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啊!”
“我真的说了?你不要生气。”
于越:不知道有个说法是“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吗?不过看在陈成辰今天表现99分(多一分怕他骄傲),就原谅他啦~
“嗯,你先说吧。”
陈成辰低头不敢看于越的眼睛,“我下个星期就要转学了。”
“什么?!”于越内心满是wtf,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响应不早恋号召,棒打未成年鸳鸯!
(终于写到这里了,撒花~)
第23章 撕开的伤口
“你说什么?”
于越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她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不然好好的陈成辰怎么说这种话!
事实摆在眼前,她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一种被欺骗的羞耻感笼罩住她,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外套下摆,眼神逐渐冷却。
“我下周转去省实验。”
调整好表情,于越才不甚在意地点头,说:“哦,那你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嗯。”
“以后还回来吗?要是不回来……”
陈成辰埋得很低的头猛地抬起来,严肃地说:“我放假都会回这边的!”
怕自己的回答过于突兀,陈成辰又低声解释道:“我……我外婆在这边……所以……放假回来看看她……嗯……也看看你们……”
即使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也绝不原谅。
于越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曾经的压抑带给她的是感情的吝啬,每付出一点都要锱铢必较。
两人陷入难言的沉默,谁也不开口,气氛凝滞。
“越越,你写生回来啦?”
于爸脚步生风地走过来,腋下夹着个蓝色文件夹,脸上笑呵呵的,看出来心情很好。
趁机从陈成辰手里扯过书包,又要搬画具,就听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越越,东西太多你搬不动,我替你拿上去吧!”
又对于爸和气而腼腆地笑道:“叔叔好,今天在大桥碰见于越写生,见她东西太多就帮她搬过来了。”
“好孩子,你就是越越说过的陈同学吧!”
于妈眼神好记性也好,认不不差。
“嘿嘿,叔叔阿姨,我叫陈成辰,以后多多关照。”
好看走遍天下,于妈显然对于越这个长相好气质好的男同学很喜欢,干脆地开口邀请道:“那我叫你小辰吧,现在不忙?去家里坐坐吃顿饭。”
“是啊小辰,去家里坐坐吧,听说你对于越很关照。她啊脾气可犟了……”
有这么第一次见面就要被扒黑历史什么的么,于越连忙阻止:“爸!你胡说什么呢!”
开玩笑,要是在十分钟以前她可能不会如何,现在嘛,她跟陈成辰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不,要是今天他敢在她爸妈面前说不该说的,那就彻底绝交吧!
谁稀罕似的~
“叔叔阿姨说笑了,于越不仅学习优秀,能力也拔尖,可招人稀罕了!”
这话听着咋怪怪的,于妈疑惑。
“你别夸她,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走吧,画架给我拿着。”于爸招呼陈成辰,见他也不拘束,直接扛起东西就上楼,心中好感增加不少。
“叔叔,我自己来就可以,一点都不重。”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陈成辰憋着一口气上五楼都不带歇的。于越现在保护好了视力,以5.0的好眼睛看到陈成辰额角冒出的汗珠,心里狂笑。
于越:咳咳咳,看把你能的?
饭菜已经做好端上桌子,五个菜一个汤,由于于爸于妈早打电话说过今天回来吃饭,所以意外丰盛。
长方形实木桌子,是于爸从朋友那里拿的。
生意做大以后于爸于妈一星期七天有五天都在应酬,少有回来吃饭的时候。于越是独立的性子,倒是无所谓,家里于奶奶可就不乐意了。
“你们还把这里当家吗?于红霞,我看你是把这里当旅馆了吧!”
于妈闻言直皱眉,对她妈不分场合胡乱出言十分不满,这叫外人怎么看!
“妈!越越同学还在呢!”这才看见门口扛着东西满脸尴尬的陈成辰,于奶奶堆起笑容往厨房走,“来洗洗手吃饭吧。”
拿出碗筷和勺子,陈成辰憨笑,不推辞地接过碗,舀了一大碗饭,“谢谢叔叔,谢谢阿姨,奶奶你做的饭真好吃。”
一场硝烟被消弥于无形。
这顿饭,吃得于越食不下咽,看着桌上谈笑风生的陈成辰,她的眼眶积聚起泪水。
怕被看见,又狠狠憋了回去。
她的家庭就是这样,永远都充满了不和谐,就像一个装着刀片的礼盒,在你满心欢喜地伸手去接时就会被画上几条流血的口子。
于越以前从不曾跟人谈论自己的家庭,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全世界都是幸福,只有她这里充满了硝烟。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自卑,更是一种羞耻。
“越越,我走了。”
这句话于越知道是什么意思,不仅在说他要回家,也说自己转学的事情。
“嗯。注意安全。”
于越说不出别的话来,因为她内心翻腾的自尊心告诉她:于越,你们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蹭传说中的玄学 不会再跟昨天一样愚蠢地放在了存稿箱 祝我好运 撒花~
第24章 禇老爷子
自从禇青山从河边散步回来,已经有两天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家里照顾他的小女儿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他爸有个好歹。这老头也是,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是呵呵直笑,念叨说遇到了一个天才。
禇佩云无语,难道天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么?前不久不也听他爸说碰上一个天才的画师,结果人家已经有老师了,他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两个月才消停。
“爸,您得注意身体,上个月检查不是说血压偏高吗?”
禇青山不在意地点头,对女儿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每天起码跟我说十遍,我能不记住吗?”
“那您每天还茶不思饭不想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要是您再这样,我可打电话跟大哥说。”
“哎呀,乖女儿,可别告诉你哥——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禇青山一辈子在书画堆里打滚,年轻时候学的国画,后来逐渐重心到了油画。
哪天身体不错心情甚佳还会亲自动笔画上一幅,他的画,不夸张地说是千金难求。
要说禇青山活了一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那非得是自己三个儿女个个不成器,都不肯接他的班。
尤其是老大禇佩卓!
不学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