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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飞,对不起。”少年的一吻,可能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安抚,而他却趁机占了少年的便宜。

    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都能化作最好的欲火,让他失去理智,恨不得立刻就将少年压在身下,行那不轨之事。他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他就是想得到少年!只要能得偿所愿,他情愿坠入阿鼻地狱!

    “你走吧。”顾云溪看着神色黯然的戚长君,沉声说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小飞!”戚长君脸色一变,双手紧紧的握住顾云溪的肩膀,绝望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他太愚蠢才暴露了对少年的企图,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会掩饰的好好的。他可以当过一辈子的傻子,傻子就不会让人怀疑了。

    顾云溪瞧着男人那副蠢样,忍不住掩唇轻笑了两声,才接着道,“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梅家不是你的归宿,梅佑南也不是你的名字。”

    戚长君顿时急了,刚想说话,便被少年捂住了嘴。

    “我不会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更不会和一个只能依附梅家的傻子在一起。”顾云溪扬起脸,目光灼灼的望着男人,“我梅毅飞不会要那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感情。”

    第145章 打脸倾城戏子

    可能装傻装得太久了,戚长君的脑子竟真的不灵活起来,居然未懂得顾云溪话中的深意。他的脸忍不住阴沉下来,眼眸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寒芒。

    他守了两年,爱了两年,难道就因为恢复了神智就必须离开?

    戚长君双手成拳,紧紧的握住,心里更加懊恼自己的轻举妄动。

    他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人半步。他怕,他一走,少年会遇上一个比他正直,比他好的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根本配不上高雅的少年。

    顾云溪不明白戚长君的心思,还以为他的话已经给了男人足够的暗示,便轻笑了一声,倚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说道,“我会让丫头为你准备好行囊。”他摸了摸男人脸上的伤疤和那只被遮起来的眼睛,接着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他的言下之意,是让男人处理完事情尽快回来,听在戚长君耳里竟成了诀别之词。男人的眼眸愈加的深沉,笼罩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已经放弃了向顾云溪恳求,点了点头,喉咙艰难的动了动,才勉强发出了一个“好”字。

    “三日后是我登台之日,”顾云溪抚了抚戚长君粗硬的短发,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为你在前排留了位置,看完便走吧。”他可不愿经历离别的场面,即使知道他们还会相见。

    他的第一曲戏,是为了这个人唱的。戚长君回去华南,是他逼天道出招的手段之一,否则他又怎么舍得让这人走。

    平城的戏班子何其多,梅家班子却是其中唯一个没演过一场戏就能引人瞩目的存在。当梅园宣布对外开放的时候,抢着买票的平城人连夜排起了长队。

    哪怕这梅家戏班唱的再不好,只要能成为第一批一睹梅家少爷戏子扮相的人,这票钱也是值得了。

    人人都想要这票,而梅园能提供的量却是十分有限,还未正式开售,争抢的人竟在梅园门口就打得不可开交。

    无奈之下,梅致鹏只好派出了上千的平城自卫军维持秩序。这还是他第一次让自卫军为梅家服务。

    梅致鹏虽然花钱养着二十万之众的兵力,却从来没有认为自卫军是隶属于梅家的,如果他把自卫军看作私有之物,岂不是和那些军阀没有什么两样了。

    三日后,梅园开放之日如期而至。

    顾云溪端坐在梳妆镜前,神色安静等着画师为他上妆。

    而画师手执油彩,却是久久不肯着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为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涂上浓墨重彩的妆容。

    他和旁边的画师们对视了一眼,皆叹了口气,只得寻来庄老头道,“梅少爷容貌太过出彩,我等手拙,怕是上不了这妆了。”

    他只怕会毁了这张脸,画不出眼前少年该有的神韵。

    庄老头拧了拧眉,接过画师手里的油彩,比划了几下,也是一顿。以往未曾注意,不知不觉间这孩子的脸竟然已美到如此程度,对他们这行来讲,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所幸,他是梅家的少爷。

    “师傅,我自己来吧。”顾云溪仰头轻笑,抬手挥退了画师们。只见他抿着唇,手上熟练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一阵开场锣鼓敲罢,大幕缓缓地拉开,梅家戏班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今日便是他们彻底扭转戏子地位,开创戏曲新面貌的起始之日。

    先出场的是顾云溪的师兄们,他们的表演自然精彩至极,令人叹为观止。只听得台下的人嗓子都已喊到了嘶喊,激烈的掌声未有一刻停止过。

    待到中场休息时,后台已是被客人们送来的礼物淹没了。

    来的人,几乎忘了他们当初只为了看梅家少爷而来。

    又一阵锣鼓敲打,台下爆出热烈的掌声,接着众人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

    一点丹唇,色若春华,眼如秋波,顾盼神飞,鬓若刀裁,无一处不妩媚,无一处不诱惑。他还未开腔,听戏的人便已失了言语。

    当台上的少年,眼神盯住他们看的时候,众人只觉得浑浑噩噩,浑然不知世事了。

    好不容易方从少年扮相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他却骤然开了桑。那声音婉转轻扬,入耳妙不可言,当真是余音绕梁,只让人觉得如梦似幻。

    待到音已歇了许久,台下人竟还未回过神智,恍恍惚惚的盯着台上的少年不放。

    “啪”,“啪”,“啪”,不知谁拍响了手掌,拍碎了众人的美梦,一群人猛然站起,还未来及站稳,便急不可耐的朝台前冲去。

    他们只想能碰碰台上那惑人心神的妖精,哪怕是碰碰他的衣角。

    听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戏子演唱的时候,你可以因为精彩而大喝或投掷鲜花,也可以因为乏味而喝倒彩或投掷果皮,却绝不准接近台前。

    一旦有人敢靠近戏台,便会被立刻拖出去,禁止再入园中。可如今,却无人遵守这个规定。他们互相挤压着,没有人愿意后退半步。

    戏园中一般都会养几个打手,防止有人闹事,梅园自不例外。可今天这阵仗却太过吓人,几个打手哪里压制的住一群疯狂而激进的人。

    他们反抗起来简直和疯子一样,打手们个个脱了力,累的直喘息。若不是镇守在场外的自卫军及时赶到,真不是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看客们被带离梅园的时候,声嘶力竭的不甘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