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吃了我,女人想扒了我的皮,就算我混不下去了,也得装出风光的样子。”
黄单抿嘴,这女人是担心酒楼的生意,所以魂不守舍,出现不记事的情况?
“老师这次送你的对联很好。”
“是蛮好的,”戴老板说,“他说以前也送过,我后来细想了一下,当年酒楼开业那天,赵老师才刚搬到镇上,没进私塾教书,默默无闻,我就没有邀请他。”
黄单捏手指的动作一滞,赵老头在撒谎?或者是这个女人在骗他。
总不可能是俩人的记忆都错乱了吧。
戴老板说,“好啦,宋少爷,该我问你了,国外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
黄单说,“和镇上的差不多。”
戴老板说,“不会吧,我看那留洋回来的叶大小姐,就跟我们不同,她那短裙子,外套,指甲涂的油,挎的小包,还有那烟,打火机,哪一样都不是县里能买到的。”
黄单说,“戴老板看起来很关注叶蓝。”
戴老板的情绪似乎放松不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只有你们男人喜欢看美人,女人也喜欢看的。”
黄单认同,女人喜欢看帅哥,他也会去多看一眼。
戴老板问,“我看你跟刘捕头关系蛮好的,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黄单说,“这个我不清楚。”
戴老板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刘捕头没有过相好的,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宋少爷你呢?”
黄单说,“我也不知道。”
“你那个小丫鬟不是你的通房丫头?”
戴老板惊讶,随即笑了一下,“没想到宋少爷还是个孩子啊。”
黄单,“……”
戴老板说,“宋少爷,你看啊,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你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走了多遗憾啊,姐姐索性就让你尝一把。”
她说着就开始解旗袍扣子,露出袖长的脖颈。
黄单说,“不用了。”
戴老板的眼神哀怨,“你嫌姐姐脏啊。”
黄单说,“我不行。”
坑里一静,之后是戴老板怜悯的声音,“真看不出来……可惜了……”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
他将从戴老板嘴里得到的内容一一整理,全部待定,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这里。
之前有火堆的时候,黄单注意过,四面的爪印很深,手能抠进去,他决定试一试,不然就算妖不现行,他也会活活饿死。
理想比现实残酷,黄单才离开地面没多少距离,就摔下来。
戴老板关心的问,“宋少爷,你没事的吧?”
黄单的屁股摔到了,最疼的是尾骨那儿,他不停吸气,泪眼模糊,疼的说不出话来,摸了摸才确定尾骨没断。
缓过了那阵疼痛,黄单又去爬,光线昏暗,全靠手去摸。
他冷不丁地在土壁上摸到一块柔软的东西,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大概是没听到土渣子掉落的声音,戴老板知道黄单停下来了,就出声喊,“宋少爷?”
黄单吞咽唾沫,原来摸到的不是女人的手,是什么植物的根茎。
差不多摔了有十五六次,黄单昏了过去,意识恢复时,他还在坑里,营救的人没来,妖也没来。
戴老板的声音响在左边,“宋少爷,你可吓死我了。”
黄单挣扎着坐起来,“我昏了多久?”
戴老板说不知道。
坑里不见天日,不清楚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
“宋少爷,我好饿啊,再不出去,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
戴老板的声音虚弱,“你说那妖是不是就在暗中看着我们,故意不出现,等着看我们慢慢饿死啊?”
黄单全身骨头都疼,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他没哭出声。
戴老板似乎不知道黄单在哭,还在说着很饿,也渴,要死了。
黄单把头埋在双臂里,咬牙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疼痛感才一点点减弱。
摔的次多了,经验也就多了,黄单终于爬到坑上面,他以为坑里的光线暗,是被树木遮住了,没想到坑在一个山洞里。
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那声音极其阴森,且怪异,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趴在某个角落,等着猎物上门,再将其撕碎。
黄单吹火折子,火光亮起,又灭,他吹了几次,粗略的看了看山洞里的环境。
在地上歇够了,黄单去找藤蔓丢到坑里。
坑里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宋少爷,我抓好了!”
黄单抓住藤蔓,咬紧牙关,手背青筋一根根突起,坑里的女人明明很瘦,怎么这么沉?他感觉自己拽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藤蔓滑出手心,黄单被那股力道带的摔趴在坑口,肋骨狠狠撞上去,他疼的全身发抖,牙齿打颤,满嘴都是血腥味。
坑里传出戴老板受惊的声音,“宋少爷?”
黄单没回答,他抓着草藤爬起来,痛哭流涕,“系统先生,我太疼了。”
系统,“抱歉,黄先生,我向我的领导问过,能够麻痹疼痛神经的产品还没有研究出来。”
【黄先生,您的监护人向您送出82年纪念款的“营养液”一杯,请您接收,立刻就能补充能量。”
黄单一接收,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灌溉,体力恢复了过来,身上都没那么痛了,他哭着说,“谢谢你,系统先生。”
系统,“无需多谢。”
坑里传出哭声,戴老板惊慌,以为黄单把她一个人丢在坑里,她奔溃的大哭。
黄单撩起长衫下摆,用牙咬开,撕下来两块碎布条缠在汗湿的手上,没那么滑了,他拽住藤蔓,做了几次深呼吸,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戴老板,我拉你。”
藤蔓抖动,另一头的重量已经传上来。
黄单的额头有汗滴落,砸在他的睫毛上,他眨眨眼睛,有一瞬间,想放弃了。
那个念头被黄单强行捏碎,他往后挪步,喉咙里发出用力的低吼声,用尽全力把人拉扯上来。
戴老板抓着黄单伸过来的手,努力爬上来了。
俩人都在喘气,一时发不出别的声音。
黄单浑身肌肉在以痛苦的频率颤动,心脏也往肋骨上撞,咚咚咚的乱蹦。
戴老板擦额头的细汗,字里行间都是感激,“谢谢你啊宋少爷,我真以为你对下我不管了。”
黄单拽掉手上的布条,没多说,“走吧。”
戴老板爬起来跟在后面。
山洞里面潮湿,脚下的石头有青苔,很滑,一不留神就能摔倒。
黄单的袖子被戴老板抓在手里,他走一步,就受牵制,等于是在拉着对方,“戴老板,你能自己走吗?”
戴老板喘息,“宋少爷,对不住啊,我这鞋不好走的。”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