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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痛苦,在居高临下看着那有些狼狈不堪的伴侣的时候,化为兽`性的欲`望,青冢抱起了齐七,踹开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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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基地在飞速地建设中,相对分散的基地,在暗斗和争执中,渐渐聚拢在一起,尽管过程充满着黑暗和血腥,但走向竟然出人意料地光明和顺利。

    正如之前青冢和其他人所预料的,丧尸永远杀戮不尽,所谓的和平永远无法到来,只能维持相对稳定的假象,不是没人一如当年的青冢那样,建议和丧尸进行和谈,青冢听完了那人最后一句,丧尸和人类是同样的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坐下谈判的呢。

    一把手术刀没入到了那人的胸口,在座的其他人并没有提出多余的指责,青冢站了起来,拢了拢斗篷的领口:“商量出了结果再告诉我吧,再有这种蛊惑人心的废物,格杀勿论。”

    今天的基地,被朦胧的细雨笼罩着,青冢撑着黑色的雨伞,皮靴踩过积水,水珠溅起又重新聚拢,不见人走过的痕迹。

    杀,杀,杀,杀光所有的丧尸,是否能带来所谓的和平?人类的争斗永无休止,帽子盖得再高,也不过是为了个人的私欲。

    青冢也有私欲,一开始的私欲是活下去,后来的私欲是世界和平,后来是希望齐七一切安好,而如今,不过是想亲自构造一个巨大的牢笼,守护着齐七,也囚禁着齐七。

    青冢他并不以自己是人类为荣,当然,也不以自己是人类为耻,甚至如果当年的齐七选择坦诚相待,青冢认为自己会在慎重考虑后点头同意。

    但在经历了刺杀和投毒事件后,青冢对齐七的信任也宣告为零,他拒绝顺从齐七的心愿,拒绝成为一名丧尸。

    76.

    齐七五十岁生日那天,最大规模的丧尸战争打响了。

    青冢为齐七点燃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亲自陪了他一整天,第二天才在基地领导人的再三催促下,上了战场,临出门前,齐七坚持让青冢带上当年他送他的刀,青冢看了一眼齐七,握紧了刀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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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撒了一地,无数的人类或被转化,或彻底失去了生命,唯独青冢,永远不会被人杀死,永远能够从容不迫地收割着别人的性命。

    青冢的复活异能早已多年不用,对于基地甚至整个华国而言,一个优秀的战斗力,比一个后勤的复活人员,更为重要。青冢也早已习惯,让生死遵从本来的轨迹,不再选择和死神争夺人命。

    青冢在战场上驻扎了三个月,在即将攻破丧尸帝国的大本营的时候,传来了后方失守的消息,齐七联合齐风和甄正,在主力部队全力抵抗丧尸大军的时候,选择了背后插刀。

    曾经被青冢亲自送上基地最高位置的领导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丧尸,他没有末日前最后一位领导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他选择同丧尸合作,不,不应该说合作,而应该说,共同奋斗。

    青冢回城的那一天,天空下着红色的血雨,血雨沾染上人类的皮肤,很快,就会将人类转变成丧尸,听说,这是齐七名下的研究所的最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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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冢一行人越来越少,转化、争执、背叛、绞杀,最终到达城市中央的,只有青冢一人,他没有撑伞,血雨顺着他的头顶缓慢下滑,腥臭的味道并不会让青冢觉得厌烦,反倒是勾起了杀人的欲`望。

    黑色的雨伞自街角处出现,黑色的皮靴踩过暗红色的地面,灯光下的影子渐渐清晰,白色的手腕灵巧又熟悉。

    雨伞滚落在地,露出齐七一如往昔好看又温和的脸,他用空出的手,拔出了腰间的刀,刀尖划过地面上的积水,沾染了少许暗红色的液体。

    青冢同样拔出了刀,两个人,面对面,一步一步地走向彼此。

    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咣当——

    刀柄从手心中脱落,那人站在雨中,笑出了声:“杀了我吧。”

    对面的男人举起了刀,将刀尖抵在心爱的人的胸口。

    那人依旧在催促:“杀了我吧,你还犹豫什么。”

    噗——

    刀刃划破男人的胸口,精准地插入了男人的心脏。

    齐七勾起了嘴角:“青冢,这样很好,能够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齐七,”青冢的表情很是冷淡,他握着刀的手很稳,像他在射杀的不是他的恋人,“你爱我么。”

    “爱,”齐七艰难地抬起手,揉了一把青冢的发顶,“因为爱,所以在最后的最后,对你竟然下不去手。”

    “那很可惜,”青冢拔出了刀,任凭鲜血肆意流淌,他搂住了齐七的腰,让齐七躺在自己的怀里——像齐七曾经那么做的一样,“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下一秒就能得偿所愿,你竟然放弃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放弃,”齐七搂紧了青冢,贪恋着那人身上的温度,“我只是觉得,上辈子已经杀过你一次了,这辈子,总不能重蹈覆辙。”

    “死去的人比较幸运,”青冢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匆忙赶过来的齐风在看到青冢的表情后,不得不颤抖着抓住了甄正的手,“上辈子,我是心甘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那这次换我了,”齐七蹭了蹭青冢的肩头,“抱歉啊,烂摊子都要交给你。”

    “我说,齐七,”青冢的声音带了点逗弄的味道,但依然很好听,“你不觉得,你说了这么多话,还不死,很不科学么?”

    齐七猛地站直了身体,他看着青冢脸上的笑脸,下一秒,表情切成了惊恐。

    他胸口处的疼痛越发微弱,与之相反的是青冢的胸口渐渐形成的破洞。

    “青冢——你他妈的——唔”

    未说出口的话语被青冢的嘴唇堵住了。

    青冢扣着齐七的后脑勺,半强硬地加深了这个绝望的吻。

    十分钟后,当齐七终于挣脱这个吻的时候,青冢的身体,也已经彻底开始沙化,和数年前的噩梦一样,一点一点,从齐七的指尖消失。

    齐七擦去了眼角的泪:“青冢,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你还会活着回来找我,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齐七跪在了血雨之中,他攥紧了地面上,青冢留下的刀和戒指,但冰凉的触感却在下一秒也变成了沙化的触感。

    都不见了——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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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后。

    h市疗养院。

    齐七攥着齐风的手,他的力道极大,硬生生将齐风的手抓出了一道青紫:“青冢,青冢,他回来了么。”

    齐风挣脱了齐七的手,神色有些冷淡而疏离:“父亲,青冢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您还没放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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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七的死讯是甄正转达给齐风的,齐风彼时正在浇花,听到这个消息,他的手抖了一下,洒出了少许清水:“无论如何,比上辈子忍耐了两天就去死了,要强得多。”

    “齐风,”甄正接过了齐七手中的水壶,搁置在一边,拦腰抱住了齐风,“青冢和你的父亲都死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