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翻一下土。”
“你是骗我来帮你做长工的吗!”
“你骗我,我骗你。这样才是好兄妹。”
这话惹得她欢笑,这一天纯粹奉献给夏园这个楼顶天台。
仅限这一天,她的脚步没有停下。她约了夏禾枫逛街,两个人女人逛了整天买了不少东西。在咖啡座各人点上一杯饮品,禾枫揉揉脚腕“到底你年纪轻,我腰酸脚痛简直想找张床躺上去。再不想动弹。”
“呵,不是年纪的缘故。是你太久不恋爱,你懒了。”
“我有没有恋爱,你晓得什么。”
“怎么不晓得,恋爱的女人不是你这样的。”
禾枫笑“那是什么样子的?”她当本榆小女孩看。
“是辛绦姐姐那样的。”
“辛绦?”禾枫正坐身子“你去了夏园?”
“是啊,梓柏哥哥带我去的。让我和他们一块吃的午饭,就在前天。”她大口喝着冰咖啡,“下次,姐姐也一块啊。”
禾枫低下头搅拌咖啡“我?他才不会想见到我。”
“为什么?你们怎么了?”
话说出口禾枫就后悔了,这种事不能跟小女孩说何况这个小女孩还是自己的堂妹。“没事啊,工作上比较忙,很难抽出时间。”
“呵,你们都忙忙忙忙的,显得我是大闲人。”
“你有福气。”
“禾枫姐姐,你是不是和梓柏哥哥吵架了?”
“谁跟你说的?”
“我感觉的。那天我们四个人碰见我就觉得。如果不是当然最好,如果是我也不问你们为什么吵架了。我只想你们和好如初。”
“你真可爱。”
“你不想?你还生气?”
“我没有,我们也没有吵架。只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瞎想了。”
“好,就当我在瞎想。我有个好办法那你还想听吗?”
“什么”禾枫底气不足假笑。
“我的经验告诉我,要跟一个朋友和好就要知道朋友心里最在意什么,最想要什么。”
“你年纪轻轻道理一套一套的。”
她抿着嘴瞧着禾枫不语了。
“怎么没了?”
“我以为你不想听啊。”
“你爱说不说。”
“梓柏哥哥最在意夏园,现在最想要有人支持他,站在他这一边与他并肩往同一方向前行。”
“嗯。”
“去找他吧,告诉他你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有用吗?”
“谁知道。”她耸耸肩“试试呗。”
禾枫笑着摇头,心里却是觉得可以一试。
☆、8.克里特晚祷(续)
她上楼看到他,勉强的笑了笑。
“帮我拿一下,我找钥匙开门。”
“你辞职了?”
“嗯,做腻了想换一份工。”
她打开家门,接过盒子“也不知道拿回来干嘛。”
“你为自己辞职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是因为我那就没必要。”
“我是自己要辞职的。”
“那就好。”
“梓柏,让夏园开盘出售吧。”
“我不会卖的。”
“你的朋友不会帮你支撑夏园,她只想从你身上赚钱。”
“你跟翁君宁说了什么?指责她觉得朋友不该这样?辛绦你的想法很好笑,朋友难道就该抱着一起死?或者我死她也跟着死?正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才不会让她那样做。她没有必要帮我支撑夏园,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她现在做的事都无可厚非,符合她自身利益,但卖不卖在我。她仍然是个好朋友。”
“好,”辛绦听他这样说心下释然“梓柏你能这样想,我觉得很好。你听我一次把夏园卖了,好不好。”
“你怕什么?即使我破产一无所有,你还是拥有这层房子的。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
“我不在意它,我可以不要。”
“你不是很喜欢你的旧家吗?”
“呵!你不好,我要它有什么用。”
“这话听来很感动人。”他依旧是无动于衷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要的刚好是我没有的。”
她所渴求的深情,正是他缺失的。
“我自己承担,你不需要再多说。万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当天做这个决定就想到会有这个代价。”
“为什么这样都不肯卖夏园?它重要到你要抱着它一块死?”
他走到楼梯口,外面雨声磅礴,远山蒸腾出白色雾气,这已是夏末。
“那天,我看到你站在楼梯拐角。你叔叔抱着花圈上楼,他看到你叫了你一声,你怕他看到你哭过,你一直别转面一声不吭。我问你怎么了?你站在昏暗的灯下带着哭腔告诉我,你爸爸死了。然后你哭得很伤心。”
“他生了阿尔茨海默病,迷迷糊糊人和事都记不清了。走失了两三次,后来一直发热不止查出来是癌症已经晚期。”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他死了,遗体送回到家里的床上,还是温热的绵软的。他们不愿呆在死人摆放的房间里,我一个人坐在床沿边,我握着他仍有余温的手,我感觉不到他死了,他不过是在睡觉。手还是热的。我把脸贴在他手背上,低声跟他说,我长大了要买车带着他和妈妈一起去旅行。怎么办?这个愿望是不是只能是愿望了?我还有很多事想和他一起做,现在都不会实现了。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听到外面有人说,这个孩子胆子好大。真可笑,这是我爸爸,我满腹的感情都在他身上,对他们而言他是具尸体,对我而言他是爸爸。”
辛绦想到自己的父亲,感同身受。
“他们进来拉开我,给他换衣服。我远远站着看着,他们很熟练的为他穿上寿衣然后领头的人看了我一眼,我无动于衷。等他们走后,我去握他的手感到温度褪去,关节肌肉僵硬。盛夏高温不一会儿引来苍蝇,我伸手驱赶。”他看看她“他们把他放入冰柜棺材,信佛要在家摆放三天。我坐在冰柜旁意识到至此我们将隔着一个冰柜,在无法碰触。但我还是感觉不到他死了。老家的亲戚纷纷赶来,陪夜的时候他们聊天。辛绦,我是我爸爸唯一的儿子,但那些亲戚全部无视我的存在,没有安慰关怀甚至没有人上前来和我说一句话,他们陪夜也只坐在客厅,只有我伴在他身旁。
突如其来的备受冷落,我想不通。他们对禾枫和夏松林都很好,单单我除外。他们问我妈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要写在供奉的纸上。有亲戚说,不是亲生的,生日是哪一天谁还记得。
“梓柏。”
“为什么我爸爸死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全变了。后来我知道,这个秘密根本不能称之为秘密大家都是知道的,整一个凤凰里楼上楼下左右隔壁无人不知。只有我一直蒙在鼓里。他们都骗我,最惨的是我知道了,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