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着照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父母都过世了,还有一种,他跟父母走失了。”
黄单捏捏手指,这女人很聪明。
阿玉说,“所以我想,江淮今天生日,应该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他一起吃饭,充当他的父母。”
黄单明白了。
难怪那个男人把他叫过去。
难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黄单坐公交,再转地铁,带着江淮的手机去了市里,按照他从网上记下来的地址找维修站。
黄单走后,出租屋里很闹腾。
陈青青在房里跳广场舞,音响里放着《月亮之上》。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y型的白背心,有点透,可以看见蓝色内衣,连边沿的蕾丝边都隐隐若现,下半身是条灰色的运动短裤,露着两条有点粗的腿。
陈青青的汗毛发达,胳膊腿上的毛茂密且细长,紧紧趴在皮肤上面,都能拿梳子梳了。
王海给她买过脱毛的用品,陈青青没用过,还说他是在嫌弃自己。
俩人吵了一架,王海再也没提过这档子事。
陈青青边唱边跳,大汗淋漓。
昨晚熬夜改设计图的王海刚睡着,就被那歌声给吵醒了,他在床上翻个身,打着商量的说,“青青,你能把电脑的声音开小点吗?”
陈青青左转,右转,抬左腿,再抬右腿,“开小点我就听不清楚了,那还怎么跳啊?”
王海从左边翻到右边,从右边翻到左边,他坐起来抓抓头发,“你这样大声,我睡不着。”
陈青青喘着气说,“那就别睡了,你白天睡了,晚上是睡不着的。”
王海打哈欠,“好吧,不睡了。”
他出去洗把脸回来,人精神些,就往陈青青那儿靠。
陈青青的身材不算火爆,但也不是干巴巴的那种,她因为运动,胸口上下起伏,白背心湿了,线条有几分诱人。
王海模她的胳膊,“老婆,晚上给我亲吧。”
陈青青立刻拒绝,“不要。”
王海把她的腰搂住,委屈的说,“你都很久没给我亲了。”
陈青青推开王海,跟着视频里的领舞者继续跳,“上次不是才给你亲过吗?”
“上次?半年前的事了。”
王海把她汗湿的发丝弄到肩后,“那时候我还是提前跟你预约了一个多月,你才答应的。”
“干嘛要亲啊?”陈青青的脸上是难掩的恶心,“脏死了好吗?!”
她停下来,一声一声喘气,“现在有哪个女的愿意给男的亲啊,也就是我愿意给你亲,还不知足啊你。”
王海哎了声说,“那就不亲了吧。”
“看你那样儿,搞的好像亲一下就能成仙了一样。”陈青青拿手扇扇风,“下次吧,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了再说。”
王海说好,他去亲陈青青。
陈青青往后躲,“嘴里一股子韭菜味,难闻死了。”
王海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她脸上亲两口,“老婆,现在做吧?”
陈青青说不做,“没看我刚才在跳舞吗?我累的半死,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啊。”
她撑着电脑桌,将视频关掉,去换一个开,“再说了,你每次就几分钟,我脱衣服穿衣服都嫌麻烦。”
“这大热天的,身上粘腻腻的,你就别折腾了。”
王海垂下眼皮,“我出去一趟。”
陈青青觉得视频不满意,又去找别的,头也不回的问,“去哪儿啊?”
王海说是去买点东西。
陈青青想起来了什么,“你把床单洗了再走。”
王海坐在床头,拿了球鞋穿,“回来再洗。”
陈青青说不行,必须现在洗,“那上面有好几块油渍,你不洗了,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王海松松鞋带,“那你洗一下。”
陈青青把鼠标往桌上一砸,碰倒了水杯,她也不管,发着脾气嚷嚷,“姓王的,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我为了你都小产了,让你洗个床单,你都不愿意!”
王海立刻就拿抹布去擦桌上的水,一些设计图和打印的资料都湿了,他拿起来,一张张的放在地上。
下一秒,王海把那些设计图和资料全部抓手里,撕碎了丢出去,他大力踹一下床脚,模样狰狞,“闹是吧,陈青青,你继续闹。”
陈青青吓到了。
一阵死寂之后,是陈青青委屈的哭声,她哭着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王海站在床边,“对,你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这样。”
陈青青尖着声音,“姓王的,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王海闷不吭声。
人在气头上,脑子都是乱的,冒出来什么就说什么,根本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陈青青无数次的说起在美容院上班时结识的一个老板,说她自己有的是选择,“要不是那老板年纪大了,我又怎么会跟你再一起?”
她歇斯底里,“姓王的,做人要有良心,我跟了你,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吗?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没了,还拿出自己以前的存款给你买衣服,你还想怎么着?”
王海的眼睛通红。
“别在我面前哭。”陈青青用手指着门,哭的接不上来气,“滚。”
王海开门出去。
黄单从市里回来,发现王海家的皇太后竟然破天荒的在拖地,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王海不在?”
陈青青听到背后的声音,她把拖把放一边,扭头说,“出去了。”
“哦。”
黄单发现陈青青的眼睛有点红,哭过了,俩人肯定吵过架,王海也一定是被赶了出去。
他走的不是时候,不然还能掌握一点信息,甚至可以和上海谈谈心。
陈青青抹开额前的发丝,“林乙,听王海说你也是y市的,我们是老乡啊。”
黄单说,“嗯。”
陈青青朝隔壁努努嘴,“我这两天在她那屋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们不会是走到一起了吧?”
黄单摇头说,“我跟她只是朋友。”
陈青青一脸吃惊,“朋友?”
她小声说,“你知道那种白天不出门,晚上七八点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的女人,都是干什么的吗?”
黄单说,“干什么的?”
陈青青的声音放的很小,“小姐。”
黄单没说话。
陈青青以为他是不信,“那女人露在外面的几个部位都有伤,一看就是干那种事的时候留下的,林乙,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老乡飞份上,才提醒你的。”
“做那一行的很脏,一天要陪十几二十个客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呢,你担心着点。”
黄单忍不住想,要是陈青青哪天知道王海找小姐,这出租屋的屋顶会不会被她给掀下来?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这会儿俩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