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皇宫内院。
皇上看着下首位置的齐之州,问道:“小叶子如何了?”他也不是不挂心的,虽然对几个儿子冷淡,但是对孙子却是十分用心的。
“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齐之州回道:“现在看来一切还能维持,我家娘子说,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不会让小叶子有事情。”
齐之州也是疼爱这个孩子的,心里有几分难受,不过还是不能不说:“陛下,有件事儿,誉王爷拜托给了我。微臣不能什么都不与陛下交代。”
不等说完,就被皇帝制止,皇上看着他,问道:“可是要调查小叶子患了天花的事情?”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呢!
齐之州颔首:“正是此事,这孩子的病症来的实在太过迅速了,委实让人有几分怀疑。若不是小叶子的乳母早些年家中有人患过这个病,对他的哭闹起了疑心,恐怕还不定如何。您该知道,这病症如若是发现的晚了,孩子唯恐要出大事儿的。”
皇帝颔首,他心里也是明白的。
他说道:“前些日子,朕已然派宫里的人开始调查,只是恐怕,容湛倒是未必信任朕的人。”
齐之州连忙:“誉王爷不会的,在这方面,他是会信任您的。毕竟,您不会害小叶子。”
皇帝幽幽叹息,随即言道:“容湛十有八九是朕的儿子,若是如此,小叶子就是朕的孙子。既然是朕的孙子,朕万万没有道理害他。而且用这样肮脏的法子对付一个孩子,朕就算是一个阴险之人也断然不会多做。”
齐之州颔首,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您看……”
皇帝道:“稍后真会让人将一些证据移交给你,只是当时为了避免疫情扩散,很多东西当场就烧掉了。朕看啊,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筹谋,那人也该是一个十分机敏的人,若不然哪里会想到这样的法子。谁人都知道在宫中发生这样的事儿如若想要不扩散,也为了保证龙体安慰,是一定要烧掉很多东西的,想来那样倒是就让很多证据就此消失了。”
齐之州明白,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不过陛下既然提及,想来是有所准备的吧?”
皇帝点头,微笑道:“虽然很多东西都烧掉了,朕却已经命人登记了。而且已经都注明了款式和来源,做成了画册,这样即便是东西不在了,调查起来也并不费力。”
齐之州:“多谢陛下。”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缓道:“虽然朕不可能认回湛儿,但是小叶子一个孩子又碍着旁人什么事儿了呢?要让人用这样的法子对付。朕是绝对不会给人这样的机会的。不管是谁,只要查清楚了,一概交给容湛论处。”
齐之州回了是。
皇帝起身,负手站在窗前,带了些许的冷然:“而且,这也不是只一个孩子的事儿。今日能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对付小叶子,他日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法子对付朕?如是想要害的人是朕呢?”
他冷冷的笑:“所以,不能姑息。”
齐之州回了是。
他面容平静没有一分的波澜的,但是眼神里的杀意却十分的明显。
皇帝回头,看到齐之州这样情绪外露,楞了一下,随即言道:“你倒是疼爱这个孩子。”
齐之州抬头,认真道:“陛下相信么?对于我来说,小叶子就是我的外孙。”
他平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成亲,所以我从来都是将娇月当成自己的女儿的,虽然她只是我的外甥女儿,但是我有多疼她。我相信陛下您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做事情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是没有人可以伤害娇月。小叶子和小星星是娇月的心肝宝,是她辛辛苦苦生下的。我这个做舅舅的是万万不会放过企图伤害她的人。”
皇帝认真看着他,半响,缓缓问道:“那么季成舒呢?你成亲了,季成舒就变成最重要的了?”
他的眼神幽幽暗暗,齐之州抬头,摇头,更加平静:“那倒不是,我与季成舒成亲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各取所需罢了,我们倒是谈不上什么更深的感情,你该知道,我与她姐姐的情谊。不过,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
皇帝微笑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是何苦,人已经不在了。”
齐之州摇头:“便是不在了,我们旧日的情谊却让我永远都不能忘怀。有时候我在想,我娶季成舒,是不是另外一种移情作用。也许,我真正无法忘怀的,也只那么一个人罢了。我愿意和季成舒愿意权益成亲,无非是因为她又那么三分像她。可是,也只有那么三分了……”
皇帝眼神幽幽暗暗的闪烁,半响,说道:“好了,都已经成亲了,也有孩子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是她没有福分和你在一起,和你有孩子。”
齐之州缓了缓情绪,道:“算了,这些都是微臣的家事,倒是让陛下笑话了。既然您已经将一些证据留了下来,那么微臣很就会安排人开始调查。”
皇帝颔首。
齐之州作揖离开。
只是出了门上了马车,都是带了几分冷然的笑意。
回到府邸,难能看到季成舒在家,她似乎是回来找什么东西的。
齐之州二话不说,直接从身后拥住了她。
季成舒被他抱住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齐之州低语:“刚才说了一通你的坏话,想着往日可能有人会故意将这些告诉你,所以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季成舒咦了一声,回身看他,“你跟谁说了我的坏话?”
想一想,试探道:“陛下?”
齐之州微笑:“我娘子倒是蛮聪明的。”
季成舒没当做一回事儿,“我并不想理他说什么,他与我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齐之州微笑起来,再次重申:“我在皇帝面前说的话,不管是什么,不管是谁对你复述。你都不要相信。”
季成舒白他:“我当然不会信,他杀死了我的姐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对于他,我一丁点都不会信。虽然我与姐姐关系不睦,但是,总归不会相信害死她的人说的话。”
齐之州将头搁在她的肩膀:“若我说,你是某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