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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琴顿了下,还是加上了一句:“奚朝小姐也在。”

    萧容瑾点点头,示意知琴安置后面已经吓得瘫坐在地的喜禄,便径直朝后殿走去。

    她心中有些急又有些气,但是也知道瑄儿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虽然喜禄只是一笔带过,但想必周贵妃说的话必然是戳到了瑄儿的伤疤,而能让他什么后果都不想的,就只有逝去的母亲了……想到这里,萧容瑾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些,她甚至撇下了身后的侍女太监,直到走到后殿那道环形的宫门之前看见那一幕。

    她一向别扭寡言的弟弟,正对着一个穿着宫裙的女孩笑着,右手里还挥舞着一块糕点说着:“要是你来我宫里,本宫能赏你一大盘!”

    奚朝扬了扬头:“你还是先吃吧,那一大盘等有机会了再说。”她弯下腰拽了拽有些短的裙角,嘴里还咕哝着:“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要不就说我长高了?”

    她这一弯腰,恰好萧容瑄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华服少女,他心里一惊,已经扔了糕点,扶正发冠朝门口走去。奚朝直起身来见他这样子呼喊道:“我的如意糕!”

    “皇姐……”萧容瑄走到门前,低低的唤了一声。

    奚朝听见这声音下了一跳,转过身来行了礼:“殿下!”

    萧容瑾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她的视线从奚朝身上掠过,却没有一丝停留,像是没有看到她似得,便转身离去:“三殿下最好快些收拾,父皇已在母后宫中了。”

    萧容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应了一声,跟了上去,未受伤的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奚朝心里蓦地一凉,虽然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公主对她的冷淡,但是像这样明显的忽视还是第一次。她看看萧容瑾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紧跟其后的三皇子萧容瑄,心里头突然就悟了所谓地距离。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奚朝想着。

    ……

    坤宁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永和帝,周贵妃,赵贵妃,二皇子,四皇子,再加上已经去请了的长乐公主和三皇子,这皇宫里的尊贵主子怕是要到齐了。

    不过,这有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陈皇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放置在桌上,笑着看着永和帝:“圣上莫急,长乐这就到了,想必到时一定能给周妹妹一个交代。”

    永和帝面色微沉,并未接话,倒是周贵妃抱着她那儿子又嘤嘤哭泣起来:“可怜我这孩儿,才不过三岁多,就要受这样大的苦。还望圣上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永和帝虽然不喜周贵妃哭闹,但见小儿子额上伤口又压制住心头的不悦说道:“等瑾儿和瑄儿来了,朕定会问个明白。”只是言辞之间,也不说责罚之事。

    周贵妃心里虽有不满,见此也只好强压住只等正主来了在说。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萧容瑾已经到了坤宁宫,她唇瓣微抿,杏眼直视前方,并未看向一旁的周贵妃,而是冲身后的萧容瑄喊了一声:“跪下!”

    然后屈膝跪向永和帝:“儿臣不孝,纵容幼弟,今日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父皇责罚!”萧容瑄见长姐已经跪下认错,哪里还敢赌气,跪在一旁急忙说道:“是儿臣的错,与皇姐无关,父皇应当罚我!”

    永和帝见这接地两个未说分由,已经跪下认错,心头有一股火气油然而生,手中的茶盏已经飞了出去:“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这是做给朕看的么?要朕看你们姐弟情深,就不管不顾其他兄弟了吗?!”

    萧容瑾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说道:“瑄儿他虽不思进取,难以教诲,今日竟然胆大妄为,私自逃课,实在该罚!但父皇怎会说他不顾兄弟之情?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吗?”

    永和帝一怔,看向跪在地上的爱女,她语调虽慢,但面上的焦急之色却不似作伪。他心中暗自思量,瑄儿这孩子虽然性情同瑾儿一般寡言少语,但绝不会对手足有残害之心……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卡在这里这里是我不对,但是每章字数都要差不多,不然不开森……好吧我也觉得自己够了,求虎摸,喵

    第7章 惩戒

    一旁的周贵妃已经坐不住了,将怀中的四皇子交给随侍,便站起身来:“长乐公主要是不明白,本宫说与你听如何?!今日我带玥儿出去走走,未曾想三皇子他突然冲撞出来,还弄伤了玥儿的额头!若是其他地方伤着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头上,我可怜的玥儿啊,这万一留下了什么遗症,本宫又该如何是好?!”她厉声说完,又转向永和帝哭诉道:“圣上,还望您为臣妾和玥儿做主啊!”

    萧容瑾眼神一暗,看向永和帝:“儿臣只知几位弟弟是在玩耍嬉闹,不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闪失,还望父皇责罚。”

    永和帝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姐弟俩,却并未说话。

    “你一句不知,难道我儿所受之苦就算了了吗?!”周贵妃见永和帝并未站在萧容瑾一边,气焰愈发嚣张,愈发咄咄逼人。

    萧容瑾握紧了双手,拦住想要辩解的萧容瑄,直直看向永和帝,她知道父皇纵然再宠爱她,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包庇她姐弟二人。也罢,就算有惩罚,她一人受了就好,绝对不能让父皇觉得瑄儿是个不顾手足之情的人……萧容瑾低下头,正打算以一己之力背下这罪责:“父皇,儿臣……”

    却未曾想被一阵清脆的女声打断, “拜见圣上,给圣上请安了。”奚朝跪坐在殿外脆生生的喊道。

    “殿外何人?进来说话。”永和帝这会儿正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家务事,这会见有人前来打了岔子,便传了进来。

    奚朝听言,按着知琴说给她的规矩,恭恭敬敬的进了大殿,冲诸位行了礼后才说道:“小的是长乐公主的伴读奚朝,今日在后殿见了三殿下受伤,便跑去请了太医,未曾想圣上将三殿下传到这处来了,才贸然前来请安。三殿下的伤势颇为严重,还望圣上不要责怪了小的唐突。”

    此话一出,永和帝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忙走下来看向萧容瑄:“瑄儿也受伤了?”伸手却顺势将跪在一旁的萧容瑾也扶了起来:“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受了伤还在这里作践自己,还不快去把太医请进来。”

    奚朝“哎”了一声,又要跑出去,突然想起还有“殿前失仪”这一条罪名来,便又放稳了步子,将那位太医请了进来。

    请来的太医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救过奚朝一命的张太医。张太医对着奚朝点点头,便进了殿内,先是行过礼,再走到三殿下身边,捋起外袍的袖子,露出渗着血迹的内衫来。因为换了衣服奚朝那简单粗糙的包扎早已经松散,那草药有些脱落,混着伤口愈发显得狰狞,这样严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