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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越来越无赖了,但还是将嘴贴近,吧唧亲了一口。

    结果裴喻寒笑得美滋滋的,把她当做软枕一样搂在怀里:“才什么时辰啊,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再起。”

    冷念简直快气炸了,恨他居然翻脸不认账:“裴喻寒,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以后、以后你别想我再亲你了!”

    裴喻寒阖着睫,似乎又沉入梦乡了。

    冷念气急败坏,突地灵光一现,小手伸入他裤-裆里,攥住那处要害,说起来,男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尤其晨起,好像更为敏感。

    果然,裴喻寒“蹭”地睁开眼睛,那模样简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冷念,你握哪儿呢!”

    冷念得意洋洋,要挟道:“那你起不起来?”

    他咬牙切齿:“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放不放开?”

    “不放!”冷念手劲稍稍一用力,裴喻寒居然闷哼了声,表情既像是享受,又像是痛苦。

    “快点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结果冷念感觉手中之物在以某种惊人的速度急快膨胀,转眼间,已是变成直挺挺硬邦邦的小旗帜,还烫得灼人,冷念一下面红耳赤,终于不好意思地撒开手,岂料眼前一昏,被裴喻寒反压身下。

    裴喻寒坏笑,伸手去解裤带:“还要不要握了啊?”

    “不、不要了……”冷念脸红到脖子根,早无先前气势。

    裴喻寒脱掉裤子:“你看看!”

    “啊啊——”冷念是敢摸不敢瞧,眼见他真把裤子脱下来,吓得赶紧捂住眼,哇哇大叫。

    裴喻寒咬紧牙根:“小妖精,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冷念总算知道什么叫引火上身了,在床上被裴喻寒弄得哼哼唧唧,跟只小耗子似的,她都害怕床会不会被他俩给折腾塌了,反正那个时候,她与裴喻寒之间特别没节制,可能就是所说的食髓知味吧,愈发离不得对方,而且冷念也因此知道了,晨起的男人最可怕,耐力简直惊人。

    彼此昏天黑地了一通,窗外天色已是大亮,冷念以四肢酸疼的辛苦,换来的是裴喻寒的起床,她思来忖去,觉得太不划算了,暗暗发誓,今后绝不大清早去招惹对方了。

    裴喻寒之前说带她出去玩,原来是拜访一位朋友,来到对方的府邸,冷念差点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处王府呢,听说岑家在韶州是赫赫有名的巨贾,生意小到茶楼香铺大到绸缎庄钱庄几乎都有触及,一路上她东张西望,探头探脑,裴喻寒可能觉得她样子没出息,直朝她翻白眼。

    接见他们的是岑府当家少主岑倚风,原来上回裴喻寒出海回来,搭乘的就是岑家的船只,二人也是在那时相识的,岑倚风与裴喻寒年岁不相上下,生得容色倾美,丰姿贵雅,双方站在一起,可谓一时瑜亮,两大年轻巨贾相见,那画面还真令人禁不住心潮澎湃。

    察觉她眼珠子在对方身上一阵乱瞄,裴喻寒醋味大起,私下逮着机会,狠狠往她脑顶砸了一拳:“眼睛总往哪瞧呢!”

    冷念“哎呦”一叫,委屈地抱住脑袋,岑公子大概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淡淡勾下嘴角,冷念觉得这位岑公子模样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爱笑。

    他们在前堂品茗,由于如今正值梅花盛开的季节,冷念闲不住,想去园子里逛逛,岑公子便唤来二妹岑过雪陪她去花园赏梅,冷念见岑二姑娘穿着十分素雅,全身无一丝金银饰物,却仍旧美得脱俗,就似从画册拈下来的剪纸美人,透着股叫人牵肠挂肚的楚楚风致。

    跟岑公子相比,岑二姑娘性情温温软软的,一点架子没有,特别好说话,二人很快熟络起来,虽说冷念是客,但架不住能说会道,一路上倒把岑过雪逗得合不拢嘴。走在半途中,家仆说是莱绣庄已把上回选定的衣裳款式做好送来了。

    “莱绣庄?”冷念想起自己夏季的衣裳,就是在莱绣庄做的,打听之下,才知莱绣庄原来是岑家的产业之一,随后道,“二姑娘不如先去试穿吧,我一个人随意逛逛就好。”

    岑过雪摇头:“没关系,那衣裳是我给五妹定做的,今日只是送来而已。”

    冷念问:“五姑娘不在府上吗?”

    岑过雪静静垂落眼帘:“嗯,她身子不好,在别处休养……”

    冷念原本还想询问,不过听她说对方身子不好,适时打住,转过话题:“二姑娘这样疼爱五姑娘,我可真羡慕五姑娘呢。”

    岑过雪说道:“冷姑娘没有兄弟姐妹吗?”

    冷念叹气:“我一出生,我娘便去世了,是我爹把我打小拉扯大的,我要是像二姑娘一样,有位跟岑公子那般厉害的哥哥就好了,恐怕我这辈子就无忧无愁,什么都不用怕啦!”

    提及岑倚风,岑过雪倏地浑身一颤,新月般的小脸在阳光底下白得几近透明,仿佛一摸就能穿透似的,冷念担忧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岑过雪原地呆怔,被连唤几声,才算醒回神:“没、没事。”

    冷念感觉她有点心神不宁的,见她闷头往前走,脚步飞快,突然大叫一声:“二姑娘,小心前面!”

    岑过雪才发现前面是一处荷花池塘,不料脚底恰好被石子一绊,整个人瞬间朝前倾去,冷念赶紧伸手拉她,可惜来不及,二人纷纷落入水里。

    幸好这是个小型池塘,用作观赏,水也不深,二人很快被家仆扶上岸,不过也跟落汤鸡差不多了,况且又赶上大冬天,凛风一吹,委实冷得要命。

    裴喻寒跟岑倚风闻讯赶来,裴喻寒二话不说,解开自身狐裘便裹在她身上:“没事吧?”

    冷念被他牢牢拥在怀里,能清楚感受到他紧张的心跳,心里只觉温暖踏实极了,启唇道:“没事。”

    裴喻寒却没好气:“你怎这么叫人不放心,只要我不盯着你,保准就得出事。”

    尽管话里充满责怪,但细听之下,又掩不住一丝宠溺无奈的味道,冷念嘟着嘴,任他发牢骚,同时看向旁边的岑过雪,她仿佛很怕岑倚风,吓得面如白纸,结结巴巴地解释:“哥哥……对不起,怪、怪我一时走神,所以才害得冷姑娘一同落了水……”

    岑倚风道:“过来。”

    岑过雪忐忑不安地上前,岑倚风倒没说什么,同样脱下裘衣给她披上,还拿手帕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岑过雪则像温驯的小动物一样低着头,那一刻,冷念看到岑倚风眼底的温柔,为之一惊。

    由于裴喻寒怕她着凉,便向岑倚风告辞,急匆匆赶回家,坐在马车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