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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几个动作都是连贯性的,是这副身体的影响。

    大汉抱着啤酒出去,黄单听到了嘈杂声,他扭头,发现小卖铺外面支了个蓝色的大棚子,棚子下面摆放着几张木板钉的桌椅,有一桌上坐着几个男的,跟大汉是一伙的,操着相同的口音。

    黄单坐到木椅上,对面是一个冷藏展示柜,里面一排排的摆满了各种碳酸饮料,他的视线往右移,是日用品的货架,门,拐个弯是柴米油盐的货架,第三个货架就在他的旁边,几层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和酒。

    头顶的扇风扇呼呼的吹,又是夏天。

    第四次穿越,黄单很从容,就是累,怎么都累,他真的需要睡一觉了,“系统先生,还是你吗?”

    系统,“是的。”

    黄单默了默问,“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还需要穿越几次?”

    系统,“黄先生,实不相瞒,在下查过,一无所获。”

    黄单又换个问题,“那我穿越的原因呢?”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的心里是知道是这个答案的,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会问,也是出于本能。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

    黄单望着面前的玻璃柜,里面都是烟,各个牌子的,上面那层是一包一包的烟,和写着标记烟名和价格的小牌子相对应,底下一层放着成条的烟,都拆开了。

    “他会出现吗?”

    这次不能系统回应,黄单就说,“我会自己找答案的。”

    在上一个世界,黄单和江淮种了一大片的果园,自己吃,也卖,他俩吃菜地里种的瓜果蔬菜,日常开销很低,钱大多都寄给阿玉的弟弟妹妹了。

    等到黄单和江淮老了以后,阿玉的弟弟妹妹成家立业,反过来照顾他们。

    最后的一段路就是那三个孩子陪着他们走完的。

    黄单冷不丁的听到“叮”的一声响,随着机械的提示音,他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这次跟前三次不同,一是任务发布者不是人,是只狗,二是,狗竟然有颜表情。

    【豆沙的悲伤:我是一只大黄狗,我的名字叫豆沙,再过两个月就是我五岁的生日,昨晚我吃完饭有点困,想趴在木板上睡一觉,qaq结果我睡着睡着就死掉了,在我死后,小卖铺被偷了,我的死无足轻重,但是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职业!我一定要揪出丧尽天良的偷盗之人,希望好心人能够帮帮我,大恩无以为报,下辈子我做你的看门狗,汪汪。】

    黄单,“……”

    所以他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下药害死看门狗豆沙,偷了小卖铺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大堆的记忆冲进黄单的脑子里,砰地一下炸开。

    黄单撑着头,手肘抵在冰凉的玻璃柜面上,他一边接收那些记忆,一边整理归类。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张志诚,二十七岁,目前在后面不远的游乐场上班,早八点半晚五点半,单休,公司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办公室就他和一个主任,他可以说是副主任,也是职员。

    张志诚有过一段长达四年的暗恋生涯,一路跟着那女孩子到h市,在对方的老家找工作。

    四年,对于有的孩子来说,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全部时光,而对于还来不及向往未来,就被病魔击倒的那些人来说,是生命里的三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二。

    但张志诚在四年里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暗恋,他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敢说。

    今年上半年,女孩子嫁人了,新郎不是张志诚,他送红包送祝福,送完该送的,就灰溜溜来了父母这儿。

    张志诚的父亲年轻是个八面威风的人,会说话,会做人,会来事,也讲义气,朋友多,到哪儿都很吃香,他原先是个工头,带一帮老家的人来这边搞工程。

    一年下来有个一百多万,听起来赚的很多,可是那钱到不了自己的腰包,比空头支票还不如,就是一大串零。

    因为这一带的开发很失败,完工的工程也成了路旁的摆设,比花花草草要碍事的多。

    工头不止张志诚的父亲一个,所有的工头都拿不到钱,逢年过节就去公司里要,到年底才能要到百分之五,还完债剩下的就没几个钱了,差不多就够过个年,来年继续要。

    一年下来,就是在算账,要钱,算账,要钱,等钱。

    不是每个搞工程的都像张志诚的父亲这么苦逼,不过,大多数搞工程的都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有钱。

    尤其是包工包料的,手头上的钱全拿来买材料了。

    张志诚的父亲很会搞好关系,他和公司财务那边的人很熟,有个事都是二话不说就去帮忙,关系一打好,公司有点钱了,分到他头上的就会比其他工头要多一点点,有什么政策,也会先落到他手里。

    除了镇上的两套小房子,小卖铺也是公司抵押给张志诚父亲的,他是个极重面子的人,谁问小卖铺的事,都不说是抵押的,硬要说是自己买的。

    不富有,却在炫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过年回家,那就更不用说了,张志诚的父亲十句有九句都在吹,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实打实的真话,比登天还难。

    其实张家借了亲戚们的钱,有外债在身,还清一点又借,家里的存折上连一万都拿不出来。

    张家的生活态度跟普通家庭相比,比较不同,从不省吃俭用,有一百块钱,就花掉一百块钱,不会去扣着钢镚过日子,等没钱了,再想办法挣,有了继续花。

    有点类似是把今天过好,不管明天和后天的意思。

    这就导致不知情的,以为张家很有钱。

    知情的,会无法理解,换做他们,还不都是一块钱一块钱的攒下来。

    张志诚有个妹妹,二十一岁,叫张瑶,就读于a市农业大学的园林系,明年毕业。

    黄单整理记忆的工作被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他抬头,看是个矮矮胖胖,穿着阔气的中年人,原主他爸认识,原主却不晓得叫什么名字,只是听他爸喊对方刘总,公司里的人,职权不低。

    刘总站在玻璃柜前,“来一包芙蓉王。”

    黄单有原主的记忆,知道烟的位置和价格,很快就从柜子里拿了包芙蓉王出来。

    刘总拆开烟盒外面的那条包装线,从里面甩出一根烟拿嘴叼着,转身就去拉开展示柜,拿了瓶矿泉水,“你爸呢?”

    黄单说,“还在派出所里。”

    刘总把矿泉水搁柜面上,从旁边纸剪的收纳盒里拿一个红色打火机,啪嗒点了烟,“当初这小卖铺开始装修的时候,我就跟你爸提了装监控的事,他说太贵,拖拖拉拉到今天,要是早听我的把监控一装,昨晚进来的是人是鬼,还不都现原形。”

    黄单心说,这地儿没网络,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