
相当不如何好么!
时何弱咬着牙狠狠瞪了殷书欢一眼!
自己以前究竟是有多眼瞎才没发现这狐狸竟然如此厚脸皮。
殷书欢却并不被时何弱的眼神给震慑到,已然自顾自地开始猜了起来。
“可是《空城计》?”
空城?你简直满城满心满肠子都是计!时何弱气恼,决定管他殷书欢猜错也好猜对也好,通通一概都否了。
“不是?”殷书欢摸着下巴沉吟了半会,继续猜道:“那是《霸王别姬》?”
时何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也不是?”殷书欢装出一副犯难的样子:“那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嗯……”殷书欢想了想,突然又似想开了什么一样,发声笑了起来:“我不猜了,反正我也猜不出来。不如干脆认输。”
说完话就把脸凑到时何弱面前,笑了笑:“我输了,那就罚我被渊儿亲罢!”
时何弱看着自己面前凑过来的殷书欢笑眯眯的脸,火大得简直都想一巴掌拍上去。
这脸都比得上城墙的砖瓦了!
真厚颜无耻!
时何弱不客气地把殷书欢的脸在自己眼前推开,自个起身就往楼阁上走。
却不想,迎面正碰上了刚刚说要去布置位子的小厮,那小厮一愣,对着时何弱摆出一张笑脸来:“可真巧,小的正要下楼去请二位公子呢!”
时何弱正被殷书欢给气得不轻,也没理那小厮,只甩了袖子埋头一个劲地往上走,木质的楼板子被踩得砰砰作响。
后头跟着的殷书欢却是步子不紧不慢,脸上也依旧挂着微笑。
那小厮一呆,望着殷书欢道:“王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下头有人冲撞了王公子,惹得他不高兴了?”
殷书欢拍了拍那小厮的肩膀:“没事,他使小性子呢。有劳了。”
说完话,又给了那小厮一锭银子,笑了笑,道:“赏你的。”
“谢谢爷,谢谢爷。待会还有啥事,您尽管吩咐!”那小厮握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不由地面露喜色,一个劲地弯腰点头道谢。
殷书欢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转身跟着上了楼上。
那小厮望着殷书欢的身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的神色有些困惑。
怎么这王公子一月不来,再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变了不说,就人都变抠了,要知道平常自己的收入可全是指望这一月必来一次梨园听戏的主了。
这主跟别人可不一样。长得好看,举止儒雅,出手也大方,哪次不赏自己几两银子做打赏来着?可今日……怎么
不过没事。小厮掂了掂自己手里分量十足的银子,又拿到嘴边咬了一口,磕得腮疼,伸手揉了揉。
今日和王公子一同来的这位殷公子也很大方啊。
而且相貌更好看了,一身白衣跟话本上的神仙似的。
殷书欢到了楼上的时候,时何弱已经抓着一把子果干吃了,见殷书欢来了,时何弱也不过看了一眼,而后继续忙着往嘴里塞东西。
吃着吃着,又觉得身边的人没动静,回过头去看,正好又撞上殷书欢带笑的眼神。
“渊儿要亲我了?”见时何弱转过头来,殷书欢笑眯眯地开口问道。
亲亲亲!亲个大头鬼!时何弱险些把手里抓着的葡萄干丢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理这人了,还是吃东西比较好。
但吃着吃着又觉得不自在起来,好歹身边坐着这么个大活人不是?
于是时何弱又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葡萄干给殷书欢。
“渊儿你吃就好。”殷书欢笑着推脱开,却又问起了时何弱另一件事:“渊儿在外面可是化名为王渊?我知渊是你的字,但这姓王又是有什么玄机么?”
时何弱微愣,对了,从方才进了园子之后,见到他的人都叫他一声王公子。看来自己二哥在外,也是化名出门的。就像自己在外头混时,也用的不是真名。
想当初,自己把自己的姓给拆了,时字日上加一点作姓,寸字作名,化名白寸。
二哥化名王渊……?于渊是二哥的字,名从字取,那这姓……依着二哥的性子总不可能是随便按的。
时何弱低头沉思。
王……王……王……
忽然时何弱似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抬起头来!
他记起来了!
二哥的生母,自己的大娘不就是姓王么!
坐在一旁的殷书欢见时何弱这般反应,眸色转深,一手端过了桌上的茶盏,低头啜了一口,而眼睛却关注着戏台上的动静。
“咚咚咚锵锵”的喧闹的鼓锣声响起,穿着各色衣饰的人物鱼贯而出。
时何弱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伸长了脖子去看。
而殷书欢此时却慢慢垂下眼帘,望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
心叹道:这一场戏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t t希望小天使们不要打我,戏下一章一定就开始!!
作者菌的智商其实不高= =,所以阴谋阳谋可能写不来(但我会努力读书查资料的),
文的重心还是在腻腻歪歪谈恋爱。
节奏什么的可能是有点慢(跪着认错),但是放心文不会很长!而且真的快的时候也会飞!
ps:之前文里说的空空道人,道号是借了曹雪芹大大的《红楼梦》。
orz!因为实在想不出好听的道名了(捂脸)
第20章 第十九章
戏一开始就是锣声震天,气氛紧张。戏台中央的高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黄色五爪龙朝服的黑须老生正埋头在批阅。
紧接着一身穿武装的小生踏着步子,急步上场,高声叫道:“报!”
而后扑通一下屈膝跪地,双拳一抱向前一送:“启禀圣上,边境将领吴冠以八百里加急军奏上报曰突厥郁射设带领数万骑兵驻扎在黄河以南,突入长城边塞,包围乌城,乌城告急!”
“岂有此理,小小突厥竟敢犯我边境!”那老生站起身来,猛地用力一拍案桌,勃然大怒地道。
随后下方一身着四爪蟒袍的黄服小生出列行礼,叩拜道:“父皇,突厥之事一日不平,我大唐边境就一日不宁!儿臣以为此次应当给以其全力一击,防其后患。”
那老生闻言,来回踱步几次,而后看这方才发言的小生:“吾儿言之有理,但不知可有良策否?”
那小生再次一拜,道:“弟弟元吉聪慧英勇,常对儿臣道只愿一日上场杀敌以保国之安宁,解父皇之忧。”
“眼下既有如此机会,何不让他一试?既遂了他的愿,又能尽了他对父皇的一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