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他们正在堆放一天下来打到的猎物。
几头肥壮的长牙野猪、拥有漂亮皮毛的跳跳斑鹿、还有一头强壮的山豹,猎物可不少,看来这个村里的猎手都是些不错的好手。
他们也看到了正朝他们走来的佣兵。
村子就在普伦城附近,从普伦城领了任务出来的佣兵常会经过这里。
因此他们并不吃惊,倒是有一个猎人注意到他们手里那一串肥嘟嘟的长脚兔子,不由招呼道:“今天运气不错!”
“是的,但愿你也一样。”阿罗德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带著他那位显得情绪有些低落的“魔法师”走进了村子,来到了村子里唯一一家旅馆前。
小村里的旅馆绝对算不上豪华,毕竟只是为了方便暂时落脚的旅人。但对於阿罗德而言,已经比露宿在野地上要好上许多了。
因此他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些。
他把兔子交给了旅店的老板,肥美的免肉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加上完好的皮毛就更值钱了。正如阿罗德所料的那样,老板给出的价钱不但可以租上两个房间以及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剩下不少。
当溢著浓郁香气的奶油焗海蟹送上了餐桌,阿罗德却意外地发现早就该饥肠漉漉的“魔法师”看来却相当食欲不振。
不但一改以前豪迈吓人的吃相,心不在焉地抓著没多少肉可吃的蟹脚啃了老半天,最後还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就晃进房间去了。
魔法师本来就是些神经兮兮的家夥,因此旅店的老板和女侍都没当回事。
倒是阿罗德感到奇怪,难道莫雷斯突然领悟到如何伪装一个魔法师的技巧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让人省心了!
阿多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愉快,即使身上粘著不少萤火虫的细小粉末他竟然也可以忍受到用餐完毕後才回房清洗。
旅店并没有内设澡堂,为了方便客人在每个房间引入了一条连接热水池的铁水管,需要洗浴的人只要拔开卡在水管口的塞子就会有哗哗的热水流出来。
阿罗德脱掉了沈重的盔甲,揉了揉肩部的肌肉。
尽管魔族看上去高大强壮,但毕竟不是莫雷斯那样像坦克一样冲锋陷阵、无视阻击、非常纯粹的战士。能将两三个挡在面前的敌人在正面的冲击中一下子强行撞飞出去的失落者之盔,对於习惯了轻便坚固的链甲的阿罗德来说还是有点太沈了。
他心里不由有些佩服那个天族的战士,毕竟莫雷斯一直穿著这套盔甲穿越了卡卡林地、马尔库湿地。然而在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不好的回忆让阿罗德已经光裸的皮肤一阵颤栗。
於是他打开了木塞,热水打湿了他紫色的皮肤,驱走於天族和亡灵带来的噩梦。
蒸汽蒙胧了视线,让在湿漉漉的身体掩藏在白色的水雾中。
紫色的肌肉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力量蛰伏其中,在他摩擦胸膛或背部时不经意地绷紧、放松。
清澈的水流滑过身体,一缕缕顺著肌体细致的纹路汇集,从修长的双腿流回地下。也有汇流到腹部凹陷的脐眼,再滑下胯间,从垂悬於腿间呈现完美形状的阳具顶端唏呖呖地流下来。
魔族非常仔细地清理自已的身体,以确保不会有一点萤火虫的粉末残留在身上。
大概被迫离开维克多农场後都没有这麽舒服过,因此阿罗德在清洗干净後没有马上塞上塞子,继续享受热水淋在身体的感觉。
直到身後的门突然被推开。
阿罗德记得自己有锁上门,但不怎麽结实的门锁在不称职的“魔法师”强横的腕力下彻底解体。
旅店的房间并不是十分大,因此也不可能有单独的淋浴间,只是用木板间隔了一下,故此闯进来的天族战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热气蒸腾下湿淋淋的紫色裸体。
“抱歉!”
门板被重重地重新关严实,外头的地板传来慌张离开的脚步声。
留下莫名其妙就被看光光的魔族。
“啪!!嘎叽──”
门板发出了受不了这种能把墙砸塌的力度的哀号。
莫雷斯觉得脑勺在冒烟的热,心脏的位置也像从山顶一下滚到山脚一样剧烈地跳动。
魔族那副高大修长的赤裸身躯不住地在眼前晃动,明明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像燃烧的烙印一样清晰地刻入他的瞳孔中。
他一直都知道阿罗德有一副结实完美的身体,从一个战士的角度来看,尽管魔族懂得一些法术,但有力的手臂、结实的大腿以及强韧的腰身令他更适合披上盔甲手举重剑直接打击敌人。
可是在马尔库湿地的那个漆黑的夜晚,在那个歪斜充满了邪恶气息的塔楼里,让他知道了原来这样一副强而有力的身体,在被迫臣服而分开双腿,趴伏在桌上时,竟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令头脑发热的瞬间,也令他彻底忘记自己去找阿罗德的初衷。
对了,他是去找阿罗德做什麽?
哦,想起来了,他想要再次郑重地道歉,可是到头来什麽都没说成,反而打扰了对方。
莫雷斯沮丧一屁股坐到床上,烦恼地扒了扒那头淡黄色的短发。
细碎的金色粉末随著他的动作飘洒下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都布满了金色的萤火虫粉末,如果换了平时他一定还能够满不在乎地用手拍拍了事,可一想到待会要是让阿罗德看到了,说不定又要把他逮到小溪里用苔藻刷上一顿。
於是他非常自觉地扒掉了身上的衣服,跑到隔间,拉开了塞子冲洗。
足够热度的清水冲在身上,莫雷斯认真地清洗自己,当然胯下的阳物也不敢放过,毕竟这里曾经被阿罗德……
哦,不……
一想起那只紫色的手曾经这样那样地对待这个部位,尽管当时还隔著一块粗糙的苔藻。
那个时候的魔族几乎是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在小溪里,然後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擦洗他的身体。在水里的时候,那两条有力的腿,还曾经钳制地夹在他的腰上,非常地用力,生怕他会逃走……
就是这麽回忆著,莫名的热度迅速地充盈了正在被清洗的部位。
“不、不是吧?”
莫雷斯觉得下腹一阵发热的炽痛,低头一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