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天,好多了。”
“你知道你发高烧吗?你知道你睡得人事不省吗?你知道你吓坏两个女人吗?”
现下,他好多了双手枕在头下,“哪里来的两个女人?不是只有一个吗?”
她假装生气,双眉蹙起“应梓柏真应该让你死在家里。”
惹得他一阵好笑。
“巧克力。”他看着盒子里的巧克力,扬扬下巴。她塞一块到他嘴里,再不去理他顾自看小说。
他轻轻咳嗽“看什么小说呢?”
“葬礼之后。”
“哦,凶手是谁??”
她正要说,应梓柏坐起身把枕头竖起靠在背后,问“今天我没到,郭力那边没问题吧?”
说起正经事,她自然也正经起来“我敷衍的很好,你又送了他那么多他想要的东西。大体上没问题,只是我怕你把他喂的胃口越来越大。”
“你怕以后满足不了他?”他轻笑“这一点你放心,地他们一口吃不下,肯定要分出来。现在我们不光要继续喂他,还要更快收线。现在地城给他多少好处?”
“没有我们多,但我也赞成尽快收线。”
“那批老外什么时候能到绿洲?”
“就这两个月里。”
他点头,感到肚子饿“你吃了饭没??”
“没有,辛绦去买了。”
“那,再给我块巧克力。”他指指左上角那块。
“你怎么就病了?”她随口问起“又坐在露台上吹冷风?好有闲情逸致。”
“没有,小坐了一会儿谁知道就感冒了。”
辛绦在门口听到露台小坐的事,想起那奇异的风景。拎着外卖进来,先看向他“应总,你醒了,好点了吗?”
“没有外人叫我梓柏得了。”他点头“头没那么沉了。谢谢你。”
她帮翁君宁把吃的端出来,三人随意的吃了点,饭后翁君宁泡了自带的茶,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她无聊的又看起书。
“翁小姐,也爱看这个?”
“是,你看过?”
“一整套都看过,到现在我还记得每一个故事的大概内容和凶手。”
“嘿,别告诉我。我要自己猜。”
他打哈欠“你们好走了,我要睡了。”
“你都睡一天了,你还睡啊?我留夜陪你?要不辛绦留下陪你?”
“不要烦我,都走吧。”
翁君宁抿嘴一笑,满意的拉过辛绦走出病房。
“翁小姐,应总,他家的那个露台。。”
“呵”她微笑“你不知道,他有两种情况非坐露台看风景不可。一是他心情特别坏的时候;二是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你知道他椅子对着那边的山,那山上白色的一块是一排排的墓碑。”
“那又怎么了?”
辛绦只能说“没什么。”
“走吧,我送你回家。今天谢谢你了。”
她摇摇头,心思飘得老远。
病房里,他熄了灯静静闭目躺着。电话声打破静寂清扰了思绪,他原本要关机见是禾枫才接听。
那端传来急促声“喂?哥?你在忙吗?”
“怎么了?”
“夏松林!他想请你和我吃饭!”
“那就吃个饭。”他仰面躺着右手肘覆在额上“他来找你?”
“我刚摆脱掉他,真是阴魂不散。我们不和他吃不行吗?”
他浅笑“你讨厌的上司请你吃饭,你去不去吃?”顿了顿又说:“一顿饭而已,真不想去那就算了。”
她不能说,我是因为担心你。
于是她说“你去我自然陪着你去。”
“原本我也要请他吃顿饭,这段时间忙也就不在意了。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会联系他。”
“你还要忙多久?”
他睡意袭来“嗯。”
“你累了?”
“嗯。”
“你再忙也要抽空来看看我,好吧。早点休息,拜拜。”
“嗯,好。”他关机,翻个身睡去。
隔天大清早辛绦到公司想着午间休息时再去医院看望他,结果十点多他出现在办公室。脸上病容犹在,穿得又格外单薄。坐下就要咖啡,她来到他身边关心一问“你出院了?”
他抬眼看她“不出院你能在办公室看到我?”
刻薄本色不变。
“不是,你。。。。”
“上班时间不要扯闲话,咖啡,快点。”
辛绦无奈地向他投去一眼,是有这种人把工作看得比命重要。若是翁小姐在一定能劝他好好休息。
他恐怕只听她劝。辛绦想。
午间休息,他趴在桌上轻轻叹气。她走过去,问“大家吃午餐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我没胃口,不吃了。”
她站在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劝说。
他抬眼看她“你去吃吧。”
“总有想吃的东西,再想想。”
他笑了“我想吃桂圆炖蛋,外面卖的味道不是我喜欢的。”
“我会做,我做给你吃。”
“去你家?”他眼睛里的神采瞬间恢复“你给我做?”
“你可以尝尝味道。”
“好,就这样。”他拿了外衣,拉着辛绦兴匆匆往外走。
路上辛绦让他开车先去市场买了桂圆干,俩人再一同回凤凰里。他拎着袋子与她并肩走在小路上原本难以忍受的肮脏现下变得可以忍受。她指着不远处最后一幢居民楼对他说“哪里就是我家,四楼右边那间。”
应梓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其他楼层的阳台上都装了防盗窗,只有她没有。
“你家怎么没装防盗窗?周围都。。”他指指那些楼层。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我不想破坏原有的。
呵!原来她也是个不想改变的留恋者。
他看她一眼,微微摇头。
这里,辛绦丢下他快步往前走去,一手扶着个老太太俩人态度亲昵。他跟上前,老人家不免打量这个年轻人。
她正要介绍他认识金奶奶。
“奶奶。”应梓柏满面笑容态度十分可亲的看着老人说“我是小柏。”
“小柏?”老人细细打量他,“哎呦,真是小柏,奶奶认不出喽。”他笑着上前轻轻拥住她一会儿“我总惦记着您做的炒米粉,小时候我和张翔每人能吃两碗,现在更不用说了。”
“是了,是小柏。长得怎么高怎么好,叫人一时都认不出来了。”老人一直拉着他的手,紧紧地“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做炒米粉。”
“好,我有口福了。”他挽着老人熟门熟路的回家。留下原地发愣的辛绦,她缓过神目光追随着他一直到看不见。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跟上去直到又能看到他,眼神不离不弃始终逗留在他身上。那满目的渴望,他并不知晓。
原来真的是他!
原来他真的是梓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