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别人的家庭。
无论在哪个年代,第三者都是让人唾弃的。
也许……
蔺婷婷只是想到自己抑郁症,含恨自杀的母亲。
她恨背叛家庭的人,恨负心薄情的人。
更加恨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她牵着孩子的手劲儿大了一些。
“哎哟,妈妈,你捏得雯雯手都疼了。”
陆子雯嘶嘶地叫起来。
蔺婷婷赶紧松开,歉疚地蹲下来:“雯雯,对不起,妈妈忘记了。”
忘记她现在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儿。
怎么可以这么粗暴?
“算了,雯雯不疼不疼,我们快去医院看小弟弟。”
陆子雯摇了摇头:“小弟弟怕疼,肯定在哭鼻子,我们快去看他吧。”
她这个时候还不忘表现自己比高富帅厉害。
蔺婷婷忽然失笑:“雯雯,妈妈有你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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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军医院。
高峰仪和白薇薇眼看着孩子脑瓜子被纱布裹得紧,血也不流了,顿时一颗心放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终于是释然一笑。
老天爷,终于没事儿了!
“峰仪,真是吓死我了。”
白薇薇哭了一下鼻子倒在高峰仪的怀里,她这次真的是太脆弱了,太需要一个肩膀依靠。
孩子万一有什么事情?她恨不得自己去死了才好。
高峰仪抱着妻子,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安慰,“傻瓜,我说过了,有我在,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咱们结婚已经快七年了,你还是和当初一样,还是这么傻,一点儿都没变。”
语气里虽然是嗔怪,可是在他心里,他喜欢这样一成不变的白薇薇,他喜欢她纤尘不染。
他希望这辈子她都能这个样子,傻傻的,单纯,简单,干净纯粹,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她可千万千万不要再说离婚两个字了,他的心也不是钢铁打,也会疼,她要是再这样说下去,他也怕他有一天受不了,然后这段婚姻就这么草草收场。
若是放在从前,他也能放手,潇洒干脆,可是现在已经有了一对双胞胎孩子,这可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分手?
白薇薇也晓得高峰仪语气里责怪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像更年期提前了一样,每次吵着吵着,到最后她就绝望了,离婚两个字就挂嘴边儿了。
实际上,结了婚的女人随着时光的打磨到后边儿基本上都是她这样的。
每次吵架,都是不可理喻,逮着男人一句话不对就一直说下去,说到最后就大哭起来,哭完就说离婚离婚离婚!
可是真要到了离婚的当口,似乎不乐意的又是她们,伤心的也是她们,离完了之后,大骂前任的往往也是她们。
所以女人呀,为什么要把离婚挂在嘴边呢!
摆出一副珍惜婚姻,珍惜男人的姿态,男人会感受不到吗?只要选择了对的人,他自然也会感觉到你的真诚,从而珍惜你。
两个人在病床前,盯着孩子,依偎在一起。
彼此安慰,彼此小声的说着话,回忆过去从前。
就在他们决心要好好珍惜眼前,从今往后放下一切的矛盾,好好过日子的时候。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笃笃两声,极其有节奏的声响。
高峰仪白薇薇一起回过头,两个人亲眼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墨镜,玉树临风地站在病床门口,他脸上苍白的颜色和病房里雪白的墙化为一体。
虽然墨镜遮住了眼睛,可是光从细小高挺的鼻梁和嫣红的唇瓣上还是能看得出来。
这是个病态到美的男人!
“潘总?”白薇惊呼出声。
这种时候他怎么来了?
心底的这个反问说明了一切,他本不该来的,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
“薇薇,听说你们家出事儿了,我来看看。”
男人倚在门前,两条腿交叠在一起,靠在门边上。
这种俊美潇洒的姿态,让高峰仪不自觉地联想起了陆少东,只是他没有陆少东身上那种军人的硬气,让他心生反感。
高峰仪蹙眉,“请进。”
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将他赶出去,或者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种丢份的字眼。
既然人家已经挑衅上门了,他不大大方方地进来,怎么叫他心服口服的出去?
况且,从前的白薇薇除了自己谁都看不上眼,哪怕是陆少东第一次见面,不是也给了他一板砖吗?
偏偏这个男人倒是让白薇薇开始对自己慢慢的有了秘密,有了隔阂,甚至于,连心都开始动摇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带着三分好奇和七分不服气,高峰仪让潘书峰进来了。
白薇薇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可怎么办?她有一点像被抓奸的潘金莲,可是她也很矛盾,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呀?
她从来都没有给过这个老板任何的暗示,也没有刻意的去跟他亲近。
追求自己的人很多,以前在大学那个叫什么陈国栋的不是还给她写情书吗?
她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手足无措过。
所以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他走路的姿势也是非常优雅。
跟高峰仪陆少东他们这种部队出身的男人,步子霸气凛然不一样。
他走路是优雅天成的,非常非常斯文,就像踏着一种优雅的交际舞步一样,一步一步像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这样的男人,美好得像一幅西洋画卷。
可惜白薇薇心里清楚,她并不是那种会欣赏这幅画的人。
他再怎么纠缠,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第387章:叫他带着他的爱情滚
潘书峰原本是不知道高家出的事情,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远远的驶向了军区大院。
他这几天一直在提防着有人监视他,所以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去诊所看病,然后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连吃饭都懒得吃。
他的作息规律和生物钟懒散惯了,如果不是白薇薇给他煮碗面条,他真的是三天吃一次饭。
也正是因为这种作息规律,让他看上去总是病殃殃的,有一种病态的美。
他一直以为有人跟踪自己,可是谁知道根本就没有人跟踪他,直到今天,他开着车,到了军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