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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力的时刻收敛,变成无力的攀附,这样轻柔无力的力道,等于将自己的重心全然放在了对方收紧的臂弯里,这样柔顺的信任,就像是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一样。

    床第之间早已是老手的聂逸风此刻却有了一种别有风味的感触,臂弯里的少女分外柔顺,但紧闭的双眸和轻咬的下唇又透露出压抑不了的紧张,平添楚楚之意,清雅又有两分稚嫩的脸颊眉头轻蹙,若是让这样一张脸露出媚态尖喘低吟……

    小逸风微微一跳,扬起了头,克制住想要立刻进入这具身体的躁动,聂逸风在心里轻轻念叨"慢来,慢来,这次要慢慢来。"

    温柔的揽着少女娇软的身躯,跳舞似得步伐微醺的后退几步,两人一同轻柔的跌进了柔软的床铺。

    超大尺寸的软床就像宽广的欲望之海,清冷的月光为海面洒下一片旖旎,少女洁白纤柔的身躯舒展在海面正中,轻轻地娇颤好似涟漪轻触。

    早在倒向床铺的时刻,腰袢的系带就已被聂逸风拉开,环在腰袢的手抚摸般的上游,卡在腋下将她半推半拖的滑进了大床正中,左右对襟的浴袍在这滑动的过程中松散开来,坦露出内里洁白无暇的美好。

    纤修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形状动人的锁骨,起伏诱人的雪峰,而后是一片平坦的雪玉平原,再往后,浴袍的一角掩盖其上,半遮半掩的,两侧系带的小三角欲盖弥彰,整个人俯下身,将这幅美丽画卷整个笼罩,肩宽腰窄的结实身躯将她稳稳困在胸膛与海面之间。

    慢慢地,低下头,柔软的唇在对方额头安抚似得轻轻一触,然后一连串的吻,蜻蜓点水般的点吻,带着玉珠落盘般的旋律落在了眉角、眉心。鼻尖、脸颊、下颌,伴随着她起伏的轻喘,最终停驻在一侧的耳珠,张口噙住那小巧的白皙耳垂,湿热的吮吸轻咬,灼热的鼻息吹入耳廓,引来一阵颤栗,灵巧的舌尖细细点绘着耳部的轮廓,而后滑向耳后与脖颈相交处那处柔软的敏感带,从耳后到修长的脖颈,唇部技巧性的吮吻,留下一路旖旎的湿痕,阮亦薇哪里经受过这般的挑逗,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那湿热的源头蔓延到哪里,就将颤栗的火焰点燃在哪里,迷蒙的睁开眼睛,双手无助的抓紧身下的床单,就好像是浮沉在深海的人,所能抓住的唯一依凭,细细的惊喘溢出唇畔,又在回神的片刻熏红了迷蒙的脸颊。

    第六章 初夜(中)

    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在漂亮的锁骨上微微用力啄咬,惹来对方委屈似得哼鸣颤抖,而后再安抚似得舔吻那锁骨后迷人的肩窝。

    然后,唇角终于离开了这具轻颤不已的身躯,那双黑眸中,饱含欲念的眼神落在了那双还未有人迹的雪峰。

    这短暂的喘息让她渐渐回神,回转的眼眸一抬,便瞧见了他紧盯的眼神落在……刷的一下,脸红到了底,她逃避似得扭过头,紧闭上眼,睫毛在脸上轻颤如飘摇的蝶。

    他扬起眉眼,好笑的看着她一副受惊鸵鸟般的神情,低哑的笑了笑,俯下身,含住了一侧的红梅,舌尖在峰顶的粉色圈晕上滑动,间或挑弄着青涩幼小的花蕾,最终卷着花蕾滑进了唇齿之间,轻咬吮吻,像婴儿一般吸允拉扯。

    这般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头颈向后仰起似要逃避什么,腰肢反射性的挺起,却让那对雪峰更加挺立,双腿下意识夹紧,这样青涩又诚实的反应极大的愉悦了他,而那后仰的修长脖颈却展现着一种优雅堕落的美感。

    一只大手抚上了另一个寂寞的雪峰,青涩的玉桃在修长的指间变幻着各种形状,而后两指夹住那朵红梅捻转揉搓,大拇指顶住那敏感的端头不停擦刮,这般的刺激……

    阮亦薇只觉得这具依附了18年的身体是这么陌生,陌生的电流汇聚在那羞人的两点上,而后在体内四处流窜,颤栗的陌生快感沿着脊椎骨可怕的传递到大脑再一波波汹涌的漫向全身,夹紧的腿心深处,那最令人羞耻的一点在这电流里微微一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发生在了这具青涩的身躯里,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变化,只觉得身体在这样的挑弄下,变得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燥热,无法言述的奇怪感触变成舌尖含混的娇喘低吟。

    湿热的吻复又向上,在优雅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廓间逡巡,而手指的轻弹柔抚却渐第向下,一路划过娇柔的平原地带,抚弄过敏感纤细的腰袢,最后停驻在胯骨一侧的系带上,食指与那丝带交缠共舞了片刻,拉住一条细绳缓缓拉开,从侧方打开的门缝滑入那尚未有人造访的秘密花园。

    在轻吻下轻颤的柔美脖颈猛地向后扬起,无可抑制的呻吟的乐章溢出唇畔,而那灵巧的指尖,就是主导这场音乐的唯一指挥。

    她只能更加紧的攥住手中的床单,然后感受着自己,在全然陌生的深沉欲海中浮沉,一点点下坠,指尖顶住那颗藏匿于花瓣间的珍珠上下滑动,湿滑的花液在这极富技巧的挑逗下汩汩流出,渐次浸湿了青涩柔嫩的花园,轻拢慢捻抹复挑,她透着惊惶的柔媚浅叫就是这只手拨弄的乐章。

    灵巧的手指在花瓣上打圈滑动,复又探入那沁湿的谷口拨弄挑抚,然后又带着湿滑的触感滑上那颗娇嫩的珍珠,在花液的润滑下,这一切的触感都更加滑顺也更加敏感,酥麻的电流漫及全身,她只能瘫软若春水一般的低吟,快感在那一个指尖的方位可怕的堆积。

    她后仰的脖颈像是脆弱的献祭的小鹿,等着猛兽一口狠狠咬下,但聂逸风没有这么残忍,只是用温热的唇畔间或的吮吻舔舐。

    "天呐,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呜~"在不停涌动的快感的海浪里,她只觉得要被推向一个全然陌生又惧怕的地方,下意识的喃喃低语混在呻吟的低叫中溢出,换来聂逸风一声轻笑,贴在她敏感的耳廓处,用了低沉沙哑的喉音震响耳膜:"当然是……去一处极乐世界。"手指滑动的频率豁然加快,在被微微激起的水声里——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床单在掌心完全攥成一团,白皙的身躯抖作一团,大腿无意识的夹紧了那赋予她无限快感的手,抽搐的颤抖从那最深的一点蔓延至全身。

    当她从这人生中的第一次涨潮中回落时,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已经坠落床下,全然赤裸的瘫软在海洋的深处,全身的肌肤,都微微沁着一抹被浪潮席卷后的瑰丽的浅粉,茫然而青涩的脸庞,早已浮起两团玫瑰红晕,已经堕落到一半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