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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江晚才道:“我的话都说了,许哥,回去吧。我会把江家的事办妥,就当是偿还当年的恩情。”

    许清则看着他,忽然笑道:“阿晚,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江晚顿了顿道:“从前可能是的。但现在说都太迟了。”

    “不迟。”许清则又恢复到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以前是我不好,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那种感情,但我不是gay,所以不敢给你回应……”

    “许哥。”江晚打断他道,“我说过,我没那么好骗了。”

    许清则的话打住,站在那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江晚转身向自己车走去,一边开了车的遥感锁一边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跟我回去,低调一段时间,我先把你安插到三叔的公司……”

    他走到车前面,拉开车门,听到身后的人走近,便回头道:“你坐……”

    话语声戛然而止,江晚的头部被来人高高挥起的尖锐物击中,他大脑重重地“嗡”了一声,慢慢顺着车门滑倒。

    “到了,许先生!”

    远处传来呼喝声,“江少……江少!”

    江晚的视线被鲜血染得模糊一片,视野里的一切全镀上了一层血色。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有人踉踉跄跄地扑到他面前,道:“江晚?江晚!md,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人的手干燥而温暖,碰到江晚脸上的血污,就有些颤抖。

    江晚勉强睁了睁眼,看见一只手横过来,抚摸过他的脸。江晚眨了眨眼,看到这只手的手腕,手电筒的强灯光下,在正中央的青色血管的地方,有一颗痣。

    他一下子记起了十二岁那年看到过的画面,封存在记忆深处,几乎已经遗忘了的。

    他躺在暗巷里脏污的地面上,一只手伸过来摸摸他的额角,那天,风雨欲来的夜色格外昏暗,但他昏昏沉沉地睁眼,还是看到那只手上,有一颗点在血管上的痣。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比一天晚。。。。我明天一定按时发,最近太卡了

    第77章 七十七

    江晚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和李陵以情人的身份在一起,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多个日夜,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在餐桌上聊天吃饭,在车里旁若无人地接吻。

    江晚以第三者的视角观看梦里的自己和李陵的生活,看着另一个自己每每处理完公事疲惫地回到家里,李陵都会在床头留一盏灯等他。而那个自己会喊一声“陵哥”,把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更重要的李陵看梦里的自己的眼神,完全是属于情人的宠溺。

    两个人的生活难免有摩擦,有时候吵点小架。江晚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其实非常的深沉多思,但在李陵面前,好像总是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而李陵的性格并不软弱,却往往肯哄着他,以一个年长的情人的身份。

    江晚看着看着,居然有些嫉妒起这个自己来。

    他从没能以公开的情人的身份和陵哥在一起,也从来没被他这样无条件地宠着。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矛盾和怀疑,他能感受到陵哥对他的不信任,而自己也总是处在两难之中。

    梦里的他和李陵吵架了,从没有吵得这么激烈过,李陵一拳打在梦里的他脸上,吼道:“江广玉!我tm对你委曲求全是因为我喜欢你,没代表你就可以作践我!”

    江广玉?

    江晚愣了愣,为什么李陵叫他江广玉?

    他一下子想起三年前李陵的那次醉酒,他把他搬上床的时候,他一边吻他一边喊了这个名字。

    他以为他是在喊江广玉。

    那他为什么会成了江广玉,真正的江广玉在哪?

    梦又变了,变成他十二岁那年,蜷缩在暗巷的角落里,男人追过来,踢了他几脚,又拎起来扇了一耳光,要把他带回房子里。

    江晚被那一巴掌扇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手脚还在努力地挣扎着,这时候巷子外面又追进来一个人,道:“喂!你干什么!”就跟那男人打作一团。

    江晚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抱着他在马路上狂奔,夜风呼呼地吹着,空气格外沉闷,马上要下雨了。

    可是那个温暖的浸着汗水的怀抱,却格外的令他安心。

    江晚从小就营养不良,十二岁的男孩看着只有七八岁大,窝在那人的怀里,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他胸口上,他微微睁眼,是这人被打出来的鼻血,来不及擦,顺着下巴滴下来。

    画面一转,是他伤口清理好后躺在床上,那人坐在床边,低声问他话。

    江晚意识还是很模糊,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那人仔细听完他的回答,叹了口气,伸过手来,把什么东西往他枕头下塞道:“喏,我给你点钱,放你枕头下面,你醒了就自己收好,不要给你妈妈知道吗?”

    江晚“嗯”了一声,那人把他放在被单外的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比小孩子大很多,掌心潮乎乎的温度传过来,江晚就这么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白色的病房,天光大亮。

    一旁守着的人连忙倾身道:“江少?”

    江晚对着光眯了好一会眼,感觉到头上绑了厚厚一层纱布,他轻声道:“我睡了多久?”

    “两三天吧。医生说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多亏了李先生让我们及时赶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晚转动一下头,看着那人道:“他人呢?他怎么样?”

    那人忙道:“李先生还好,那鞭伤看着吓人,就是皮肉伤,他已经拿了药回家去了。”

    江晚闭上眼,停了会又道:“许清则,抓住没有?”

    那人道:“被我们关到先前的房子里了。”

    江晚道:“把他带来见我。”

    那人看着江晚苍白的脸色道:“江少你伤还没好,还是等……”

    “叫你去你就去。”

    “是。”那人立刻站起来,心想劝话这种事,果然是分人啊,要是换李先生在这儿,江少就乖乖听话了吧?

    江晚又睡了一觉,这次什么都没梦见。可他其实很想看看那第一个梦的后续,同样是因为许清则,梦里的他和李陵起了那场不可调和的争执,李陵的神色,和三年前知道他和许清则有来往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失望、震惊和痛苦。看得江晚一阵心悸。

    他这次睡得很浅,属下把许清则带进病房来,他就醒了。

    江晚由属下扶着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道:“许哥。”

    许清则这次打伤了他,在房子里的待遇就没之前那么好,两三天关下来,衣衫邋遢凌乱,神情委顿。

    两个保镖把他按在椅子上,免得他又暴起伤人。

    许清则看了眼江晚,垂下眼。

    江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