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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薄雾从恶龙船上飞下来,他们嘻哈大笑,有人的手化成剑,有人的手是两把大钳子,还有人能放出电流,他们见人就杀,像砍瓜切菜,普通人像秸秆一样一拨拨倒下去,瞬间船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人们尖叫逃走,“魔龙凯撒!是魔龙凯撒的船队,快逃啊!”

    费明天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身处地狱般恐怖,她浑身颤抖想藏起来,突然她想起来了呆在拍卖会的莎莲娜,莎莲娜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得去找她!

    一把巨大的钳子携风朝费明天后脑砸去,就要贴着她的头皮,仅仅慢了一秒,费明天消失了。

    费明天出现在拍卖会场,此时拍卖会正如火如荼进行着,对外界发生的屠杀毫不知情,光头主持人红光满面,激动地仿佛要把嗓子喊破:“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一支在全世界里也十分罕见少有的海洋生物基因液,这种生物体型庞大,力量惊人,来自于深海,大家猜到了吗?没错,它就是……”

    “请大家听我说!”

    费明天穿过人群,突破保卫人员的阻拦,跃到台上,抢过光头主持人的麦克风。

    “外面有一群很可怕的人侵入到船上来见人就杀,很快就要到这儿来了,大家快逃命吧!”

    “哎哎哎,你们怎么办事的?居然让一个陆人跑上来,还不快拉她下去。”

    光头主持人拼命和费明天抢麦克风,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架起费明天的细胳膊,费明天还在拼命挣扎大喊:“快跑!再不跑你们都会死的!”

    “哈哈哈,她到底在胡说什么呀?”

    “肮脏的陆人,该不会是逃奴吧,拍卖会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贱民也放进来。”

    “滚出去!”

    座上衣冠楚楚的贵宾,投向费明天的全是嘲笑,厌恶的眼神,他们恶毒难听的谩骂一字不漏传进费明天耳内,费明天觉得异常绝望,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团火球挡在费明天身前,莎莲娜瞪圆了双眼说:“她是我带进来的,你们让她走,那也把我一起赶走吧。”

    光头主持人厌恶挥手道:”把她们一起赶出去。“

    “莎莲娜!”

    费明天抓住莎莲娜的手,莎莲娜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一样愤怒,撇开头不理她。

    突然“砰”的一声会场的梨花木门被人拦腰斩断,砰然倒地,激起一阵灰尘,所有人惊愕地看着来人。

    那个人随意地束着马尾,三角吊梢眼,左脸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整个人冷峻狰狞。

    他的左手不是手掌,而是一柄两米长的细长利剑,像针尖一样,锋芒闪露。

    “疤剑,这门太矮了,我进不来。”

    “蠢,别管那些,直接进来。”

    “是。”

    霎时间地动山摇,答话间巨大的雪白墙壁轰然倒地,碎成无数墙块,撞进来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他的身躯像黑熊一样强壮,要三四个成人才能合抱他的腰围,他的脸像松树皮一样僵硬木讷,两个死气沉沉的眼睛底部覆盖着两个白眼圈。

    他微微弓着身体,宽厚的背上竖着一把镰刀形的巨型利刃,反射着冰冷光泽,两只手垂到膝盖间,看上去就像一只原始的长臂猿。

    疤剑开口道:“除了黑人,其他全杀掉,懂了吗虎哥?”

    “晓得了。”

    虎哥一笑,露出一排冷森森像临行砍头时用的铡刀一样的尖牙,那是让人从心灵上战栗的杀人利器。

    人们终于意识到死亡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头上,尖叫,混乱,踩踏,每个人都拼命挤着别人逃走,虎哥就像一头放入林中的饿虎扑到人群中,长臂大张一股脑把四五个人搂抱成球往自己背上的利刃插去,寒光凛凛的尖牙朝人类最薄弱的喉咙咬,瞬间头颅落地,凄厉的惨叫不断响起,场景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费明天见那两人进门,连忙拉着莎莲娜藏起来,虎哥开始大开杀戒,费明天挡住她的视线,整个人抖得厉害,费明天握住莎莲娜的手说:“莎莲娜,你回去后就立刻开船,不要等我,立刻离开这里,知道了吗?”

    莎莲娜听到周围传来的可怕□□声,苍白了脸问:“到底怎么回事,费姐姐?”

    费明天不答话,捏着她的手,集中所有注意力,脑洞浮现,费明天挤出笑容说:“莎莲娜,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

    “费……”

    莎莲娜来不及说完,她已经被费明天转移走了,莎莲娜一走,费明天就松了一口气,她得立刻去找齐棱。

    可费明天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死死盯着地上的残肢断掌,死不瞑目的一连串头颅,刚刚大骂费明天的光头主持人倒在地上,身躯被人拦腰斩断,白花花的肠子掉出来,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地毯。

    费明天泛着酸水呕吐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她完全害怕得动弹不了,她已经预感到如果她再不有所行动,等那两个刽子手发现她,那么她的下场会和倒下去的人一样凄惨。

    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了费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篇扑街,但还是会写完,下篇决定写纯爱,简单粗暴的穿越言情,努力码大纲!

    ☆、第三十一章 人间炼狱

    费明天满脸惊恐地扭过头,心都要吓得停住,她看见一张棱角分明,十分白净历经沧桑的脸庞,尽管看上去颇为陌生,费明天还是认了出来,叫道:“齐……”

    齐棱立刻捂住她的嘴巴,轻声说:“嘘,你想被他们发现吗?”

    齐棱依然穿着那件狭窄的白衬衫,光洁无须的脸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俊朗的眉眼沉着冷静,道:“跟我走。”

    “我……我动不了。”

    眼泪模糊了费明天的视线,她两条腿不停颤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断肢残骸,血色会场,绝望惨叫,潮水般的恐惧击碎了费明天的心理防线。

    齐棱微微皱眉,叹气道:”算我欠你的。“

    齐棱把费明天像扛沙包一样扛起来在肩上,费明天忍住嗓子里的尖叫,他猫着身子飞快地钻到帷幕后面。

    疤剑砍掉一个正想逃走的人的头颅,鲜红的血液如喷泉一样洒向半空,疤剑微微一闪,抚了抚白色袖口的梅花点,轻动眉头,“啧,脏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可怖的尸体,每个人的脸庞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扭曲,从冰冷的身体里流出滚热的鲜血染得地毯猩红无比,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犯恶心的浓重血腥气。

    “行了,虎哥,住手吧,差不多了,我们该办正事了。”

    虎哥用背上的镰刀把三个海陆人切成两段,随手把他们扔地上,海陆人生命力比陆人顽强,他们在地上像虫子一样垂死挣扎,嘴里呕吐着血,两手抓地拼命往出口爬,腰间切口处暴露出红的白的紫的一直拖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