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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没有那么过问你,你就认为他不爱你。那是信任你,给你自由,他也总和别的家长不一样,他的责任重。两家的公司都压在他肩上。他那样忙,哪有时间顾全你的小心思?这下好了,你爸也不用开公司了,就守着你,德国那边的生意也泡汤了,小焱,你为何就是长不大?总这样天真?”

    她低低地垂首拍了拍闵焱的肩。被裹得一圈又一圈的洁白纱布的病人出奇地只是静静地不说话,握了握赵凝晴的手。

    这时闵修夜去而复返,像是没有看到良泽,对赵凝晴叮嘱,“医生说过一星期就能出院。你要盯着他忌食。这小子鬼不听话。”

    闵修夜一面又朝着良泽说:“我让温叔送你回去。替小焱拿些换洗的衣物。”

    “好的,爸爸。”

    良泽轻轻带上病房门,临走前望了望门缝里的房间。那时,闵修夜正在抚摸床上人的头。赵凝晴温柔带着微笑看着。

    良泽转身看到病房走廊里,乌压压的一排黑衣保镖,其中为首的押着顾珏,他衣服尚整洁,脸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良泽让人松开他,两手抄在袴袋里,用一只修长雪白的手,轻轻拍了拍顾珏的两颊。他轻笑:“你也是个蠢的。做事也不知隐秘些,善后也不周全。”对方瞪大了如牛眼一般大的眼珠子。

    良泽轻松下了三楼的病房。走在医院甬道上,用衣袖挡了挡刺目的冬日。这阳光没有照到他心里,反而,使他更觉得冷了。

    甬道上迎面走来一对父女。爸爸抱着他年幼的女儿,那女孩还是稚气的样子,只有两三岁,颊边的梨涡却很甜美,眼睛似小猫一样圆圆的,没有曲折,笑起来,阳光好像都跑到眼里了,亮闪闪的。

    良泽被吸引,注目着他们俩有说有笑,大约是爸爸安慰女儿手术别害怕的关切之语。良泽这时感觉阳光突然异常灼烈,手抬到额前,遮住了眼睛,缓缓在花坛沿蹲下,花坛里面的花木投下狭长的阴影,蔽挡了他人探究的视线。

    已经走远的女孩子稚气好奇,忽闪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问:“爸爸,那个漂亮哥哥蹲在那儿干嘛?是不是和花花在说话?”抱着她的人没说话,捏了捏女儿胖胖肉肉的小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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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入睡

    良泽匆匆到家,在闵焱的卧室里收拾好他的一些日常衣物,放在行李箱拿到安翰医院。良泽坐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闵焱住的这一间是高级病房。套间。

    闵焱在卧室里大声喊他。良泽只好起身,在他的床沿下坐住。

    良泽嘟囔:“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大声?”

    “嗳,我可是伤员!喏,给我削个苹果。”闵焱将水果刀递给他。

    良泽起初不熟练,削不好,果皮削至一半,就断掉了。后来,慢慢熟练,果皮缓缓地绕了几个圆圈。

    阳光从彩色玻璃里渗射进来,闵焱望着对方低首专注地握着刀柄削着果皮,光线映在他雪白的后颈。他脑海中浮现老师讲新诗时所谓:“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尽管表意起来是那样酸涩,但总会遇着么这样一个人,让你将一腹中的词汇绞尽了,还无法描摹。

    良泽沾了一手指的汁水,起身到洗手间净手。擦干水分,良泽看着闵焱一大口咬在多汁新鲜的果肉上,问他:“下个月就期末了。你的功课还有复习,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闵焱认真地想了想:“要不你来帮我复习?带我的笔记本来就好。”

    “不要开玩笑。你念高二,我才高一。我怎么会掌握你们的知识?”

    闵焱笑嘻嘻地:“我这么天才,你看,还须复习吗?”良泽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硕大的苹果被闵焱吃完三分之二。他又嚷嚷着:“我要上厕所。”良泽只好架着他的肩,手穿过他腋下,环住他的腰,小心地朝着洗手间去。闵焱毕竟有一米八几的个子,人不很胖,扶起来却也吃力。

    闵焱边慢吞吞挪动,边低头看良泽,“你还好吗?”良泽咬咬牙点头。良泽拉他到小便池前。对方半晌不动,斜着眼睛睨他。

    良泽弯腰,替闵焱拉下裤链。闵焱的耳后,红晕爬上来,逐渐密布在耳后。回到病床上,闵焱盖好被子,窝在床上,闭眼假寐,心口还砰砰跳着,胸腔里就似在打鼓,“扑通扑通”。

    他微歪头,看着平静正低头不知看什么的良泽,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夜幕渐渐低垂。良泽闵焱在病房套间吃过晚饭。闵焱嚷嚷着身上不舒坦,要洗澡。

    “还要一个星期呢。你忍忍。”

    “可是真的不舒服。你试试不洗澡的感觉?”

    良泽拗不过他,从浴室里用脸盆兑了些热水,拿条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和手,还有脖子。看着闵焱哼哼享受的样子,良泽想到了一种大型猫科动物。他很怀疑有那么舒服吗?

    闵焱之后拉着良泽说了一大摞的话,无非那些足球、篮球、汽车、竞技之类的。

    “喂喂,你不要睡过去了!我还没说完呢!”

    “我很累耶。谁和你一样,精力没处使?我昨天复习到很晚。好累啊,好想睡。都怪你昨天在酒店不让我早走,作业赶得那么匆忙!”

    “服了你了。我向你道歉好了!”闵焱见良泽又伏在床沿上睡觉,无语抱怨道:“医院真无聊。什么都不能干!你要睡,就睡好了。”说完,闵焱郁闷地倒在靠枕上,望着亮晃晃的天花板发呆。

    闵焱又感觉腹中饥饿,准备揿床边的电铃,侧身,瞥见良泽陷入沉睡的侧脸。一个闪神,鬼使神差间,他的唇靠了过去,印在对方的额头。似不过瘾,未尝出味道,又俯身将唇印在对方薄薄的微张的浅桃红的唇瓣上,感觉对方的唇,软软的,竟有一股微甜。心下一阵颤抖,一股热流直朝腹下涌去。

    他的胆子猖獗起来,看对方还在酣睡,就沿着他觊觎已久的脖子舔吻起来,有些忘情,湿哒哒的吻布满了对方的颈项。他又伸出手探进对方的毛衣,在光滑的细腻的脊背上流连。

    他自知迷失,却无可自拔。光线氤氲的暖色光线照着他迷醉如犯毒/瘾的病态的神情。在这样无声寂静的情潮里,病房里只有听见隐隐约约的水腻声。

    谁也没听到门孔被插入钥匙的细碎的窸窸窣窣之声。闵焱仍在忘情的投入这偷/情似的吻的极乐刺激中,那脚步声却渐渐逼近这套间的卧室。

    近了,近了。那脚步声愈发清晰,似乎是男子皮鞋走动的坚硬的回声。闵焱呆呆的神志突失神地望着来人的脸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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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龃龉

    良泽被闵修夜唤醒,说要一起回家。闵修夜接过良泽手中的外套。良泽临走前向闵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