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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日程安排吗?”他问。

    “言二少好像和奚少爷在一起。”徐帆说完愣了一下,“您不知道?”

    季周行一听到奚名就来气,声音带着几分怒意,“我怎么知道?”

    “您刚才不都跟江夫人说了吗?”

    “老子猜的!操,他俩还真在一起!”

    徐帆扶额,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季周行又自言自语道:“那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吧?”

    徐帆刚想说“您悠着点儿”,就见他按住微信语音键,懒懒地笑道:“宝贝儿想我了?去寒庐等着吧,我马上就来。”

    说完,还伸了个懒腰,一边活动脖颈一边道:“走吧。”

    徐帆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冷感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言晟脸色阴沉,黑色的大衣兜着夹雪的风,一双极深极沉的眼冷冰冰地看着季周行,“走哪?”

    第5章

    季周行一愣,指尖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抖,眸底的玩世不恭被诧异取代,但短短1秒后,冷漠成了眼中的主色调。

    他将手机揣进衣兜,顺便将双手也揣了进去,懒散地站着,一边唇角习惯性地挑起,“去健身房跑个步,怎么,言二少也要来?”

    他从小就有个毛病,撒谎骗言晟时右边耳朵尖会迅速泛红,骗其他人就不会。

    言晟目光落在他耳垂上,冷笑道:“寒庐的健身房?”

    他略蹙眉,干笑着,“关你什么事?”

    门尚未合上,寒风灌入,空气中似乎能听见冰凌撞在一起的细碎声响。

    徐帆眼观鼻鼻观心,片刻后丢下一句“少爷,没事我先回去了”就溜之大吉。

    门咔哒一声关上,暖气充足的客厅反倒像一座大功率的冰窖。

    言晟冷哼一声,“咱们以前是怎么说的?忘了?”

    季周行眼神一暗。

    他当然没忘。

    22岁那年,季周行跟家里出柜,被父亲季长渊打掉了半条命。言晟刚升中尉,也被抓回仲城,在家里一关就是三个月。

    季长渊是战区司令员,季家老太爷是扛着土枪打江山的那一拨悍人。而言晟的父亲言伦之是战区政委,言家三代从军,几位长辈更是在中央占据要职。言晟的母亲江凝也不简单,父兄在政界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生在如此家庭,季周行与言晟几乎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但事情在三个月后有了转机。

    季周行童年丧母,母亲顾小苏是顾家最得宠的幺女。

    母亲车祸离世后,季周行在顾家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的小的毛病全是被顾家长辈惯出来,十几岁时飞扬跋扈,任性乖戾,偏偏又人高马大,身手出众,哪里打架哪里有他,仲城一帮太子党里,唯有言晟能压得住他。

    出柜的消息刚传到顾家时,顾氏家长和季长渊一样,绝不同意绝不妥协,非得治好季周行那见不得人的“断袖”毛病。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眼见季周行抵死不从,痛失爱女的二老终归心软了。

    季长渊与顾小苏的婚姻是政治联姻,顾氏家长亲自开口为小外孙求情,季长渊就算再生气,也不得不放儿子一马。

    而季周行虽然是季长渊的独子,但季家人丁兴旺,老太爷倒也没有过分为难。

    言晟的情况比季周行稍好,一来他上面有个非常争气的兄长言峥,二来他有个心软的母亲。

    当季周行被打得快断气时,他只是被关了起来,勒令闭门思过。

    江凝去季家看过季周行一次。

    那时季周行浑身是伤,指甲都被打掉了,手抖得水杯都握不住,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是“言伯伯打晟哥了吗”。

    为人母的天性令江凝泪洒当场,心头的怨顿时消退大半,回来后与自家儿子促膝长谈,渐渐也就理解了,放下了。

    后来言峥从特种部队回来休假,拧着言晟揍了一顿,回头与言伦之谈了整整一夜,言伦之的态度终于有了些微软化。

    出柜事件前前后后闹了接近半年,季家与言家终于达成某种默契,默许季周行与言晟在一起。

    季周行从小与季长渊不睦,从那之后,几乎再未进过季家的门。

    而江凝与他母亲顾小苏本就有交情,又亲眼见他被季长渊打得遍体鳞伤,放下心结后很快接受了他,待他百般好,像多了一个儿子似的。

    他比言晟小半岁,嘴甜,天生讨人喜,尤其会哄长辈。言晟和言峥都在部队,他没事就往言家跑,久而久之,就连向来古板的言伦之也跟江凝夸起了家里的“小儿子”。

    言家与季家皆是军中的重要势力,长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而若论后台,言家比季家更硬。

    两家家长能够在时间的推移中接受季周行与言晟在一起,其中虽有心软的成分,但最关键的还是对方的身份地位。

    若季周行看上的是大院里的某个警卫员,而言晟喜欢的是部队上的某位战友,这份恋情决计走不到最后。

    季周行明白,言晟也明白。

    所以三年前决定分手时,两人各经权衡,说好继续扮演恩爱的恋人。

    那年他们27岁,如果分手的事曝光,无论是谁都会被逮回去谈婚论嫁,掉入父辈们经历过的婚姻牢笼。

    季周行天生对女人硬不起来,只对男人有感觉,而除了言晟,他无法与任何男人通过家庭那一关。

    与他相比,言晟的选择显然更多。

    言晟不是gay,被他掰弯也好,对男色有点心动也罢,总之不像他只能对男人硬。

    如果没有他,言晟现在说不定已经与政坛大佬的某位千金喜结连理了。

    所以这段关系的结束,季周行是一定不能让父辈知道,而言晟只是不想让父辈知道。

    当时两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像谈项目似的谈将来,言晟给出的理由是还想玩儿,结婚没意思,不就是演戏吗,逢年过节回家哄哄父母有什么难。

    季周行明白,这戏最后能不能演下去,说到底得看言晟。

    言晟什么时候浪子回头不想玩儿了,想找个姑娘安定下来了,这出戏便算是惨淡收场了。

    季周行懒得想太远,本着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心态,理清利害关系后道:“行,咱们这出戏算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能办到就一定办到。”

    言晟沉默几分钟,开口道:“各玩各没有问题,我在部队也管不着你,但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