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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不疼的……”

    蔡堂燕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起来。

    “摔傻了吗?”

    还是笑。

    他还压着她半边身,此刻清楚感觉到她笑意的颤动。她的脸离他的很近,呼吸和酒味交织,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笑意一点一点收敛。她忽然抬起脖子凑近一些,颈部绷紧得酸涩,脑袋轻晃,眼神闪过他的唇。

    常鸣也等着她的动作。但蔡堂燕又想到了什么,躺了回去,微不可闻轻叹一声。

    他也是一愣,再也等不及般,捏正她的下巴吻上去,肆意又温柔,应对她的毫无章法。

    他的味道侵入,香醇的酒味跟她的没什么不同,灼热的温度也没什么差别,但又似改变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视线封锁,他给的触感被扩大,浑身的感觉仿佛只集中在与他相触的地方。

    常鸣揽着她,搓卷起褂子的下端,手掌感受肌肤的温软和肋骨的形状,毫无意外地蔡堂燕笑了,他还拌着她的舌尖,她的气息跟着送进来,他惩罚性地轻咬一口,她规矩了。

    他亲吻她的脸颊、耳垂与脖颈,褂子和内衣推到锁骨上,沿着弧度慢慢吻至尖峰。他把她的默然当做鼓励,流连辗转,直到形状与色泽不再,轻微的呼噜声催眠般定格了他……

    常鸣从她胸脯上抬头,只见蔡堂燕双唇微张,在他情动难已之际昏睡过去。他轻拍她脸蛋喂一声,她毫无反应,常鸣有些败兴,又无可奈何。他只好整理好她的衣服,倚着沙发看着她灌了一口酒。

    身旁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关门声,常鸣应该进了洗手间。

    蔡堂燕翻身垫着胳膊正对阳台,偷偷睁开眼,只能看到瓷砖粗糙的纹理与上面的细小灰尘。

    醒来已入夜,外面雨停了,送来一阵清凉。

    常鸣依然坐在原先的地方,转头看着她,也不知道睡醒了还是一直没睡。

    “睡得舒服吗?”

    蔡堂燕坐起身揉揉脖子,“还行,小时候夏天在家会睡楼顶。”

    常鸣端起酒瓶,“还喝吗?”

    蔡堂燕口渴,端起和他碰瓶喝了一口,酒已变成常温,味道少了几分清爽。

    刚放下便听到常鸣说:“燕子,我们在一起吧。”

    蔡堂燕像要含瓶口微张着嘴,没听懂似的转过头又咕嘟一口。常鸣拉过她的手腕,另一手把她酒瓶拿掉。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为、为什么啊?”

    “还有为什么,喜欢你呗。”

    轻轻松松的语调,喜欢对他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呢?”

    “我……”

    “你刚才不是想亲我?”

    当场被拆穿,蔡堂燕脑袋耷拉得更厉害。

    “你是……嫌弃我?”

    蔡堂燕忙摇头,“不是。”

    “我不是说这个……”常鸣眼神闪烁,吐字艰难,“我以前挺正常的……出车祸后,嗯,功能也正常,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听出所指何事,蔡堂燕尴尬得一时失语,两手无措地互相拉手指头。

    “那是我一时气话,你别、别往心里去。”那也事关男人尊严,道歉已是亡羊补牢。她轻叹一口气,豁出去般说:“你听了不要介意……在那件事上我没有过什么好的回忆,如果以后找对象,也是先考虑别的……”

    他口气冷下来,“你要是不愿意,至少看着我说出来。”

    蔡堂燕不得不直视他,“跟你在一块……我总会想起自己犯的错……”

    她没有否认喜欢他,可这比拒绝他更无能为力。

    常鸣伤脑筋地说:“我都已经原谅我自己了……”

    “不一样,那不一样的……”蔡堂燕抢着说,“就像、你能面对你的腿吗……”

    他愣住了,倒宁愿她嘲笑他自作多情,也不是撕开他的遮羞布。

    “你还敢开车吗?”

    “……”

    她话少,一开口便一言中的,这些伤人的话语便占据了他的大部分记忆。常鸣失去方才的从容,如被击垮了支柱,精神摇摇欲坠,眉头微蹙嘴唇紧抿,脾气濒临爆发。

    蔡堂燕瑟缩了下,这份胆怯落在常鸣眼里,一腔恼羞成怒瞬间泄了气。他强笑一下,“好。”

    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山雨欲来陡然成了晴空万里,常鸣起身离去。

    蔡堂燕看着地上随意摆放的空瓶子,餐桌上的残羹冷炙,盘起双腿佝着背,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常鸣突然消失了,蔡堂燕在公司没再碰到他,虽然她也觉得这样的偶遇并不妥当。

    周五下班,蔡堂燕在兼职的微信群里找活干,常鸣的电话忽然跳出来,她犹豫着接了。

    他开门见山,“周末什么时候有空?”

    “我们——”她记得已经把意思说明白了。

    “无论如何空一天时间给我。”

    她沉默。

    常鸣说:“……半天也行。”

    罕见的请求语气,就算他最落魄的时候,他眼神也是压迫性的。里头的巨变让蔡堂燕妥协了。

    “周天早上。”

    “好,周天早上八点,湖山公园风筝广场。”

    “啊?”

    常鸣挂了电话。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手机屏幕返回聊天界面。因为这个约定,夹中间的时间又变得缓慢而无聊起来……

    周天八点的湖山公园,风筝广场是一片大草坪,锻炼的老老少少多得像草地上的星星小花。蔡堂燕寻找着常鸣的身影,走到广场边缘,常鸣便来了电话。

    “你的两点钟方向。”

    蔡堂燕站定望去,草坪边的长椅上好像坐了个人,常鸣举了下手。

    “看到了——”

    “别挂电话。”

    “哦……”

    “再往前走二十米……”

    前面是几个打太极的老人,蔡堂燕绕开他们走过去,就在跟长椅隔了几个遛狗交谈的人时,她脚步慢下来。

    常鸣看着她,冲电话里说:“看清楚了吗?”

    此时的常鸣戴了副墨镜,白色短袖,浅卡其色中裤,下面露出一条男人毛乎乎的腿,而另一边……是一段黑色的合金钢,这条机械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半个机器人。

    一只飞盘飞到他脚边,有个小男孩屁颠颠跑过去捡起,抱着飞盘定定看了常鸣几眼——更确切说是看他的腿——然后倒退几步,慌慌张张跑开了。

    蔡堂燕不知不觉停下来,讶然望着他,忘记了说话。

    “蔡堂燕,我的标签跟你的不一样,我的看得见摸得着,只要我走到人群里,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有问题。”常鸣沉声说,“而你的不同,你的是隐形的,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粉饰过去。你还有撕开标签重来的机会,我一辈子都是这样子了……”

    蔡堂燕咬起嘴唇。

    “开车这几天又试了下……蹭到马路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