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插话,这种事情她不想让高峰仪扯上任何关系,在她心里面,事业什么的,都比不上高峰仪的安全重要。
礼拜五,戴恩泽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老板受了风寒,拖着没治好,现在还在医院里,打完针刚刚回家了。
白薇薇和任新月约了第二天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白薇薇总觉得自己很抵触接触这个奇怪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可是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总能给她带来一种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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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阳光明媚。
白薇薇跟任新月合伙买了香蕉橘子橙子,还有抱了一束花,是康乃馨。
公交车快要到老板的住所时,任新月忽然从公交车的车窗里看见一个女孩子跟江倚君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还不时耳语。
她顿时就炸了:“薇薇姐,你先去吧,我要去问他!”
“月月,这不合适吧?”
白薇薇诧异,真要是女朋友,她这么贸贸然杀到他面前也说不过去。
谁知任新月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的,非要杀过去,公交车一停下来,她就奔下去。
把白薇薇一个人留在车上,她拎着果篮抱着花,无所适从极了。
潘书峰家就住在一个小区里面,周围都是一大片民居,绿化做得很不错,热带菠萝蜜芒果树还有香蕉树芭蕉树密布。
不过他家里的门真是难开,她在门口站得快要石化了,差点就要把东西一放,人走掉的时候,门开了。
男人眯着小眼睛,脑袋上贴着一块湿毛巾,望着门口的人:“薇薇?”
他口气里犹疑不定。
白薇薇泼辣道:“不是小白吗?”
她郁闷得狠,一直以来,拼命在他面前显示泼辣粗野,可是他好像就是没感觉似的,该咋样还是咋样。
“真的是你。”男人释然一笑。
白薇薇盯着他的眼睛,“你眼睛?”
男人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审讯开台灯照人,我这眼睛算是彻底废了。”
他说得夸张了些,但弱视总归是更严重了。
“不好意思。”
白薇薇垂下头,要不是她招来了那个秦向前,他也不会被带走去审讯。
不晓得秦向前审讯个什么东西,没准儿就是帮着高峰仪在给这个小白脸敲警钟。
这个老板长得太白净了,还有钱,是顶有魅力的。
“不关你的事。”
男人说话果断:“进来说话!”
白薇薇却要拒绝,“额……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她一个人,才不跟他独处,虽然他的确很可怜。
“嗯。”
他让开一条道,让她进来,白薇薇刚把果篮放下,那束花还没插进别人餐桌的瓶子里,咚地一声,男人倒在地上。
“潘总!”
白薇薇赶紧去扶,等她勉强把人拖着搬到沙发上,再一摸,哎哟,还在发烧。
她从茶几上面找到了几盒药,准备倒点开水喂给他吃,结果开水瓶里根本就没有水。
她去厨房烧开水,才发现那些餐具沾满了灰尘,这是多久没开锅了?
拎着水壶去厕所接水还发现,厕所的桶里面都是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两双皮鞋,领带,各种乱七八糟。
神呀!
这就是单身王老五的生活!
白薇薇在内心号叫,她三下五除二把水壶接好之后,放到厨房的煤气灶上面去烧,然后赶紧去厕所帮他拧了一把湿毛巾盖在额头上,掖好被角,再去厕所洗那堆脏衣服。
当然了,那堆脏衣服不光是外衣,还有内裤,人家还蛮爱干净的,三天换一套外衣,天天换内裤和袜子,一点也不糙。
白薇薇光是数数就看出来了。
有力气换,咋没力气洗!
“人随其貌,软饭精!果然是小白脸!”
“懒虫!”
“手残国国王!”
她都没给高峰仪洗过多少次衣服,倒还给他一口气洗这么多。
一个小时过去,她把衣服在阳台晾晒好,期间已经给他喂过药了。
晒完衣服再去看他,好像隐隐有点要醒过来的模样。
白薇薇于心不忍地看了他一眼,跑到对面邻居家里借了点面条借了一个鸡蛋,硬塞给别人两个大橙子,水果可比面条值钱呀。
她把碗和锅筷子都刷了一遍,再去煮面。
深深地怀疑这个男人是太久没吃饭,被香味给熏醒的。
白薇薇端了面条到他跟前,用筷子挑起来,一口一口地喂他。
“你真好,薇薇。”
男人嘴里就挤出一句话。
偏偏白薇薇还解释道:“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你是因为我搞成这个样子的,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男人也没力气去跟她争辩,老老实实吃面条。
他在审讯室的地板上睡了几个晚上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要不是病了,还不一定放他出来。
不过,能够得到她这么精心的照顾,他一点都不后悔,反而还有点高兴。
他吃完饭,药性也差不多在发挥,整个人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撑在沙发上坐着。
白薇薇去厨房洗碗,她洗刷刷地投入,完全没察觉到什么时候,一双手臂缠绕住自己的腰。
“潘总!”
她声音很重。
可是男人却虚弱地把脑袋搁在她肩上:“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对我这么好。”
“放开我!”
白薇薇厉声道。
男人却不放:“你记得我吧?你记得我吗?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薇薇佯装镇定。
可是男人还是将脑袋搁在她肩上:“我想说,你在害怕……什么?”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拿着抹布的手臂在颤抖。
☆、第378章:高峰仪,你在哪里
“我……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膈应,我膈应这种接触。”
她继续擦洗盘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闲话家常似的说教,却忘记去拂开腰上缠绕的那双手臂。
“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下属,我有丈夫,有一对儿女,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产生这种感情,如果只是纯粹的好色也就罢了,你却……”
却处处好像在对她掏心掏肺似的真诚,如果是觊觎色相,犯不着来这么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