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85b,精准度高,适合左手使用。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虽然性格烂了点。
翡林把枪收好,心情愉快的走出了黑龙帮大门。
隔日晚十一点,翡林按照约定出现在码头。
根据兄弟传过来的信息说今晚刚接任和联社不久的大佬也会跟著一起出现,他记得对方应该是个刚过三十的男人,姓郑。
码头的风有点大,打著石膏的这边手不由紧了紧。
远远已经能够看见船只靠近,根据约定打了事先说好的信号,翡林开始提醒兄弟们提高警惕。
船慢慢靠上岸,手下的兄弟开始卸货,将东西搬上车。
翡林眯起眼睛看著由合夥人带著过来长得十分正派的男人。
“突然拜访有些冒昧了。”
翡林笑了笑伸出手,客气而又生疏道,“郑先生太客气了,只是刚巧凌先生不在,恐怕招待不周。”
第六感作怪,使他本能的想与眼前的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眼神微闪,随即笑了起来,“那太不巧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能见一见凌先生。”
“您的意思我一定会转……”
声音戛然而止,沈默两秒,翡林立刻喊道,“立刻撤离!快!”
由远而近的警笛声──
“带郑先生上船!”翡林镇定道。
手下兄弟已经掉转身上车,幸好货已经全部在车上,只要快些离开那麽就算警方找到船只也没有任何证据。
“後会有期。”翡林说完关上了车门,车子立刻驶离。
看著後方码头一片顶灯闪烁,翡林有些沈默。
“翡林,前面!”
车开出一段,开车的男人突然大喊。
翡林皱眉看著前面停在路中间的警车。
只有一辆,但警员已经下车摆出射击动作。
他始终尽量避免跟警方起正面冲突,但是……
沈闷的声响,子弹击中挡风玻璃,防弹玻璃龟裂。
翡林知道下一颗子弹就是瞄准轮胎了。
第13章
“别停下,冲过去。”边说边打开左边车窗,将手伸出窗外朝打开的车门开了两枪。
没想到那个警察躲避不及被击中倒了下去。
翡林却在这一刻突然瞪大眼睛──
“停车!”变了调的声音让前面开车的人立刻踩下了刹车。
“你们先走!”
打开车门跳下车,翡林见车里的人还要阻拦立刻打断了他,“听我的!我手里没货,进去也不过是两天就出来了,你们先走!”
“操!”车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事关重大,只得咒骂一声立即开车离开。
自家的车从身边一辆辆经过,翡林看了看最後一辆车的车尾,深吸一口气走近两步。
两发子弹,一发擦过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击中要害,鲜血直流。
“小胜……!”翡林喊了一声,看他眨著眼睛张开嘴想要说话,“别说话,我送你去……”
突如其来的刹车声让他茫然抬起头,刺眼的灯光让他一时没看清走过来的人。
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头被打得偏向一边撞在敞开的警车车门上。
“在搞什麽,立刻跟我走。”
翡林吐掉嘴里的血沫,抬头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行,我要送他去医院。”
“他的同伴就在後面,会有人送他去医院。”杨文轶看著蹲在地上的人,“再不走会有麻烦。”
“他们还要在码头上搜查,会来不及!”
“带走他我们会有麻烦。”
“只要送到医院,我们就……”
“不行。”
翡林不再开口,却也执意不走。
两人僵持,时间确是越来越紧迫。
杨文轶眯起眼睛,一把将人拽起,将自己车辆的後车座打开。
“放开!”被强行拉起,被抓住打著石膏的手臂有些使不上力,却仍然死死扒著车门不肯进去。
杨文轶放开他的手臂,干脆的挥出一拳。
翡林倒在後座上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抬起身体车门就已经关上。
“在车上等著。”杨文轶说完打开另外一边後车座的门,转身去抬躺在地上的那个警察。
直到人被抬上车翡林才回过神,急忙伸手抱住对方的头部。
“车後面有纱布,扎一下。”杨文轶边开车边吩咐著。
翡林抬手摸到後面的药箱,打开拿出里面的纱布。
“小胜,坚持一下……”
杨文轶看了一眼後视镜,微微皱起眉。
“只能把人送到这里,你明白的。”
杨文轶把受伤的人抱起来放在医院後门的走道上,喊了两声,听见有人出来便离开了。
“嗯。”翡林拿过纸巾擦了擦脸,“谢了。”
将车停在青云帮门口,杨文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翡林推开车门,“不管怎麽样,今晚……还是谢了。”
依然没得到男人的回复,翡林下了车关上车门。
那个人……他没法坐视不理。
不论怎麽避免冲突,还是对上了。
直到第二天夜里杨文轶才见到翡林。
“那里安排好了,我还是过来。”翡林说。
“孙旭东快过来了,今天你跟著他。”
杨文轶边说著边做了个手势,翡林一回头就看见孙旭东走过来,於是也打了个招呼。
孙旭东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算是招呼,不算很重但杨文轶却意外的看见翡林小幅度的弯了弯膝盖。
“你跟我过来一趟。”
杨文轶说著就往自己房间走,自知欠了人情的翡林只得在孙旭东充满疑问的眼神中慢慢跟了过去。
“坐。”杨文轶转身指了指,余光看他坐下的动作有些钝,心里有些了然。
打开橱柜,拿出药箱,“把裤子卷起来。”
翡林放在腿上的手一紧,“很明显?”
“没有。”杨文轶将药箱放在他手边,“自己弄。”
“你怎麽知道我没有处理过?”翡林将裤子卷至膝盖,打开药箱拿出消毒水。
杨文轶没有回答,眼神落在膝盖上,“跪得玻璃渣?”
“嗯。”翡林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做错事应该受罚,光是挑玻璃渣就花了很久,後来就不高兴弄了,止了血就随他去了。”
“跪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