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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脸给灯光剪出姣好的曲线,一秒失神的蔡堂燕眨了眨眼,支起手肘欠身凑过去。浴巾因为她拧着腰,上头险些绷脱。男人有心使坏,带她靠近之时把手移开,蔡堂燕扑了个空,眉间褶皱自然而然挤了出来。

    她的长发还绽放在他白衬衫上,常鸣心猿意马撩开一撮,戏谑地说:“小姑娘随便吸别人的烟,不怕了吗?”

    被这么一打趣,蔡堂燕的确松懈了些,讪讪半躺了回去。

    “生气了?”常鸣忽然问。

    蔡堂燕豁然回眼,脑袋摇得枕头沙沙响,她没料到他会照顾她情绪,说:“没有。”

    “张嘴。”

    蔡堂燕下意识照做,常鸣扶上她的腰,把过滤嘴喂到她唇间。她盯着他吸了一口,夹开,侧头吐出烟雾。

    常鸣并不意外,“你吸烟。”

    蔡堂燕眼光挪回来,坦诚道:“第一次。”

    安静复又降临,像一层黑纱蒙上他们。蔡堂燕忽地被灵感击中,如吸烟般无师自通,她故意倾身到常鸣另一边掐灭烟头,收手时刚好顺势揽住他脖子。

    常鸣没动静,眼神不似鼓励也不像反感。蔡堂燕猜他可能喜欢女方主动,遂低头亲在他下颌上。夜晚了,胡茬早冒了头,微痒微痒的,让这个吻有了形状。

    他喉结滚动,明显的吞咽声,勾引出她原始的本能。蔡堂燕含住那里,仿佛舔舐一颗草莓。

    然而纵然主动,也掩饰不了动作的生涩,好在蔡堂燕专注细致,常鸣觉得她像只可爱的黑色泰迪,把他绷紧的神经拱断了。

    常鸣感受到蔡堂燕倾轧过来的重量,她就要跨坐上来了,他抢先一步拥住她,埋在她肩窝上,什么斯文什么绅士,统统抛诸脑后。

    蔡堂燕没有流行的骨感美,脸是鹅蛋型,身材看上去很健美,肌肤紧致,带着弹性的硬实感,拥抱着她,常鸣也像被注入年轻的活力。很久以后常鸣才知道,这是长年累月劳作锻造的身板,而不是通过特意健身。

    常鸣摸到侧腰的缝隙,顺手往外一掀。突然钻进来的冷空气让蔡堂燕瑟缩,男人粗糙的手掌尾随而入,正好游移在蔡堂燕的痒处,暧昧刚冒出一个苗头,就被她忍不住的咯咯笑拍灭了。

    常鸣抬头看她,眼里先是迷惘,如隔雾看人。

    蔡堂燕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更热,“……有点痒。”

    常鸣鬼使神差又挠一下,蔡堂燕嘴上倒是忍住笑,身体却不由自主战栗,常鸣搂着她,周身上下都感觉到她的笑意,传染似的让他也笑了。情不自禁亲在她脸蛋,这一口吻得不含情-欲,蔡堂燕被奖励得有点飘飘然,就要回吻他,常鸣却偏了脑袋,不着痕迹错开了。接吻的缺失让这段关系跌回最本质的地方。

    常鸣反手关了灯,窗帘遮光效果极佳,屋里登时坠入黑暗。

    蔡堂燕被掉了个面拉到床边,比起对黑暗的本能恐惧,身后男人掌控的世界让她更加防备。

    她呼吸加深,不安如黑色铺天盖地。

    他的探索让她的身体涌起新奇又难为情的反应,还未来得及细察,疼痛毫无预兆袭来,她怀疑皮带金属扣或者撕开塑料袋的声音是幻听,只确定自己反射性的闷哼。

    常鸣气息有点急,皮带扣不知撞击到什么,沉闷奇怪的声响里不适感一波一波侵蚀着她,也反噬了常鸣。

    常鸣忽然停止动作,一个“蔡”字刚要冒口,又忘记她名字,干脆作罢,沉声道:“你以前没做过。”

    蔡堂燕不由自主往声源侧头,眼睛适应了黑暗,依稀可见常鸣轮廓。

    她以为是问句,便答:“不是……好久没做过,有一段时间了……”

    臀部惩罚性一巴掌跟扇在她脸上,然而常鸣没有恶劣的兴奋,“你当我白痴呢,我最讨厌骗子。”

    蔡堂燕咬死一个回答,“我没有骗你。”

    随之而来是松动的势头。常鸣喉咙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很低很低,像野兽梦中不自主的抽搐。

    沉默,凝固。

    “……常先生?”

    “闭嘴。”

    “……”

    蔡堂燕乖乖咬起下唇。

    背部再次被抚触,不可思议的温柔,她起了鸡皮疙瘩。常鸣从背后搂住她,一起倒在洁白的被子上。胡茬在蝴蝶骨上的扎痒告诉她那是一个吻,接着是肩头、因下巴扬起而绷紧的脖颈,最终止于薄薄的耳垂上,辗转、品咂。他粗糙的手覆盖在她肩头,温度开始启程,沿着她凉滑的胳膊往手掌而去,在朝圣终点与她的会合——常鸣与她十指相扣。

    十指连心,手势比姿势暧昧。

    她再次强烈感受到他的律动。他们像一对勺子紧贴,常鸣不知何故还穿着衣裤,但很快被薄汗渗透。蔡堂燕远谈不上享受,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耐心与照顾,常鸣敛起起初乖张的激情,好似她才是今晚的客人,他在服务她。

    惶恐的想法让她脚趾头也蜷缩起来。

    最后一刻来得比想象的快,近乎戛然而止,徒留他剧烈喘息。静下来后触感集中而敏感,蔡堂燕身后紧贴她的两条腿出现微妙的温度差异,常鸣的左腿比较凉。

    他起来得也很快,蔡堂燕还虾子一样弓着。摸索的声音传来,接着身旁床垫下陷,一沓人民币被沉默塞进她手里。先前的旖旎遐想灰飞烟灭,褪去温柔的外衣,他们袒露出最开始的交易关系。

    蔡堂燕忙说:“有人之前给过了。”

    常鸣没解释,只道:“房间到明天中午,你走的时候直接到前台退房就可以。”

    足音远去后夹了片刻寂静,关门声响起。

    从完事到离开,常鸣停留不到一根烟的时间,来去匆匆仿佛只在高速公路加油站稍作停留。

    蔡堂燕等了好一会,确认常鸣不会折返才探手开了灯点钱,数到一半停住,不自觉摇头又回头重新数一遍。

    五千,比之前“预付”的多。

    蔡堂燕那份未知的惶恐更重了,起身时慌张踢倒了垃圾桶,滚出的纸团间混了一个异类。

    那是一条皱巴巴的塑料薄膜,还干燥干燥的,像风干的肠衣。

    第二章

    蔡堂燕没多做停留,匆匆穿好衣服打了辆车离开酒店,身下依旧残留酸涩的异物感。

    租住的地方在一片密集堪比竹林的握手楼,巷道昏暗,头顶电线网线将夜空割得四分五裂,在门口刷门禁都能听见楼上夫妻吵架声混进杂货店的人声里。乘电梯上了楼,开门打亮灯,还未来得及换鞋,床前泡沫垫上横着的一条“尸体”便夺去所有注意力。

    “尸体”闻声而动,支着脑袋转过脸来,因为脖颈拧着,眼角怪异地吊起,比常态更多几分狰狞。

    蔡堂燕弯腰够鞋帮的动作凝固了,旋即直起身提腿往外跑。“尸体”也诈了尸,一跃而起,提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