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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是因为管理园子的小仙向嫦娥求亲被拒了,爱情的力量真是可怕。

    “我说得不对吗,”她撇了一下嘴,想到那天程海荷掉进水里的滑稽样子又有点想笑,“只差没把自己送进太子怀里了。”

    “她倒是想,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童馥欣道,忽然又有点揶揄的样子用手肘撞了一下妹妹,“心里开心吧?当初她也用着这个套路周少爷,我就不信你不生气!当时还死硬着嘴说不在意什么的,我看你其实气得不得了。”

    她正在喝茶,被童馥欣这么一说正巧忽然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说,“没咳……真没有……咳咳……”

    看起来貌似更加没有可信度了……

    都怪原来的童茹慧这条件反射。在她的记忆里,张扬的程海荷跳了那一出舞之后震惊四座,最后倒在周念怀里更是羡煞旁人,然而童茹慧回去之后悄悄躲在房里偷偷哭了大半个晚上,之后一个多月没跟周念说话,这要是说她不喜欢人家谁信?

    “话说回来,过几日皇后娘娘要在宫里办赏花会,咱们也收到了请帖,你怕是要跟着我一起去。”童馥欣道。

    “哦,好啊。”

    这还真是不一样了,童馥欣看着身旁的这个妹妹想,又接着道:“这回皇后娘娘恐怕是要给太子物色新的太子妃了。”

    早逝的前太子妃虽然出身平凡,但是不仅早早就为太子育了一子,而且贤良淑德美名在外,即使娘家不太富裕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跟太子二人夫妻感情也极好,因此太子也只有她一个妻,并没有娶二房,所以尽管曾经的她无可挑剔,现在皇后也必须为太子选出一个新的太子妃来,毕竟身份决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梦,太子妃这个位置从来就不会缺人当。

    听了童馥欣这番解释,南烛心里倒是对太子好感倍增,道:“不知道新的太子妃会是谁呢。”

    童馥欣把手里的一把莲子壳扔进旁边的池子里,一群被娇养惯了的红白色锦鲤以为是食物,凑上来争抢,结果发现不是吃的之后又四散而去了。

    “反正不会是程家的那位。”

    童馥欣道,语气有点冷,她心里其实已经早就有了一番打算。

    她今年已经十八了,按道理说早几年就到了嫁人的年龄,然而童馥欣眼界甚高,看不上京里只会玩乐的公子哥们。如此就耽搁了两年,到了选秀那一年,她以为自己就要进宫服侍跟自己亲爹一辈的皇上了,结果恰好逢上大赦,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耽搁了几回她也已经十八了,按说早就该定下亲事,她这执拗的性子还是没能找到如意郎君,童老爷也已经开始给她物色同僚家里的儿子们。一直是朵高岭之花,周围的人也多多少少抱着“第一美人不知会嫁给谁”的看热闹心里看着她。

    所以她昨夜忽然决定了,趁着这个机会,不如搏一把看能不能入得太子的眼。

    是不是跟程海荷较劲,还是昨天真的对太子一见倾心,又或者是不让周围的人看了笑话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都有,又或许都不是。

    这样想着,她把面前的一盘剥好的莲子又放到了妹妹面前。

    看着童茹慧满足地吃着,她又想,或许做成了太子妃也不错。

    毕竟有个老实的爹天真的妹妹,他们还得靠着自己。

    *

    仆妇赵娘最后巡视了一遍厨房,关门落锁了。

    最近也不知是哪个丫头嘴欠,厨房里的东西总是不见,一般的一个馒头两块馍馍也就算了,被偷的还是一整只鸡鸭,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转身离开厨房走了几步,她又像是犯了疑心病似的转头突然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人都没有。

    走了几步,却在拐角撞上了一个低头走路的丫头,吓得她心脏骤然一跳,一口气差点没背过来,骤时开骂道:“你是野猫子变的是怎么的?走路没声音啊!”

    对方只是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登时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哑巴了?”赵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平常她活儿干得不多,骂起人来倒是不含糊,“大半夜的出来干嘛?厨房里最近少了那么多东西,我看就是你偷的!”

    “不、不是!我只是出来小解的赵娘……”丫头委屈地解释。

    “你休想骗过我,我在童府待了多少年了,像你这样的小浪货我见过不少,还给我编瞎话?”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偷东西的,赵娘大恩大德饶了我吧!”小丫头吓得直哭,连连求饶。

    对方这一副求饶姿态倒是让她心里舒爽不少,赵娘施舍一般高高在上道:“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快回去吧,省得在这儿惹我心烦。”

    小丫头和赵娘都离开了,厨房门前恢复了安静。

    但是过了一会儿,本来已经结实锁好的门忽然之间凭空弹开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旁边的树丛里飞速窜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得了急性肠胃炎……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呐……

    来自喝着白粥养胃的作者【。

    第6章 第六回

    南烛屏声息气地躲在厨房的米缸后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只老鼠窸窸窣窣沿着墙角窜来窜去,忽然像是感觉到了这个空间里还有另一只生物存在,停在原地,小小的黑眼睛瞪直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这时候厨房的门边传来“咔哒”一声响,门锁又像往常一样被弹开了,老鼠被吓了一跳,立刻逃回了洞里。

    一个白色的影子窜了进来,在黑夜里倒是有些显眼,仔细看看那竟然是一只白毛的狐狸。他像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大摇大摆地窜上了桌子,前爪一推便把桌上的碗罩掀开了,看看里面的菜是下人们剩下的乱炖青菜,又嫌弃地盖上了。

    接着他沿着桌子一路走到灶台上,通往橱柜的路上摆着一壶油,然而他只是嗅一嗅就走过了,这个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喝饱了。

    来到橱柜前,这只胖乎乎的狐狸没有着急弄开,而是用头顶了一下橱柜门,虚掩着的门立刻弹出来一个捕鼠夹。

    “啧,”狐狸想,“愚蠢的人类。”

    他吃得太胖了,整个身体圆得像小个头的猪,然而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轻巧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柜子门就开了,然而往常中的满柜子吃的并没有出现在眼前,而是金光一闪。

    他脑中警铃大作,飞速向桌下跃过去,然而那道光还是笼罩住了他,变成了一根结实的绳索,将他捆绑得动弹不得。

    狐狸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认栽了。

    南烛点燃手里拿着的油灯,从米缸后面走了出来,“可算抓着你了……脚都蹲麻了。”

    狐狸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完全没有自己是阶下囚的意识,口气十分嚣张地道:“区区凡人,竟敢抓老朽!”

    南烛笑了,看来是个连化形都还不会的小妖,“就抓了你了!”

    “你可知老朽是谁!”

    狐狸好似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