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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位置上铺画纸,在按钉子的时候没留神,把手指头给扎了。

    那一下其实不是很疼,沈良的神经末梢却都跟着抖了抖,他盯着手指头上的那一滴血珠子,半响才放到嘴里吸了吸。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画室,昨晚参与写生的几个人来一个闹一次,无非就是画怎么没了,谁干的,怎么那么缺德之类的话。

    低年级的跟着凑热闹,叽里呱啦的议论纷纷,说什么安装摄像头,报警,还说晚上不回去躲画室里把人当场逮住,一个个的都在天马行空的乱说。

    直到两个老师来了才安静一些。

    黄单在小树林里哭了好一会儿,一路流着泪回到住处换了件上衣,他问陆先生买了药,不怎么疼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那药很好,就是贵,用掉了他五千积分。

    黄单让陆先生给自己清算了一下苍蝇柜里的存货,菊花灵不到一百,防裂等其他产品倒是有剩不少,最大的麻烦是积分不多了。

    那个比赛还是上上次穿越到合租房里的事,而上次在小卖铺的时候,不说比赛,连系统先生提的反馈活动都没有。

    黄单打盆水洗掉脸上的泪痕,拧干毛巾盖在红肿的眼睛上面,“陆先生,如果有赠送菊花灵的活动,请您通知我一声,也可以直接给我报名。”

    系统,“菊花灵?”

    黄单说,“对的,就是它。”

    系统,“那产品的副作用大,用的时间一长,身体会对其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严重者会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幻觉,慎用。”

    黄单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疼痛神经异于常人,没有它,我会被我喜欢的人做死的。”

    系统,“可以不做。”

    黄单摇头,“不可以的,我喜欢的人很喜欢做。”

    系统,“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黄单说,“我还没有说完,我虽然疼的快死了,也喜欢的快死了。”

    系统,“所以?”

    黄单说,“所以我很需要菊花灵,越多越好,请您帮我留意一下相关的活动或者比赛。”

    系统,“那不在陆某的工作范围。”

    黄单,“……”

    他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完成任务,为陆先生争取最大的利益。”

    系统,“陆某一向公事公办,假如是针对所有宿主的大型活动或比赛,黄宿主会知道的。”

    黄单,“谢谢。”

    拢了拢思绪,黄单想倒杯水喝,但是水瓶里是空的,他去拎茶壶倒了小半杯一口喝完了。

    炉子很不好引,每次黄单跟林茂都是拿火钳夹一块新煤球去二楼找人换,没有就去一楼,还是没能换到烧红的煤,就去巷子里找,他们自己点不着。

    这会儿是烧不成水了,黄单决定去巷子口的小店里买一瓶矿泉水,他打开门出去,跟靠在铁楼梯栏杆旁的齐放打了个照面。

    齐放动动鼻子,“你身上有血腥味。”

    黄单反手带上门的动作一顿,这人的嗅觉这么灵敏,那次夏唯死在房里,腥味浓到令人作呕,对方的房间贴着她,怎么没发现?

    他掩盖了情绪,“受了点伤。”

    齐放上前两步,关心的问,“还好吧?我看你的眼睛很红,哭过了?”

    黄单说还好,“没事了。”

    俩人一道下楼,从二楼绕到一楼,打开小铁门出去。

    齐放顶着一张狂野不羁的糙汉子外表,一龇牙,那笑容会让他有种很阳光的感觉,“张舒然,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黄单说,“没有误会,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齐放,“……”

    他的面部抽了抽,“我能问为什么吗?该不会是我这络腮胡的问题吧?它长的不合你的心意?”

    “真要是这个原因,络腮胡倒是可以刮掉的,虽然我本人会很难过,毕竟留了快一年了,有感情。”

    黄单说,“跟你的络腮胡无关,我不喜欢算命的。”

    齐放闻言就哈哈大笑,“我那只是说着玩的,我不会算命,真的,我对那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都是胡编乱造的。”

    黄单看他一眼,“上次你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诚实。”

    望着少年走远的背影,齐放摸了摸络腮胡,咧开嘴角笑了笑,“不诚实吗?是有点。”

    下一刻齐放喃喃,“谁不是啊……”

    黄单回了画室,大家都在画画,要不是林茂不在,他还真有种早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周娇娇凑上来,“好点没有?后背那一块伤到了很麻烦的,我爸就是不小心摔了一次,脊椎受了伤,现在很不好受。”

    “我没事的。”

    黄单看到自己的画板放在画架上面,知道是周娇娇做的,他说了谢谢。

    周娇娇说,“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对了舒然,你背上的伤看过了吗?伤口大不大,我这儿有创口贴,还有那个什么碘伏,都有的。”

    她的语速很快,关切的说,“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让我爸回去给你拿。”

    黄单说已经处理过了。

    周娇娇放心不少,“你的伤是林茂弄的吧,画也是他干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黄单说,“老师来了。”

    周娇娇抬头冲门口一看,还真来了,她赶紧回了自己的座位,装模作样的拿起铅笔,继续画啤酒瓶。

    来的不是刘老师,是张老师,他在画室里走了两圈,给几个学生指点了一下。

    周父热情的跟张老师打招呼。

    张老师原本要往另一个学生那儿去,脚步一转,去了周娇娇那儿,给她把酒瓶的透视改了过来,“你有在临摹吗?”

    周娇娇煞有其事的点头,“没写生的时候,我都在房间里临摹。”

    周父不帮忙搭台子,还拆,“娇娇,你什么临过,你爸我怎么没看见?”

    周娇娇想吐血,她笑眯眯的,“爸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周父懒的跟她说,就找张老师聊天。

    张老师走后没多久,黄单去外面上厕所,沈良也跟出去了,“舒然,林茂心情不好,他不是有意的。”

    黄单停下脚步,他有些意外,没想到沈良会替林茂道歉。

    沈良拍拍他的肩膀,“林茂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晚上他回来了,你也别跟他提早上的事,免得他又发疯。”

    黄单忽然开口,存着几分试探,“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

    沈良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

    黄单说,“夏唯,林茂,还有你,你们三个是同班同学,一个地方的,他们的脸不是没了,就是被换掉了,你怕那种诡异的事情也落在自己头上。”

    沈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张舒然,别管闲事。”

    黄单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沈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