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放在城门,我要一个个的过筛子。”
容湛守在城门,眼看一个个人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四平都有些担心了,但是容湛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站在城门的一角,眼看着男女老少,形态各异的人不断的走过,依旧动也不动。
“主子……”
容湛摇头:“等。”
等,他了解慕容九,慕容九也了解他,如若知道他能掺和其中,必然有所准备。容湛仔细考量慕容九的想法,他抿抿嘴。
“大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
话音刚落,一列送葬的队伍由远及近,远远的就传来哭声。
眼看送葬的马车被拦了下来,容湛站在一旁,官兵上前检查送葬的队伍,一个个的过,随即挥手:“走吧。”
眼看送葬的队伍出城,容湛挥手:“安排咱们的人跟上。”
四平一愣:“是!”
立刻行动。
容湛也很快的消失。
只是谁人都没有看到,消失之后的容湛换了一身普通的农家衣衫,带了一身斗笠站在了不远处,他并没有去追那个送葬的队伍,更没有离开。
反而是换了一身衣衫继续等在了这里。
就如同她所预料的一般,很快的,一辆破驴车路过,远远的还没到城门就散发一股子臭味儿。
守城的官兵拦住,问道:“这是干什么?”
随即上下检查:“抬头看下脸。”
拉粪的父子俩立刻都抬头,随即言道:“小的是给东家城郊的农庄送粪,每隔五天就要送一次的。”
旁边时常守卫城门的点头:“没错,他是每隔五天都要送一次的。哎不是,这味儿啊。”
他捏着鼻子上下检查了一下,除却车上有点类似棺材那么大的长方形粪箱没有打开。其他的地方也都检查了,看到没问题,点头。
“行了,走吧走吧。”
“哎!”
父子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很快的出了城,娇月在马车里,她听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却知道刚才停了下来,她按照时间段猜测一定是在出城检查,她努力想要发出什么,但是却又做不到,不管她怎么动,还是只有这么一小方空间,一点都不能更多的施展开。
纵然这个情形,她也没有掉一滴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要坚强,必须……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娇月动也不敢动,想要听清外面发生了什么,经过一番蠕动,塞住她耳朵的布总算是偏了一点,她努力的想要听。
“嘎吱……”
似乎有人正在打开这个关押她的箱子,娇月立刻闭上了眼睛,不敢多说一句话,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有人将她就这样抱了出来,娇月不敢睁开眼睛。
那人将她嘴上塞着的布拿掉,又给她耳朵上的布条拿开,嘲讽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这个声音……娇月霍的睁开了眼睛,抱着她的不是旁人,竟是容湛。
容湛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衣衫,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他转身不理会娇月的发呆,转身为她解开了手上和叫上的捆绑。
挥挥手:“怎么?吓傻了?”
虽然是带着嘲讽,但是话中的关心又是显而易见的。
娇月咬着唇,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直接扑到了容湛身上,哭的惨兮兮:“湛哥哥,呜呜,湛哥哥……”
惨兮兮的小姑娘哭的歇斯底里。
“我以为我要被人抓走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好害怕。可是我不敢哭,我只想自己怎么能逃掉,我怎么办……呜呜呜……”
她搂住容湛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蹭在了容湛的身上。
“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怕他们给我卖到,我也怕他们给我杀掉。我好怕……”
容湛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嘲讽的话调侃一下,只是这个时候竟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整个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如果不是他,娇月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儿呢!
他轻轻的拍着娇月的背,低声:“没事儿,没事儿了,不怕的,不管什么时候,湛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原本刻薄的话一瞬间就变成了有什么事儿。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差人通知你舅舅了,他会先去你家,你爹娘那边,还是你舅舅来安抚更好。”
娇月点头,“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容湛抿了抿嘴,轻声:“不是。”
娇月:“嗯?”
容湛轻声:“不是,是我不好。”
多余的话有一点都不多说了。
娇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却能感觉到容湛的内疚,他应该也是很害怕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哭了一场,娇月好像突然间就一下子放松了几分,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那股子惶恐不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她轻声:“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容湛越听越不对,他抿抿嘴,问道:“你……该不会说我是那头驴吧?”
娇月咯咯的笑了出来,轻声道:“不是的呀,你想多了。”
随即声音更大了几分,继续唱歌,连歌声里都带着许多的笑意。
容湛一头黑线。
但是感觉到娇月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不怕了,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说真的,他真的很担心给娇月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知道是谁抓了你么?”他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
娇月摇头,想到自己被他背着,他是看不见的,便道:“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昏了。”随即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很奇怪对不对?我竟然是一开始就昏过去了。”
容湛明白过来,这是说,有人给她下了药。
“我送你一个丫鬟吧?”
娇月:“咦?”她豪气的拍了拍容湛的肩膀:“小湛子,不用啦。”
四平噗嗤一下喷了。
小……湛……子……?
容湛:“你胆子有点肥啊!”
娇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