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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伤,傅景晏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

    傅老夫人简单和大夫说了一下,腰背处和手臂上有几处青肿,其他地方倒是肿得轻一点,大夫又给把了脉,处理了她手背上破皮的地方,用了药,随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傅老夫人同大夫离开之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沈禾也躺了有一会,除了那隐隐疼痛之外,其他都在慢慢恢复。

    她撑着手坐了起来,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道,“大公子,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景晏抬了抬眼皮,“很早。”

    “再具体点呢?”

    再具体点——傅景晏该怎么和她说,难不成说就在每天你给君宝讲课时在背后看你的小细腰,白白嫩嫩的手,然后开始怀疑的吧。

    见他不说,沈禾也没继续追问,说到底这些也都没什么,结果都一样。

    “大公子,你把宁王打成那样,不会被治罪吧?要——啊——”原本在床上躺着,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宽厚的胸怀里,她下意识地伸出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傅景晏勾了勾唇角,抱着她朝外边走去,步子又大又稳。

    “送你回去。”他顿了顿,俊朗的脸上神色较之不久前温和许多,“顺道,与你,与沈夫人赔个礼。”

    “大公子,我没怪你。”

    男人低下眸子,对上她的目光,低声道,语气颇有些坚定,“我怪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啦~可以好好谈恋爱酱酱酿酿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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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三章合一(捉虫虫)

    气氛突然有点怪异,沈禾微楞, 笑了笑, “大公子, 说句越矩的话, 如果真怪您自己, 那也是怪您识人不清。”

    她这是在绕开某些话题,傅景晏大抵也听得明白,不过, 她说的也确实没有错, 他眯了眯眼, 有些事看样子是要与赵成西好好谈谈了, 他虽是皇子, 可也不代表他会容忍。

    一句话,两番心思。

    沈禾侧过脑袋, 傅景晏对自己的心思太明显,从前她不知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 以为这人同那宁王一般好男风, 可这会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身份已经点破, 她还能继续来侯府做事吗?还要继续来吗?答应傅老夫人的事也没办成——啊, 她突然想起,今日带来的那坛米酒,是她娘做的呢。

    “大公子, 我今日带来的米酒,放在凉亭那边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侯府外边,傅景晏将她送入已经备好的马车里,“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哦,那没事了。”

    她靠着窗坐好,见傅景晏准备在她对面坐下,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公子,您要不别去了。”

    “为何?”

    她了解她娘,虽然那日待傅景晏客客气气的,但若是知道自己在侯府受了点伤,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如此还是她自个回去得了,正好她也想静一静,不好直接说原因,她随意扯了个理由,“您想想看,本来我受了点伤,我娘肯定要忙着照顾我,但您若去,她肯定又不好晾着您不管。”

    傅景晏听她这么一说,想起那日沈母待自己的客气模样,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你想的倒是多,行,我便不让沈夫人为难了。”刚好趁这时间解决一下赵成西这事。

    他下了马车,又嘱咐了一番,“回去多休息,大夫给的跌打药记得涂。”

    打开围栏,她家小院子里没人。

    “娘,我回来了。”沈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弱,身旁那侯府的丫鬟还搀着她,沈禾小声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那丫鬟摇头,“大公子说等您安顿好我才能回去。”

    沈禾推了她的手,“我娘不习惯家里来外人,你回去吧,就和大公子说我已经安顿好了。”

    小丫鬟犹犹豫豫了一番,又抵不住沈禾的话,畏畏缩缩道,“那您在家好好休养。”说完便离开了。

    沈禾笑了笑,将那盒药膏塞进衣袖里,站直了身子,腰背虽有些疼,但忍忍就好了。

    “回来了,那米酒如何?”沈母出了来,“要是行,我瞅个时间再酿一坛。”

    沈禾进了屋,“挺好的,不过这东西就尝尝味,娘,无需再酿了。”她觉得有些累,撑着腰和沈母讲话,在椅上坐了下来。

    不过,到底还是她大意了,忘了自己烫伤的地方缠了纱布,沈母一眼便瞧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手上伤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这处皮给蹭破了,就简单包扎了一下,没大事,您放心。”

    沈母按了按她额头,“走路小心点,这破了皮留了疤就不好了,回头我去找济仁堂掌柜的问问看——”

    “娘,没事,就破了一小块皮,再说一点疤痕也没什么,谁会在意这个。”沈禾越发觉得有些无力了,她只想回屋里好好躺着。

    “你这丫头,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呀,你现在十七了,不小了,回头等那侯府的人回了京城,你就给我恢复女儿身。”

    沈禾双手拖着脑袋趴桌子上,心里想,也许不用等他们离开了,“我还得赚钱呢。”

    “咱家不缺你那点钱,若不是怕你恢复身份让侯爷觉得你故意欺瞒,不然我定要你现在就恢复。”

    “我都十七了,娘,你也不想想,我这也过了谈婚嫁的好年纪了。”沈禾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嫁人这事,她不可能放下她娘一个人。

    沈母只当她是怕没人愿意娶,想到这,心里也有些愧疚,这两年也确实耽误了,“你放心,你张婶认识人多,回头我与她说一说——”

    沈禾无力笑了笑,起身,“娘,您还是先和她解释解释,怎么好端端一个男人就变成了姑娘吧。”说完便回了自己屋里。

    后边沈母念道,“哎哟,我倒是忘了这个。”

    是夜,晚风徐徐,拂在侯府的墙头。

    某个院子里,传来争吵。

    “傅景晏,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赵成西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脸上尚且青肿一片,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傅景晏面无表情地看他,冷声道,“殿下,你这是威胁臣呢?”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赵成西看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有点没底。

    “殿下,我们合作便到此为止吧,你和大皇子怎么斗是你的事,我报仇是我的事。”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现在你和我说停止?你就不怕我将你在这边招兵买马,私设军营之事告诉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