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雨,你会冒雨回来,还是等雨停?”
江淮捧着他的脸亲,“看情况。”
“有急事,哪还顾得上雨,没急事就无所谓了。”
黄单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的脸上一疼,“轻点。”
江淮在他左边脸上咬一口,右边脸上咬一口。
黄单疼哭了。
他为了这个任务操碎了心,哭的时候都在想,一天了,阿玉的门都是关着的,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来过。
“你有没有见过阿玉?”
江淮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
黄单疼的抽泣,不说了。
隔壁的隔断间里,赵福祥把湿透的衣服裤子换掉,他快速叠好了衣服,放入行李箱中,然后打开衣柜。
在衣柜两块木板的夹缝之中,放着他所有的重要证件。
夹缝在衣柜侧后方,非常隐蔽。
可赵福祥拉开那条缝隙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因为木板的缝隙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细碎的木屑以外,什么都没有。
赵福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愣愣的站着,眼珠子瞪着,满脸见鬼般的不敢置信。
夹缝里的证件他前几天还检查过,全都放在里面的,一样不少,可如今怎么全没了?
难道是证件从木缝里面滑落,不小心掉到衣柜底下去了?
赵福祥随即将衣柜搬出,一点点的仔细搜查起来,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最后只能一下瘫坐在床上。
好半天,赵福祥都没动弹,他在心里想着,这回自己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陷入绝望,有人春暖花开。
这会儿,次卧是另一番景象。
江淮在吃花生米。
黄单觉得男人吃的声音很大,还有吧唧吧唧声,“你能不能小点声?”
江淮边吃边说,“我这是实墙。”
黄单看看天花板,实墙不好啊,都听不到隔壁赵福祥的动静,要是木板隔的墙,肯定能听到点东西。
江淮要是知道在自己吃花生米的时候,黄单心里所想的内容竟然是别人的事,能吐血。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还在吃花生米。
黄单把一集电视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他的心思一分为二,一半在男人身上,一半想着任务。
江淮把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撑着身子去亲黄单。
黄单被亲的呼吸困难,他从鼻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手在男人的胸前推推。
江淮没退开,而是把上半身压低几分,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这里带,嘴上的力道更重。
黄单听到客厅传来的敲门声,随后是张姐的声音,“谁啊?”
大门打开后,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说是警察。
黄单立刻推开江淮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到地上的江淮,“……”
第48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黄单跑到门口, 身形还没站稳, 就看到六七个人大步走到赵福祥的房门口,为首的那个大高个子直接抬脚踹门。
房门被踹开,重重撞上木板刷的墙壁,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大阳台的黑狗吓到了,汪汪的大叫。
第一个房间里的陈青青和王海冲出来, 他们夫妻俩都是满脸的受惊。
黄单注意到, 在那一瞬间, 张姐和李爱国也是相同的表情, 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蹙蹙眉心, 偷窥者不在这几人里面吗?
还有谁没出来?
黄单的眼皮跳跳,是阿玉,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却没出来。
不行, 他现在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黄单的视线扫向隔壁,警察为什么抓赵福祥?
难道是找小姐的原因?
不会吧, 现在这社会, 找小姐的现象已经开始往普遍靠拢,要只是因为这个被抓, 那仅仅是一个小区,都会有不少人遭殃。
而且,要是那事,来一两个警察就够了,不会一下子来六七个, 阵势很大。
背后的衣服突然被拽,黄单扭头,见是江淮,正用一种委屈又愤怒的目光瞪着他。
黄单想起跑出来前把这人推地上了,在那过程中,自己被对方扯了一下,他就感觉胸疼,思绪也被那轻微的疼痛感干扰了。
江淮把拖鞋丢地上,嗓音压低,“瞎跑什么,鞋都不穿。”
黄单拍拍脚底的灰,把鞋穿上,“警察来了。”
江淮的背部倚着门框,长腿斜斜叠在一起,“又不是找你的,你激动什么?”
黄单小声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淮勾唇,他的眼里有光,藏着几分笑意,“胡思乱想什么呢,别把你男人想的无所不能。”
黄单,“……”
赵福祥的咒骂声从房里传出来,“我操你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随后是零碎混乱的打斗,夹杂赵福祥的惨叫,很快就再次只有他的骂声,充满恐慌,焦躁,绝望。
那几个人出来了,后头是赵福祥,他鼻青脸肿,被其中一个人押着,两只手反扣在背后,腕部戴着手铐。
赵福祥可能是在打斗的时候试图逃跑,不小心撞倒没丢的泡面桶,残渣弄了一头,不停往下掉,显得非常狼狈。
李爱国急忙上前询问,“几位小哥,出什么事了啊?”
大高个子出示证件,“警察办案。”
李爱国一脸呆滞。
他旁边的张姐,陈青青,王海三人都是那副模样。
黄单不动声色的观察。
赵福祥的咆哮声快把房顶掀了,“警察就可以随便乱抓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省着点力气,到了局里,我们慢慢聊。”
大高个子警察说了一个人名。
那个名字就像是一颗炸弹,在赵福祥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他的呼吸立刻就急促起来,身子也开始发抖。
回来发现证件不见了,赵福祥就坐在床头发愣,他也没有耽误多久,想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被推着往前走,赵福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上。
他脚上的皮鞋还是下午出门的时候穿的那双,被雨打湿了,鞋帮和鞋底之间有一处开胶,打算买胶水粘粘,就给忘了,雨水渗到里面,袜子都是湿的。
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栽了。
赵福祥想不明白。
从他遇见同乡,到回来,再到准备离开,发现证件不见,警察上门,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像是密谋好的,有人丢开一张大网,等着他摔进网里。
赵福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费力的转身,瞪着李爱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