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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一怕有机关先行上前查看,随后又忍着呕意回来复命,“主上,是人.彘,不过五官都被削去,未能辨别是谁。”

    弘溟厌恶的皱眉,“有不能辨别的,除了景炎之外还能有谁,弘溟当真长本事了,什么没学到,偏偏将本王折.磨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那主上,这……”

    “命人处理了。”原本景炎对他来说就一消遣的玩.物,如今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弃之如履。

    “是。”木一随后想到早间得知的消息,“主上,今早木五传来简讯,皇上在言述那里搜到您送的那块雨花石,因本是景炎之物,所以皇上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言述压入了大牢。”

    “……你去命人将言述带来,如有人敢拦,杀。”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的,不过下一章也就这几天,快完结了好激动,大概还有三四章和一个番外左右?

    突然感觉皇叔好渣?唉,喜欢他的人几乎被他弄死完了

    第25章 空寂

    当夜言述就被带到了旌德宫。

    弘宇刚沐浴更衣出来就见对方端坐在案前一动不动,表情透着些视死如归的意味,不由好笑道,“怎么,那么久不见你就打算用这个表情来对我?”

    言述抬头看向正噙着笑意向他走来的人,仅着一件里衣,三千长发披落在身后,那艳涟的双眸一如往昔般惑人,却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了。

    “在死前还能见王爷一面,言某理应感激涕零才是。”

    弘宇并未否认,直接坐于言述对面,捻起黑子,就像他们曾经的那几十年一般,无聊时下棋对弈,虚耗时光。

    弘宇喜欢棋,因为只有在棋盘上他才会体会到势均力敌下的剑拔弩张感,每一步都精心算计,最后由一子定输赢。

    可言述并不喜欢棋,下棋过于耗费心神,他更宁愿和弘宇安静的坐在楼宇中看世事变化,道生命无常。

    言述捻起白子沉吟许久,终又放下,“王爷已经找到可对弈之人,言某也是时候让贤了。”

    “你这是何意。”

    “王爷,我们曾相伴七十载,你要做的事情我又岂会猜不出来。”

    “你之前隐瞒皇上失踪之事,又故意放假消息给林丞相,除了想清除朝堂中有异心的人之外,还想空出些位置让皇上安排亲信上位吧,这么多年了,战场上也是……明面上对他冷酷无情,暗地里却步步为他绸缪,到底是因为杀了先皇有愧疚感,还是……”

    弘宇指尖轻点案台,止住了言述接下来的话,“……本王曾和你说过,慧极必折,你怎么永远也学不会这个道理。”

    言述不禁苦笑,拿起桌上备着的酒为自己倒上一杯。

    如果他当初懂得装傻,就不会再次出现在弘宇面前,也不会将那颗雨花石日夜带在身侧,只因是他送之物。而最终也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言某知道的太多,本就不应再苟活于世。”

    举杯。

    “这杯酒,贺王爷得尝所愿,统一大鎏。”说罢,苦酒入喉,随即胃部就开始绞痛起来。

    言述颤抖着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这杯,贺王爷扫清障碍,往后只余下盛世太平。”

    “………这杯……”

    …………………………………………

    酒杯跌落,言述倒在桌上,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僵硬,但弘宇还是安静的坐在他身旁。

    戎马半生,所有见证他成长,陪伴他一路走来的人如今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一个也没有留下。

    弘宇伸手温柔的为他将发丝绕到耳后,依稀仿佛还能看见当初那个不沾尘世,明亮干净的人。

    “当初在栖凤山你明明可以不出现的,这又是何苦。”

    ……………………………………

    弘溟站在门外将一切尽收眼底,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如果要和一个死人计较,他永远也计较不完,倒是刚才言述的话,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写这个了,下一章完结炖肉哈哈哈哈哈哈再有一两个番外就完了(≧▽≦)

    第26章 回朝

    西亚和大鎏的这场战役,最终以大鎏得胜落下帷幕。

    弘溟的一道圣旨保住了西亚几百万子民的性命,但从此西亚需并入大鎏,冠大鎏国姓,往后整个樊州大陆不允许再出现西亚二字。

    并肩站在西亚国都的城墙上,弘宇望着下面众多跪着似臣服似窥伺的西亚子民,不禁冷笑出声,“对于蛮夷,皇上当初可是决意斩草除根,怎么到了西亚这又开始像你父皇般妇人之仁起来。”

    弘溟偏头,看向弘宇那张永远冷峻绝情的脸,那双乌黑的双眸在阳光下变成了温柔的琥珀色,哪怕知道不过只是假象,却仍让他不觉弯了嘴角,“皇叔,西亚皇室均已覆灭,旁系中唯一有继承权的只剩下我了,西亚子民要如何反?”

    弘宇看着这个侄子,“……你真以为如此?”

    “莫非皇叔觉得西亚还有其他继承人么。”

    弘宇笑了,由低声浅笑一直到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

    弘溟伸手想为对方顺气,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弘宇掐着弘溟,倾身,眼里满是恶意,“我的好侄儿,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如果你身上当真流着西亚那种肮脏的血,本王又岂会让你继位,你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弘溟的母妃是大鎏的名门望族,在生下弘溟后血崩而亡,之所以对外说弘溟是西亚五皇子所生,不过为了让景任放松警惕,大鎏的继承人如果有西亚一半血脉,那么将来西亚和大鎏的百年之好将会一直延续下去,这是他不允许的。

    弘溟顺势扯过弘宇的衣领,低头含上了对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为达目的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能说不愧是他皇叔么。

    之后,他怕还有很难的一场仗要打。

    ………………………………

    次月,大鎏军队班师回朝,大鎏国和西亚国之间的城墙尽数被毁,大鎏版图扩张上万里,举国欢腾。

    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着他们的摄政王归来,官道上,两旁也均跪满官员以迎接銮驾。

    论礼数,弘溟的龙辇在前,弘宇的舆轿在后,但这回弘溟却下令让弘宇的轿子伴于身侧,只略后于他的龙辇,这本应是凤辇的位置。

    一时间各官员心思百转,各有思量。

    弘宇安然的坐在轿中,一行行看着木一递上来的名册,在这十几年里,没有他压着弘溟几乎换了大半的朝臣,排除异己。连宫里的侍卫也清洗了一番,做的干净利落。

    “主上,您当真要和皇上回宫?现在宫里……”

    “他翻不出花来。”弘宇合上书册,眼里的冷意更甚。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