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种习惯。哪怕他心里确定那个人无害,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警惕并且不觉得这有错,毕竟他们现在还无法明确分辨是敌是友。
等到翡林从浴室出来发现那根木头还站在门口,似乎也没再意外,这种骨子里有强迫症的人真是无聊到极点。
边想著边将被子拉开一些睡上去。
既然没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一件事,不如睡一会儿保存一点体力。他早跟凌轩程约好如果有不得已的情况发生就会打他手机,而且也设好了快捷键。
将手机捏在手里,翡林侧过身背对著门口站著的人。
他记得上次也是这样,季非和凌轩程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些什麽,而他跟这个木头先後接到指令去修被撞坏的车。一前一後的到了修理厂,尽管他十分的想表示友好,可是对方的态度过於生硬,愣是让他在鉴定等待过程中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流动电视,之後也是各种各路没有任何交流。
等到床上细碎的声音全部消失,杨文轶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被子隆起一块以及露在外面的一些头发,在他看来这样的放松简直是致命的。
抬手看了看手表,看来今天又会谈上很久。
走到餐桌边搬起一只椅子放在门边,杨文轶坐了下来。
迷糊中翡林却也没真的睡著,所以当杨文轶走过来的时候他很快睁开了眼睛。
“干嘛。”
似乎没想到翡林能那麽快发现他的靠近,杨文轶迟疑了半秒却也很快将手收回来。
“时间太久了。”
翡林翻过身,“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杨文轶直起身体,“凌轩程……算了。”
看到对方微微挑眉的样子,杨文轶干脆的舍弃了话题转身朝门口走,反正本来也没抱著能问出什麽的想法。
“切。”再次翻身躺下去的同时看了看手机,这次的时间确实是长了点,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发了消息过去,凌轩程倒是很快就回了,翡林勾了勾嘴角继续小睡。
杨文轶走到门口拨季非的手机,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杨文轶摸著枪按下了门铃。
没让他等多久,凌轩程就来开了门,杨文轶伸手一推将人顶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已经握著枪顶上了对方的腹部。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杨文轶朝里面看了一眼没看清,将视线转回凌轩程的身上。
“别冲动。”凌轩程抬起手,“他只是睡著了。”
杨文轶再次朝里面看了看,放下手臂将凌轩程朝里推了推,“跟我过去。”
“没问题。”凌轩程抬著手走到床边,看著杨文轶挥了挥枪示意他站边上一些,又挪动了两步。
在床边坐下来,杨文轶边举著枪边将手伸向床内侧,过了一会儿将手收了回来。
呼吸很平稳,神态也相当轻松,看来确实是只是睡著了。
“他太累了,洗了澡还没来得及谈什麽就睡下了,我看他睡得太熟没有叫醒他。”凌轩程放下手。
杨文轶看了看他身上的浴袍,又看了看季非露出来的浴袍领子,放下手里的枪,“刚才得罪了。”
凌轩程勾起嘴角,“没什麽,我不会害他。”
杨文轶想了想,略微放松了姿态,“等他醒了让他打我电话。”
凌轩程点头说好。
印象中季非很久没有在外面睡得这麽沈了,既然他能在凌轩程面前放松警惕睡过去,那应该……
站起来整了整外套,杨文轶擦著凌轩程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隔壁房间的时候,杨文轶下意识的朝床的方向看了眼,发现翡林正支著头看他。
无所顾忌的收回视线,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
“就跟你说没事你还不信。”翡林放下支著头的手调整著睡姿,“休息一下吧,别搞得自己神经那麽紧张,年纪轻轻就被害妄想症……你又去哪里?”
杨文轶本不想回答,但想到目前季非和凌轩程的相处情况还是答了句,“去车库。”
“为什麽?”翡林见他回答了便一顺流的问了下去。
“因为你太吵。”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门,翡林连个背影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已经不见了。
不满的骂了句娘,翻身继续躺著,却发现是怎麽也睡不舒服了。
反正人也走了,这下也自在了,不如看看电视里有没有能看的电影。
边这麽想著边打开了电视,因为嘴里闲著於是叫了服务送来了五味花生和鸡爪。
杨文轶直接下到b2停车场,上了车锁上门。
至少这里安静多了,车内也够宽敞。
忽然间他想到了孙旭东,本来觉得他也挺闹腾挺烦的,现在有了比较突然觉得孙旭东还是很好的搭档,只是不知道这位搭档在美国的工作进展的怎麽样了,似乎已有两天没有消息。
本来他们打算在背地里跟蓝旗的人联手做掉凌轩程,但根据现在的事态发展似乎已经有些不妥,毕竟季非对凌轩程的态度已经开始动摇。
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季非商量一下才好。
杨文轶边想著边闭上眼睛小憩。
第3章
本以为他跟翡林不会那麽快见面,没想到就在隔天突然接到电话表示孙旭东在美国出事了。季非显得有些冲动,而他的言词和劝说也过於苍白,没能左右季非的决定,只能尽可能的调配最合适的人手去美国想办法把人捞回来。
结果到了候机室才发现凌轩程也在,然後几乎是同时他看见了站在一边的翡林。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看来季非会那麽仓促决定今天登机必然跟凌轩程扯不开关系,凌轩程已经影响了季非太多的行为,这在他看来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任何人只要失去原有的判断力就会很危险,何况是他们这样的人。
在飞机上凌轩程不知要跟季非说什麽,换了翡林过来坐在他边上,他瞄了一眼转过头去看著窗外的云。
翡林看他转过头脸上又臭了几分,却也压低声音道,“季非真不是东西,老大对他这麽好他竟然在背地里想整垮我们。”
“幼稚。”杨文轶本想不理,可听到他说季非,就忍不住丢了两个字。
“什麽?你说我幼稚?!”
杨文轶听著他微微提高的音量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翡林本来就因为这次的事情很不爽,被杨文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