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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念头刚冒出来,马上被扑灭。她想不出该如何解释东西为什么在她这。另一个想法浮现出来……她马上否了, 扔了跟抛尸一样,要被人发现,也是百口莫辩。

    蔡堂燕第一次翻看钱包里的东西, 除了身份证、银行-卡, 几张零钱和票据,钱包最秘密所在无外乎相片夹层。那里塞了张美发优惠卡, 蔡堂燕把它拉出来,一张大头贴随之掉出。

    ……藏得真深。

    大头贴从印刷质量看应该是好几年前,两个人脑袋凑一块,左边一个的确是钱冬薇, 不过比现在青涩许多,甚至有点土气, 而右边一个戴着眼镜, 五官不错,看着有点眼熟……

    灵光闪过,蔡堂燕把东西搁置沙发上,翻出那本《蝴蝶梦》——咦, 原来夹这的照片呢——她确认后来没动过,就连当书签也是背面向上。

    苦苦思索好一会,方想起常鸣曾经嫌用照片当书签太膈应,换了一张他打印的废纸。

    想起缘由,自然而然就想问这个人把照片放哪里了。

    而那个“常”字也不经意溜出口,才反应过来人早没了。她抿紧嘴,像要把心事锁肚子里,又想到那人曾叫她不许抿嘴,难看,登时心烦意乱,好似一盘好棋被一只突然蹦出的猫搅乱了,她明明可以控制局面。

    索性也不再去找相片,把手机钱包连着常鸣经常给她读的《蝴蝶梦》用塑料袋套了一块塞沙发底。

    钱冬薇依旧不知所踪。民警以配合调查为由,再次将储向晨和蔡堂燕分别请进派出所。

    民警拿出一张监控相片,指着上面一对人的背影中男的那个,“这个人你有印象不?经常出现在钱冬薇公寓的。”男人带着帽子,监控前低了头,拍不到正面,女人从背影判断是钱冬薇无误。

    储向晨捏着相片盯了好一会,扔回桌面,不屑道:“不认识,脸都看不到。”

    “再仔细看看,身高、体格,有没有和谁比较相像?”

    储向晨又研究一会,铅笔般细直的腿在桌底下猛地抖动。

    “不认识。”

    “真不认识?”

    不耐烦,“嗯——”

    “那能说一下2月27号晚上7点到10间你在哪里做什么吗?”

    “你们不是问过了吗?又问一次啊。”

    “上次你的回答是和老乡喝酒,但我们问过你的老乡,你恰好7点左右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储向晨靠向椅背,嘬着嘴,仍在抖腿。

    “你们怀疑我。但是老大,她的失踪真的跟我没关系。”

    询问的民警用指节警告地敲了一下桌子,“我们不是怀疑谁,是请你配合调查,让我们快点找到钱冬薇下落,好跟她家人交代。”

    “还是那句话,我跟她不熟,那晚没见过她。”

    此后民警一再循循善诱,也套不出有用线索,这也侧面表明,这人肯定隐藏了什么,至于是否与案件有关,还得进一步确认。

    这边针对蔡堂燕的询问也在进行。女人心理防线相对脆弱,这第二次一上来,便让案子有所进展。

    照旧问她是否熟悉监控里的人,她凑近一下,马上说:“蔡江豪。”

    民警没想到她认得那么快,“谁?”

    蔡堂燕说:“我哥。”如同上次一样,她两只拳头依然藏在衣袋里。

    “你哥认识钱冬薇?”

    “嗯。”

    又问了怎么认识,蔡堂燕对无关自己的部分一一相告,只到被问及那晚七点到十点在做何事,她便三缄其口,回避刻意。

    民警无奈只好把蔡江豪请来,这位听到钱冬薇失踪,脸上先是吃惊,接着松了一口气,丝毫不掩饰。

    早就知道这位赖皮的德性,民警揶揄,“她失踪了好像你很开心啊。”

    蔡江豪口是心非,“没有没有。我也着急呢。”心里却无比舒坦,这下没人逼他出打胎的钱了,这位比不得蔡堂燕那只软柿子,泼辣得很。

    民警同问了27号当天晚上动向,蔡江豪心情飘忽着,随口答:“跟我妹在一起。”

    “在哪里,在一起做什么?”

    这下敲响脑子里的警钟,蔡江豪又翻盘道:“不是,和一个哥们在一块,储向晨,嗯,储向晨。”

    通常撒谎的人需要记忆包括伪造在内的多个“事实”,高压之下容易造成混乱,往往不经意抖出的便是那个真相。

    民警逼近他,口吻严峻:“到底跟你妹还是跟储向晨?”

    蔡江豪不自在地左右晃着身体,说:“唔,他们两个在一起……”本想逃脱干系,这下怎么撇也撇不清了。

    “说实话!”仿佛无形的惊堂木拍了一下。

    蔡江豪眼皮跳了下,“他俩在一起,我本来是找储向晨的。”他把责任一并推开,死不认自己拉皮条。

    民警举起一根手指警告,“你要胡说八道影响调查回头有你好看啊!”

    “老大,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俩在干什么?”

    “嘿,成年男女能有干什么。”

    询问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负责记录的那位叹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前脚刚放人走,又得请佛回来。

    他把笔记拢了拢,无奈地敲了敲桌沿。

    第三次进派出所,蔡堂燕表情跟面具般一成不变,白得发青,毫无朝气。

    既然能来第三回,说明调查步步深入,上一次停留在表层的问题,应该是时候掀开遮掩的外衣了。

    “你哥蔡江豪告诉我们,当晚七点到十点你和储向晨在一起?”

    蔡堂燕佝着背兜着手,埋头看桌面的纹路。

    “是不是?”

    她仿佛没听到。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对面人说,“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依旧沉默。

    “储向晨已经说了……”

    一直耷拉脑袋的女人豁然抬头,“不是……”

    “‘不是’什么……”

    双唇颤抖,“是他……是他强/奸我……”

    民警吃了一惊,“蔡女士,强/奸可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强迫你,据我们调查,当天并没有接到类似的报案……”

    那两个字在他们口中不过是冰冷的专业用语,就像老法医眼里的尸体一般,太过寻常,于她却不啻于利刃,每重复一次都在划开行将溃烂的伤口。

    “没有……”她声音比往日要低,沉成一种奇怪的嗡嗡声,“我没有证据……”

    民警烦恼地挠着脑袋,头皮屑飞落几片。本以为这两人有嫌疑,现在看来三人连串供也算不上,案子陷入一筹莫展的局面。

    这边也通过蔡堂燕小区门口出入的监控找到疑似与她同居的男人,但蔡堂燕拒绝提供联系方式,但这难不倒他们,去她以前工作过的“混合夜色”一问便知。

    常鸣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