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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三钮。

    大夫人摇头苦笑:“别去了, 也是我们没提前告诉她。”指著马车里的白米白面和几匹绸缎,“这些留著给三钮做衣服, 等她回来, 就说,说我们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少夫人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相信的。”钱明提醒道。

    二夫人笑道:“初九是我的生日, 你只管告诉她,她懂得。”

    钱明将信将疑,等见到杜三钮, 老老实实把两位夫人交代的话叙述一遍, 杜三钮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丁春花不明白:“你知道什么?”

    “初九再去卫家。”杜三钮说:“中间还有好几天, 我们也有时间准备。婶娘这样说估计也是提醒我, 不要急,晚些去也没关系。”

    “那就好。”丁春花放心之余忙问:“我们该送什么?你连套衣服都不会做,要是你的针线活——”

    “娘, 你和爹去歇歇,万事有我呢。”杜三钮打断他们的话,“再说了,赶明儿若怀过来,我同他讲一声,他自然会帮我们准备礼物。”

    丁春花颇为无语:“若怀,若怀,还没嫁给他,就这么不拿自个当外人。”

    “他乐意帮我做事。”杜三钮抬了抬下巴,丁春花朝她脑门上一巴掌:“做饭去,别耽误若恒他俩上课。”

    前世生活压力大,杜三钮只能不间断地工作,今生没什么压力,杜三钮就想做些她感兴趣的事,比如做饭。

    杜三钮前世从事餐饮工作,最喜欢看到别人吃到美食时脸上的幸福感。每次客人用餐,她总会带著服务员和厨子过去询问哪道菜需要改进。听到客人提出意见,她会认真记下,听到客人夸赞,她面上谦虚,心里乐开了花。

    之前她做前世只听说过或者见过的食物时还有些顾虑,毕竟她家不富裕,做菜的时候还得想著适不适合卖给她姐夫。自从和卫若怀订婚,找到一辈子的饭票,杜三钮开始放飞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卫若怀回家前把私房钱偷偷交给杜三钮。杜三钮手里有钱心不慌,到菜市场准备大肆购买,丁春花跟后面唠刀她败家,杜三钮来句:“做给若恒他俩吃。”

    丁春花倏然住嘴,不过,还是提醒她别买太多,鱼和肉放到第二天就不新鲜了。

    杜家住的地方离菜市场很近,杜三钮想了想,买块排骨和一条鱼、两斤大虾,菠菜、生菜以及调料。随后又带著她爹娘在城里转一圈,以致于到家快晌午了。

    钱明的媳妇杀鱼剁排骨,钱娘子洗菜剥虾,杜三钮站在门口等著炒菜。

    钱娘子余光瞟到她无聊的掰手指,便说:“也不知三少爷和四少爷喜不喜欢吃蛋糕和饼,少夫人,要不要再做些别的,留著他们下午吃?”

    杜三钮出去逛一圈,该打听的已打听个七七八八。也知道国子监上午十二点放学,下午两点上课,六点放学,而骑、术课安排在下午,下午的运动量远远比上午大。一听钱娘子的话,她仔细想了想,“要不做沙琪玛吧。”

    “那又是什么?”钱娘子好奇地问。

    杜三钮说:“我也只见过图片。”随后对挑水的钱明说:“去帮我买些东西。”递给他二两银子,就叫他媳妇去隔壁借老面。

    等她回来,杜三钮著手和发面。钱娘子见她往面里加鸡蛋,结合刚刚听杜三钮叫她儿子买麦芽糖和蜂蜜等物,笑道:“少夫人,您会做吃食的名声今天下午就得传遍京城。”

    杜三钮手一顿:“那不正好么。给你家少爷长脸。”

    钱娘子心中打个突:“您,你你知道?”

    “若怀如今十九,不是九岁,又是江南地区解元,给他说亲的人只多不少。他和我定亲的事,即便你家夫人有心隐瞒,也没法对亲戚朋友隐瞒吧?京城贵女不要,娶个小门小户的农家女,背地里说他的人也不少吧?”

    钱娘子尴尬地笑了笑:“那些人无知。”

    杜三钮微微颔首,“的确。所以我才不在意他们怎么说。你也不要瞎担心,现在说得多开心,以后脸就多痛。”

    不用等以后。

    卫若恒和卫若忱一个班,上午两节课,中间可以休息两刻钟。其他人和他们年龄差不多,都是一群正长身体的少年,随著老师一声令下,等在门外的书童纷纷拎著食盒进来。

    关系不错的学子之间会互相交换吃食。卫若恒的朋友们一见卫家小厮就围上去,“这次又是什么好吃的?”

    卫家两位夫人举办过多次宴会,如今京城人人皆知卫府的饭菜仅次于御膳房。而在国子监读书的卫若恒和卫若忱也因此一天比一天受欢迎,虽然说有一大半是冲著卫家的饭菜。但总比讨厌他们,背地里阴他们好。

    如果搁在以往,这小哥俩早早就打开食盒任由好友拿点心。可是今天呢,卫若恒打开食盒,卫若忱护著另一边,两人各拿一个温热的鸡蛋灌饼和两块抹茶蛋糕,食盒里瞬间空一大半。

    卫若恒和卫若忱后退两步,“那些送给你们。”

    几位少年勾头一看,盒子里只剩四小块绿色的东西,瞬间不乐意,“卫四,我不喜欢绿色,你手里的面饼给我尝尝。”

    “别做梦了。”卫若忱不太会和别人吵,他俩在一块时一向是卫若恒出头,“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我大嫂做的,我们也是第一次吃,今天谁若是敢抢我的饼,我就和他友尽。”

    “大嫂?就是,就是那个……”

    “对,你们口中的乡野农女。”卫若恒亲眼见他嫂子多么美,多么贤惠,也不在乎外人怎么讲,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好就行了,“不吃我就叫人收起来了啊。”

    其中一位少年隐约听家里长辈提到,卫家的饭菜之所以这么好吃,和卫若怀的未婚妻有关。一听这话,说:“吃!”伸手拿一块,想了想,又拿一块。

    其他人一见他这样,下意思去抢剩下两块。结果,两块蛋糕一下碎了。参与者看了看黏在手上的东西,愣住,“这,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软?”

    “加了抹茶的蛋糕。”卫若忱吃著鸡蛋灌饼说。

    “抹茶?不苦吗?”不知谁说一声。

    左右开弓吃蛋糕的少年嗡嗡道:“刚吃是有点,但这里面加了糖,两口就感觉不到了。大概因为抹茶有点苦,糖也腻人。卫三,老实说,这是不是你大嫂做的?”

    卫若忱老实,如果叫他说谎话他宁愿不讲。点了点头,“是的,大嫂很早起来,亲手给我们做的。”

    “卫三,卫四,你俩吃什么呢?你祖父和你们二哥来了,在祭酒哪儿,你俩不过去看看。”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卫若恒三两下解决掉一块蛋糕,把剩下的交给他的书童,“收好。”扭脸就对同窗们说:“不准在我二哥面前乱讲。”

    众人一时没明白,见卫若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