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雁娆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微妙,拓跋妍看得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女人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羞涩,这也是拓跋妍鬼使神差的回答‘享受一把被人追求的感觉也不错’的原因之一。
拓跋娇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姐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拓跋妍摇摇头。
拓跋娇小心的问:“姐姐有喜欢的人了吗?”
拓跋妍继续飞快的刷碗:“不能说喜欢,是在被追求。”
拓跋娇鼓起脸:“那刚才姐姐说,这个礼盒是朋友表姐送的,是在说谎吗?”
“不算是说谎。”拓跋妍把洗好的碗摞起来,“她确实是我朋友的表姐。”
“哦……诶?!”拓跋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惊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瞪圆了眼睛低声问,“朋友的,表姐?那个人是女的?”
拓跋妍坦然点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能活的这样开心自在已经是赚了,又何必顾忌太多呢?她见多了后宫里彼此磨镜结对食的宫女,过的也未必不如男女配偶来得开心,昔日她和那昏君不就是一例活生生的惨剧吗?
反正一切但凭自己心意,并不在意喜爱的对象是男是女。拓跋将军的思想比很多现代人还要开放。
拓跋娇问道:“乔阿姨不知道这事吧?”
拓跋妍擦擦手,刮了刮拓跋娇的鼻尖:“我跟她还没走在一起呢,是她单方面追求我。不过她的性格挺对我胃口。你歧视同性恋?”她补问一句。
拓跋娇拼命摇头,拓跋妍咧嘴一笑,优哉游哉晃出厨房,徒留娇小妹纠结的思考。
拓跋妍洗完了澡,打开电脑看陈婉婉给的表演课视频资料,拓跋娇像是一发炮弹似的冲进来,小脸红扑扑的,按住她的肩膀认真道:
“姐姐,我想通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拓跋娇有点感冒,不一会儿吃了药睡下了。
拓跋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关灯把房门掩上,来到客厅和乔妈顾妈商量明天去拓跋家的事。
顾敏一提这个就有点害怕,乔春宜安慰的揽着她的肩膀:
“就算是单方面提出离婚诉讼,也是要有身份证结婚证之类的证件的,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拓跋家,我们必须要拿回来。你放心,有我和妍妍陪着,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拓跋妍也说:“是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拓跋家手眼通天,光天化日的咱们三人还能给扣下么?拓拔修对妻女实施暴力,他是过错方,该害怕惶恐的是他们!”
乔春宜伸手拢过顾敏和拓跋妍,三人头碰着头,她敲定:
“8点之前到拓跋家,娇娇还是暂时留在家里。她太小,不好让她见这样的事情,免得以后留下阴影。那就是耽误一辈子的事了。”
说完拍拍顾敏的肩膀,催着她先去洗漱。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拓跋妍对乔春宜说:“妈,你别怕。有我呢,我可厉害了,会保护你和顾姨的。”
乔春宜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啊。你也快去睡吧,明天有得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的第二发,仓库的看门猫都趴在我脚上睡着了……好热啊!
☆、第32章
拓跋妍一早出去晨练,出门时拓跋娇还没醒,小虾米似的缩在被窝里,白嫩的脸蛋被压出了红印,水润的小嘴无意识嘟着,睡相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拓跋妍穿上昨晚睡前放在床头的运动服,现下天气已经渐冷,早晨太阳未升起时的温度更是刺骨,运动背心外面必须要套外套。
她叼着发圈,用手指梳理头发,将一头青丝束起,走到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睡的正甜的宝贝小妹,走回去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上辈子那些一门心思要进宫替她生子的庶妹,跟她家娇娇简直没得比。
拓跋妍在玄关换了运动鞋,尽量轻的关上大门。
大街上此时空无一人,朦朦薄雾笼罩大地,四周的商铺卷帘门紧闭,让拓跋妍不禁想起了闲时看过的电影《寂静岭》,再看眼前竟有种表世界的即视感,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各种扭曲畸形的怪物从雾中走出来。
拓跋妍一路跑到明辉街公园,街上的行人才慢慢多起来。雾气散尽,东边的天际微亮,眼瞧着太阳就要出来了。
往回走到家属院门口,有个卖煎饼果子的餐车停在那,拓跋妍出来时带了些零钱,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想着正好卖免了乔春宜辛苦做早饭,就跟卖煎饼果子的大妈说:
“阿姨,要五个煎饼果子。”
没错,拓拔将军要吃两个。
大妈应声,麻利的用小勺从桶里舀面糊摊煎饼。
拓跋妍等在一旁,摊到第四个的时候,一辆尾号t89的奥迪车驶进家属院,拓跋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驾驶位上模糊是个男人的影子。
她继续低头看手机,却是心里发慌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大妈把五个用小塑料袋包装的煎饼果子装在一只大袋子里,递给拓跋妍,她付了钱,拎着早饭往家走。
拓跋妍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最后干脆奔跑起来。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家里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那辆t89奥迪车就停在乔家楼下,拓跋妍眼皮一跳,噔噔噔飞奔上楼,堵在家门口和乔春宜对峙的,可不就是拓拔修!
拓拔修昨天被乔春宜拒之门外,并没有气馁,反而觉得有种跃跃欲试的挑战欲,他仔细反思了自己,的确是太莽撞了,又想到当年追求乔春宜时的日子,决定开始用怀柔政|策软化对方。
他努力回想,记得乔春宜是爱吃海鲜粥的,就特意买了两份粥上门献殷勤。
谁知道给他开门的竟然是二女儿拓跋娇!
拓拔修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娇娇,你怎么在这?”
拓跋娇还以为是姐姐回来了,叼着牙刷没看猫眼就开了门,此时吓得小脸惨白,手一松没能把住大门,让拓拔修挤了进来。
“娇娇,谁啊?”
乔春宜散着头发从卧室晃出来,看见登堂入室的拓拔修,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又来做什么?”
拓拔修看看乔春宜,又看拓跋娇,后者小跑到乔春宜身后躲藏,用恐惧的眼神看他。拓跋修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拓跋娇会在乔春宜家里?他莫名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但是也有点糊涂,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顾敏正在阳台收拾晾晒的床单,拓跋修起先没注意到她,不曾想顾敏到底这些年受他和蒋桂兰折腾,积威犹在,手一抖床单掉在地上,正和拓拔修对上了眼。
“顾敏?!”拓拔修也吓了一跳。
为什么他的妻女会在前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