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看了眼他身后的风景。
是的,下雪了。
z城的冬天很美,雪花飘,暖阳洒。
纪与决靠在一侧墙上,雪花落在他细碎的黑发上,精致的面容有一丝嘲讽,抿了抿唇后说道:“这可是,z城三年来下的第一场大雪。”
姚乐远没有转身看他,轻笑道:“可不是嘛,因为我们回来了啊。”
纪与决诧异地抬眸看向姚乐远,说道:“看来夏之初和她传说中的那位也碰面了?”
姚乐远黯了眸,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后轻声说道:“但愿,她不会偏激。”
把视角切换到校园的上空。
校门外停留了好久的姚乐远和纪与决停留了好久,再走向学校边的奶茶小店。
校门内明亦清拿着书,翻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校外两人离去后,合上了书页,离开。
你知道吗?我用了好久才搞明白喜欢为何物,却没力气才搞明白你。
这是后来我不曾对你说过的悲哀。
z城下雪了。
你说是因为你来了。
☆、第66章 原来云知道
三九寒天,姚乐远手中把玩着铅笔,不时在桌面的稿纸上描摹几下,眸光宛转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纪与决将手中的热奶茶放下,扫了眼稿纸,嘴角微扯,开口道:“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我就走了啊。”
姚乐远这才注意到纪与决的存在,抬眸看向他,讶然地挑眉道:“为什么要走?”
纪与决轻笑,又是那轻蔑狂傲的眼神从姚乐远身上扫过,却多了一份善意:“因为……要追寻我纪与决喜欢的人啊,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你这个智障边上吧。”
姚乐远垂下头,手中的稿纸轻轻落到桌面,好像有些怅然若失地道:“可你也走了……”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姚乐远哑然,看向纪与决笃定的眼神。
密密的云层散开,湖蓝色的天空下,所有灰暗潮湿的日子散发出光芒。
姚乐远看向窗外,思绪纷飞。
遇见明亦清的时候在三月,那时,湖水倒映银色的地平线,从花苞初绽的春天走到绒花飘散的雪天。凤仙花染出指甲的颜色,岁月染白美人的鬓角。
他是我梦中的梦。
是我喜欢的男生。
明亮,且澄清。
回想星空暗淡的深夜,无数次想起明亦清这三个字,为了自己坚守了那么久的骄傲,她让自己不要再喜欢了。她和自己说:“现在我好乖,没有谈恋爱。”
但她一点也不开心,也是真的。
纪与决走了,手拿护照和机票,一件行李也没有,就这样走了。
姚乐远没有去送他。
她说:“死狐狸你死在国外好了,才不送你。”
纪与决万般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智障女儿乖,爸爸会回来看你的。”
“滚吧。”
然后纪与决就这样滚了。
春天了。
姚乐远走在蔚蓝天空下,手中的文件袋装的是最新的手稿,她边走边想,最后一张压轴的稿子还有缺点什么呢。
思索间姚乐远在一台atm机旁停下,饶有兴致地看起了前方奶茶店的一场好戏。
还是青春期的老戏码,很老套。
姚乐远勾起了唇角,自言自语道:“爱情就是一场试误学习,要想找准那个最佳方法,就做一只桑代克的猫……”
“而你还是那只关在迷笼里的饿猫。”
姚乐远复杂的笑容卡在阳光里,缓了缓神,转过身看了这个陪同自己走过那么多路途的男生深深一眼。
口中慢慢地说道:“明,亦,清。”
明亦清淡然的笑容挂在嘴角,看着眼前的女孩,轻叹道:“说吧。”
“我一直都……喜欢你。”
长久的寂静,姚乐远垂眸看着地面,她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明亦清,如果你还是不肯面对我,那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再也。
姚乐远转身。
对不起,还是不争气地任眼泪流下来了。
“明亦清啊,以后,再也不会了,打扰了。”
一只手拉住姚乐远的手腕,落入了一个温暖至极却又久违了的怀抱。
淡淡的青草香围绕着姚乐远。
他无奈之至地说道:“蠢货,还是不忍心看你迷路啊。”
原来云知道。
你破涕为笑。
☆、第67章 你在的结果
记忆划开漂亮的圆弧状向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就好像是有一个盒子,把岁月按时间地点分开来收藏。
只要你想回过头去看看那些过往,就能把一年前、两年前、多年前的记忆清清楚楚地放在玻璃后面,隔着那晶亮脆弱的质地反复重温。
可我们扪心自问,谁敢将那些痛的,好的,不好的,全都拿出来,以旁观者的眼光一一欣赏过去,岁月漫漫长长,我们又是否善良。
问谁呢。
夏之初微闭着双眼,光在兜转,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也落在她的眸中,连接泪腺的神经在发酵的酸涩情绪里颤抖,随后温热的液体沾湿了睫毛在眼眶里酝酿。
苏瑾末的面庞瘦削清俊,下颌的线条隐没在衬衣的领子下,眉间有稍稍单薄的色彩,皮肤白皙,日光从他的肩线勾勒下去晕染开暖黄的夕阳色,温暖如初。
夏之初就算不靠近他也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青草香,这个男生独具的吸引力她从未能抗拒,这也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从未的。
他和明亦清太像啦,都很傻。
但若是比起明亦清的儒雅有趣,苏瑾末多了几分她所没有的幼稚。
苏瑾末目光紧锁夏之初,尽管他根本找不到这个女生的聚焦点:“看完了吗?不许哭,我会生气。”
夏之初轻笑,眸光宛转到他身上:“哭?我想……不会的。”
苏瑾末不说话,淡淡地看向远处,以前的夜里,他眼中是月光、星光、自己和漆黑一片的深处,如今,是她,只有她,他知道这个女生太难亲近。
比最磨人的猫还让人难耐,但他一不小心遇上了她,就做了一个大胆且如自己意的决定,招惹到底,那么多年过去了,语言早已苍白如纸。
“之初,在今天的不久前,我走在铺满梧桐树叶的大道上,姑娘从我身边走过,给我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给的微笑,都说我聪明,可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梦、情人和浪漫主义,只是单纯地关于夏之初,关于……”
“停。”
夏之初的眼眸中带着温暖不见底的笑意。
“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吗?”苏瑾末不满道。
“待人接物方面我还不需要你指教。”夏之初狡黠的眸光宛转道。
一如最初的相遇。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