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的小姑娘讲得太详细,就说,“你还不知道啊?那些个人贩子、抢劫杀人的,最喜欢在晚上盯走夜路的。特别是我们家这一块,比不得人家大街上人多,更加要小心些。”
覃乐桑听出来一点关键,就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覃妈妈就粗略讲了最近的那个新闻,就发生在离这一带没多远的片区。
覃乐桑听完没说话,拿了衣服进浴室草草洗了澡,躺在床上时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安静的房间突又听包包里手机的振动声。
覃乐桑挣扎着爬去摸了。
陌生号码,照着以前的习惯是要挂断的,就在那一瞬覃乐桑按了接键。
“覃乐桑。”略显矜冷的嗓音。
还真的是他。
覃乐桑咕哝着,“干嘛?”
“你回去了吗?”
“嗯。”
“和谁一起?”
“妈妈呀。”默声这会儿,覃乐桑悠然睁开眼,“那个全身被打得骨碎的人是你做的?”
……“你还害怕吗?”
“事情发生时很害怕、很恐惧,现在还好。不过,还是有影响的,胆子好像没以往大了,不敢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远的地方,危险的地方。总感觉会遇到奇怪的人。”
事实上,对于那天的记忆,除了恐怖的时刻,还有他带给她的安心,无法忘记。以至于很多场景下都会想起他。
那边没有立即回话。覃乐桑都快以为他已经不在或者睡着了。
“覃乐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害。我恨不得把你时刻放在身边,没有一分一秒脱离视线。”
覃乐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彼此安静了很久,然后就听那边很是郑重的一声,“覃乐桑,我想你。”
这人平时在人前算是最话少的,用顾千华的话说就是“只可远观”,也算是覃乐桑见过把高冷玩得最好的人。可是为什么到了她这儿,说话就这么无所顾忌,不知……羞呢。
很担心他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覃乐桑觉得自己像是拿了一个烫手山芋,只想丢开了。
“你快睡觉吧。”急声催促他。
那边接话,“想跟你睡。”
覃乐桑直接将电话按了丢在一边。
拜秦宓所赐,睡意全没了,只能翻来覆去烙饼一个小时才得以睡着。
秦宓也察觉自己心急了些,只能怪两人第一天在一起,太兴奋,同时还有些不安。虽说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但他就是没能淡定,担心这一切只是个梦。
*
覃乐桑第二天起得特别早,跟覃妈妈一起做好了早餐,照顾两个孩子穿衣起床。
饭后,覃妈妈见覃乐桑在房间捣鼓一阵,穿了身短衫牛仔裤出来,猜着是要出门,但又没听她说当天有什么事,按以往的习惯,不都是去哪儿都带上覃一雯的吗。
覃妈妈就问覃乐桑是要干什么去。
覃乐桑就说和顾千华有约了。
覃一雯一听顾千华的名字就蹦跳起来,兴致极度高昂。覃乐桑蹲下身跟她讲道理,今天和顾阿姨去的地方不能带上她。
自然纯讲道理是没用的,小孩子又不懂什么理解对方的难处,只得再加上利诱一条。
显然不能见着顾千华对于覃一雯来说已经是难以超越的失落和损失了,又开始对着覃乐桑闹起小孩子脾气来。
只能说顾千华的魅力实在太大,连覃乐桑都不能轻易与之相较。
手机铃声突然奏起,覃乐桑手忙脚乱的接了。
覃一雯见此更是委屈伤心,张着嘴大声哭。
覃乐桑还没听见电话那边说话,就先听见覃一雯的嚎哭声,只得去哄。
“别哭了好不好?”抱着亲了亲脸颊,柔声哄了一番。
小孩子感受到被重视,便渐渐停了哭泣。覃乐桑顺势拿了她平日垂涎的小饰品还有画册给她,就说别弄坏了。自然这话说了也是白说,不然覃乐桑也不会现在才拿出来安抚她。
覃乐桑上了公交后才想起电话,只见已经暗屏,也不知道是对方挂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按掉的。
覃乐桑进书房后没见着秦宓,倒是见那只折耳猫窝在沙发上睡觉,便坐过去看着它。
虽然被咬过,但还是心痒难耐的想要摸一摸。女孩子这种对于毛绒动物没有抵抗力的特点真是没得说了。
秦宓进门后就见覃乐桑小心翼翼,跃跃欲试的样子,带着点儿傻气的笑容。
秦宓将那只猫赶了下去,在覃乐桑旁边坐下。
覃乐桑啊一声,眼睁睁看着猫儿抖动着毛走掉。秦宓捧着她的脸转过来,“看着我。”
覃乐桑便依言看着他,很是乖巧。
秦宓觉得自己像是忍了很久。手指拂过脸颊上的发丝,呼吸略显急促的吻了上来。由浅至深,相濡以沫,最终牵引着她步入气息交融的热烈。
覃乐桑发现他真的好喜欢接吻。
如果覃乐桑知道面前的人真正在想些什么,她绝对不会这么顺从。
秦宓远没有外表上看着那么绅士,尤其是在面对她时,在某些方面。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秦宓最终还是朝她耳根脖颈吻下去。覃乐桑迷迷糊糊也知道危险,但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秦宓忍住了想要伸进她衣摆的动作,抱着她喘息,竟显出些无措来。
覃乐桑不敢动,除了害怕,竟还有些怜爱,想要去摸触着下巴的头发。
☆、第37章 男朋友
上午这段时间,秦宓是想着法一心两用。
“我爱你。”
覃乐桑正全心投入某情景分析, 结果那人突然来这么一句, 成功令她断掉思路, 怔怔看着他不知所以然。
“用韩语和日语怎么说?”他却是将意思补完整。
简直让人忽上忽下。
覃乐桑便说了两种语言表达。
秦宓认真听着, “没记住, 再说一遍。”
覃乐桑便又缓慢而仔细的说了两遍,还把文字写在纸上给他看。
“再说一遍。”
覃乐桑突然就止声了。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听这么多遍还记不住?
还真是个实诚孩子。覃乐桑不由得又在心里骂着蠢。
秦宓见她不再说话,便低了头看着她的脸, 用两种语言各认真说了一遍, 咬字极清楚, 带着些挑逗。“礼尚往来。”
覃乐桑受不了他热切的目光, 推着他, “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
“不是……我让你听讲认真点。”
大概是高效率用脑的原因,再加上比平时早起了两个小时, 思绪开始沉重,想要睡觉。
覃乐极力忍着瞌睡。秦宓突然将书掩上, 拉着她要出门。覃乐桑不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