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终于笑了一下随后给它一个吻,轻轻的。
拍了一张亲老大的照片,照片里的猫眯起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徐璈把自己的脸给截掉发给了于望舒。
于望舒收到图片怀疑老大是不是变弯了,他有点不能直视它的表情,而照片里徐璈穿着深灰衬衫,扣子扣到第一个满是禁欲色彩,那只手代替脸成了焦点,即使是没露脸都觉得有些温柔,于望舒伸出自己的手比对,一点也不差,就是黄了一点像是营养不良。
转眼将照片发了朋友圈,当然得屏蔽贺老师,知道内情的都点赞,王维然首赞首评:“这手一看就知道是咱们徐老师的,哼唧。”
哼唧啥啊,于望舒立即发了把带血的厨刀过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盗了某网红的图,都在下面排队:“这是谁啊,你从哪个号盗来的。”
他的朋友圈点赞一般不多,所以看到李磊点赞的时候,于望舒心里多少都咯噔了一下,因为他想起y南那天徐璈见到自己的第一面是来了个拥抱,那拥抱不是兄弟之情,再加上后面的互动,他几乎敢肯定李磊知道了。
这感觉其实很微妙,一方面他喊出了‘天不怕地不怕,同性恋无罪’的口号,另一方面又惧怕其他人特别是同事知道,李磊算是他在公司玩得比较好的人,加上杜大磊的关系说是铁哥们都不为过,试想一下和公司股东成铁哥们,多么牛叉的事,当然再牛叉也没有后门走。
李磊一路打拼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眼力劲经过千万人的训练早就在张家界看出了端倪,但他给了自己一个退路,兄弟俩好到穿一条裤衩的都有,徐璈和于望舒之间的不算什么。
可在y南,徐璈表现出的‘我的’微妙感太强烈,他再没看明白就是傻子,于望舒是呆了没错可到最后都没拒绝,反而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走,本来这事告一段落,晚上看到那张照片又想了起来,李磊摸着脑袋后悔自己点赞。
第二天他看到于望舒一个人吃饭,上前故作轻松的拍了他肩膀:“才吃饭啊。”
“你不也是才来吃。”
俩人家就像是有道门拦着,气氛半尴不尬的,李磊摸了摸头:“兄弟,你真是……喜欢男人啊。”
于望舒对他的问话有心理承受力,把碗里最后一颗鱼丸吃掉,他稍稍点了头:“我是喜欢男人,但只喜欢那一个。”
如此直白的回答,李磊反而不自在起来了:“我就是来问你一下,嗨没事,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图的就是开心,开心就好。”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有多真诚,拍在对面人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于望舒被拍的吃不了饭,躲掉那只手嚷:“成了别装了,要是真不能适应也没关系。”
“不是不适合。”李磊往旁边看了看确定没人,“我就是惊讶罢了,心里怀疑但没确切回复就像核桃卡在了喉咙里,你说难受不难受,我年纪大看的比较开,只是周围没有……基佬的存在,所以出了你这么一个,我惊讶。”
确定他不是装的,于望舒说:“我弯很久了,大学开始吧。”
“那你和徐璈也是?”
于望舒扬扬眉毛:“对啊,我们是大学同学,中途因为一些事分开过,现在又在一起了。”
瞧瞧人家这缘分,再看看自己的大学,李磊脸都皱成苦瓜色了。
“我这周末去见大磊的家长,不出意外就先订婚,等家里的事过去了再结婚。”谈起婚事总算掰回一成,但想到老家的事,李磊摊开手,“可能这就是命吧。”
“节哀顺变。”
“今个这事你就当我没问,我还当你是朋友不会搞特殊化,你也别给我有小情绪。”
于望舒笑了一下:“哪能啊,你放心不会的。”
李磊又阴阳怪气的,“怪不得之前总是不理睬女同事,原来早就有主了。”这话声音不大,于望舒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他很快的发现来自己办公室送水的女同事少了,少了很多。
与此同时,徐璈律师所新来的员工穿上了一条嫩粉的连衣裙,大家眼前一亮纷纷夸赞,徐璈瞥了一眼:“明天不用来实习了。”说完低头订了两张票,游园淡季人不是很多,天时地利人和。
于望舒也不知道最近的假期是什么时候,难道儿童节会放假吗?
徐璈的问题没法回答,他倒是想潇洒的撂摊子走人,可学校那也不好交代啊。所以暂时忘记徐璈这个人,他穿好衣服准备下班,下班的时候屋外一群人又嚷着要去唱歌,他真搞不懂小年轻的精力怎么那么充沛,他现在就处于看电视不到10分钟就会入睡、数羊不到100只就会打呼、每天浑身无力像是跑了100圈的状态,回家赶紧睡觉得了,还出去熬夜玩?不存在的。
偶尔一次还成,这隔一天就high一次,他年纪大了而且天气还不好,吃不消。
抱拳送走员工,他眯着眼就打算回去补觉,刚进小区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老大爷中气十足:“喂你的快递。”
于望舒第一反应是他没在网上剁手,走近一看‘嚯’的一声:“这真是我的快递?”都是大件而且分量不轻,这两天电梯出了故障需要爬楼梯,把这些搬到5楼,于望舒踩着地上的积水只觉得肝疼。
地址写的没错,而且有的发货地是本市,于望舒一脸哔了狗的表情,这都是哪来的?
包裹的特别结实还不好拆开,于是他就在门卫大爷的嘲讽声中扛起箱子爬楼。
“小伙子多锻炼,这身子骨顶看不顶用啊!”
“我!”于望舒呼出一口气,“去你大爷的!”什么不顶用,他的身体特别好。
可来来回回扛几次最后真萎了,快递电话接着来,他才看到信息一直堆积在最上面没点击,“你们能不能送上来啊,我给外送费,5楼。”
用着吃奶的劲拆开包裹,于望舒在看到里面是什么时,满腔怒火‘噗’泄了一半,都是养猫用具,猫爬架和逗猫勺一样不少,猫粮写着英文懒得看,他就地呆着自己把猫爬架给整出来了,放在客厅沙发旁,采光最好却不晒的地方。
屋外雷声轰鸣又是一个不眠夜,略显空旷的客厅变得温馨饱满,静谧的情况下连门外的挠门声都清晰可闻。
开门前有心理准备,但开门后见到下半身湿漉漉的徐璈,于望舒的目光从他怀里的老大再到扒着自个裤脚的三个小干儿子,一副带着儿子无处安生的流浪汉做派。
十六岁的于望舒没有体验过心动,因为他忙着学习、做题。
二十岁的他先是有了爱慕之心然后再到后面惨烈的追求过程,他离心动还差那么点距离,徐璈给他会心一击的刺激感,他一腔宅男血沸腾冒泡把自己都给淹了,看到门口的徐璈,他抿抿嘴:“没带伞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