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顾云溪浅浅笑了,也不咄咄逼人。至于白辰筱这话,在场的会有几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柔妃忒没意思!”白锦言闲散跨坐着,冷声哼笑。以他为首的武将高声附和,一阵唏嘘。
白辰筱直觉脸上臊红,颜面扫地,恨不得时光回流。
在座嫔妃无不掩唇窃笑。
这个小插曲过后,席间接着歌舞升平,鼓乐齐鸣。
“我等蒙族不喜诗词歌舞。”坐在蒙族三王子身边的一位大汉突然抱了个拳站了起来,他名唤卡图特,是蒙族大将,智勇双全。此次蒙族大汗派遣他随三王子而来,为的就是协助三王子签下邦国之交的文书,抹去蒙族战败后许下的愿意归属夏国的诺言。
“不知夏国皇帝可愿派人与我等切磋武艺。”他指了指身边十来位魁梧的蒙族人接着道,“他们是我蒙族数一数二的勇士,想请教请教夏国的高手们。”
夏明轩愣了愣,竟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的朝夏侯景的方向看去。他整日想着和摄政王争权,根本不知朝中武将谁可担此重任。而且蒙族一派就是十四个,明显来者不善。
“蒙族既然有此意愿,我夏国自当奉陪。”夏侯景瞥了眼卡图特,面无表情道,“刀剑无眼,便点到即止吧。”
他点了几个武将的名字,话音未落,只见白锦言哈哈大笑着站起,说道,“如此有趣的事,怎可少了本将军。还请夏国王子赐教。”
白锦言早就看扎扎巴尔不爽,一晚上的时间,这位王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宝贝弟弟!
扎扎巴尔闻言扭过头站了起来,他们蒙族都是勇士,从不惧任何挑战。
丝竹声停了,表演歌舞的宫人自觉退去,为他们空出一块场地。二人在场中央站定,均是赤手空拳。
白锦言身子一闪,出拳急速、狠厉,逼得扎扎巴尔后退数步。
扎扎巴尔侧身躲过,一只手抓住白锦言的胳膊按住,另一只手朝白锦言的腰间打去。却不料白锦言力大无穷,又师出夏国第一高手,在武艺上显然胜他一筹。只见白锦言猛地一挣,竟将扎扎巴尔直接掼倒在地。
“怎么样,服不服?”他压住扎扎巴尔的身子,哼笑数声。
扎扎巴尔躺在地上,一脸茫然,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简单的就败了。他竭尽全力的挣了挣,却被白锦言死死压住不得动弹。
扎扎巴尔脸上涨红,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嬉皮笑脸的白锦言道,“尔且等着,我蒙族勇士会为本王讨回这屈辱。”
白锦言露齿一笑道,“王子好大脾气。”暗暗在扎扎巴尔的腰上用力一按,听到扎扎巴尔痛呼出声,才心情舒爽的放开了他。
蒙族的人慌忙将扎扎巴尔扶起,眼中怒火汹汹,三王子是他们未来的大汗,却被如此折辱,他们誓要为王子一雪前耻。
双方各选了五个人,两两对战,各自有输有赢,最终夏国占了上风,五局三胜。
卡图特的脸色异常难看,本来这次比武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的勇士威慑夏国,却没想到夏国竟也卧虎藏龙,是他们低估夏国了。
他抱了个拳道,“多谢夏国赐教,我蒙族拜服。”
第50章 打脸重生的哥儿
夏国和蒙族双方均有人受伤,夏明轩慌忙宣了御医为他们诊治,他惊惶不安的坐在上位,不由得瞟瞟脸色镇定的夏侯景,怀疑摄政王当初把招待外族的事交给他就是因为早就料到蒙族此来野心勃勃,想看他的笑话而已。
若不是白辰筱时不时的劝解夏明轩,他对夏侯景的恶意恐怕早就人尽皆知。目前朝中还有些新晋官员支持新皇,不过是为官时间太短,还未看透夏明轩的本质,一心以为他是个心胸宽广的帝王。
“皇上,臣也有些身体不适,不知可否请御医顺便为臣诊断一番?”兰嫔瞅准机会以袖掩嘴开口问道。
夏明轩正焦躁不堪,闻言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一位御医走过去为他诊断。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御医满脸惊喜的跪在地上恭贺道,“兰嫔娘娘有喜了!”他知道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哥儿,势必得到皇上的重视,而他这个诊断出喜脉的太医自然也会跟着沾光。
夏明轩惊讶的睁大了眼,急切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走到兰嫔身边站定后问道,“兰嫔果然有喜?!”
御医肯定的点头道,“微臣行医数十年,绝不会诊错喜脉。”
“哈哈,朕有后了!”他朗声大笑,先前的抑郁一扫而光,兴奋之下,一把抱起兰嫔许诺道,“只要你为朕生下孩儿,朕就封你为贤妃!”
夏国后宫妃位共设四个,其中又以贤妃地位最高。兰嫔一听,喜笑颜开,回抱住夏明轩道,“臣多谢皇上恩典。”
席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齐声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朝中几位重臣再次摇头叹息。后宫中的事,皇上竟不分场合的拿到国宴上来说,还有失身份的当众搂抱妃嫔。
白辰筱则脸色巨变,狠狠盯着那边和乐融融的景象,深吸了几口气才恢复了平静,上前祝贺道,“臣妾恭喜皇上。”接着他嘴角含笑的看着兰嫔道,“还望兰嫔多多保重,千万养好身子,别伤了腹中胎儿。”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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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宴会散去,春桃亦步亦趋的跟在顾云溪身后,上前扶住了他的手。
顾云溪瞥了眼躲在阴影里的某人笑了笑,支开春桃道,“本宫觉得有些寒凉,你回去为本宫拿件披风,本宫在这醒醒酒。”
春桃看着她家主子一脸醉态,浑身透着诱惑的样子,不情不愿的点了头,走时还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一阵凉风袭来,顾云溪微微打了个颤,拢好胸前的锦衣,嘀咕一声夏季可是最易着凉。他方才在宴上故意饮了不少酒,此时便有些迷迷瞪瞪的,早就忘了有惊天帮忙调整身体数据,他可谓百病不侵。
夏侯景看着少年满脸茫然的朝荷花池走去,连忙走了出来,搂住他的身子。
顾云溪神情迷离的看着他,纤长匀称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苦笑道,“本宫最近似乎总在做梦。”
“什么样的梦?”夏侯景眸色幽深的凝视着他问道。
顾云溪的手指有些微凉,食指停在夏侯景的薄唇上摩挲着,“梦见本宫是王爷的哥儿,梦见本宫与王爷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声音哽咽却含着笑道,“但梦总是会醒。醒来后,本宫面对的是冰冷的宫殿,是本宫对王爷的单相思,是你我之间不能越雷池一步的身份。”
“锦欢,本王亦对你有情。”夏侯景紧紧握住顾云溪的手,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