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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跟叶父聊起家常话,没提叶蓝的名字,倒是提了他的二姨太白莺,问什么时候有空,一块儿打个麻将。

    叶父的脸色有几分微妙的变化,“她在家照顾我那小儿子。”

    戴老板说,“上回我见二姨太了,生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叶老爷子好福气。”

    叶父敷衍,明显的不愿多聊。

    黄单没走,站在旁边观察,等他抓到妖,一定给对方颁发一个最佳主角的奖项,就冲对方彪悍精湛的演技,拿奖也是实至名归。

    酒楼近日非常热闹,一楼二楼三楼都设宴了,以叶父的身份,他的座位是在三楼。

    叶父刚上去没一会儿,赵老头过来了,身边带着他最得意的门生。

    书生老实规矩的跟着老师,他看到黄单,脸就泛起红晕。

    黄单装作没看见。

    赵老头跟戴老板说,“好多年前,你这酒楼开业的时候,我送了你一副对联,你还记得吗?”

    戴老板一脸茫然。

    黄单若有所思,目前戴老板身上的疑点最多。

    他将所有关于戴老板的信息都按照顺序捋了一下。

    戴老板跟张老板有一腿,张老板在她的酒楼失踪,厢房里有身份不明的骨骸,她在张老板出事那天做了个旁观者,最近她的厨子死了,很快就招了个新的。

    以前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记性很差。

    每次出现,身上都有很浓的香水味,是真的不懂时尚,土大款暴敛天物,还是为了遮盖什么气味?

    第二个嫌疑人本来是老太太,后来黄单又觉得不是,他在刘楚,赵老头,叶父三人之间犹豫,最后将叶父拧到那个位置上面。

    因为叶父在镇上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他没有任何疑点,接触不到一点跟妖有关的事,所以黄单才起了疑心。

    气氛有点僵。

    见戴老板是那反应,赵老头尴尬,“不记得也没事,今儿我又给你写了一幅。”

    戴老板笑,“那谢谢了。”

    她叫人接过书生手里的对联,还望书生的脸上看一眼,“赵老先生,你这学生模样生的极好。”

    赵老头咳一声,眼神示意书生离开,生怕自己的学生钻进戴老板的旗袍里去。

    书生低头就走,经过黄单身边,小声喊,“大少爷。”

    黄单,“嗯。”

    他注意到,书生的耳朵都红了。

    书生没在原地停留,赵老头催他走了,话是问的黄单,“你奶奶呢?没来?”

    黄单说没有。

    赵老头背着手跟过来的一人打招呼,扭头又对黄单说,“阿望,你说那禅房里是不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术,怎么就把你奶奶的魂都给勾去了啊,这一天天的在里头待着,也不怕发霉?”

    黄单说,“天气干燥,不会发霉。”

    赵老头,“……”

    黄单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奶奶最近念经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赵老头说,“可不是,我看你奶奶是把脑子都念坏了。”

    他吹胡子瞪眼,“我多少年前就跟她讲过了,神明有天下苍生要管,哪管的过来啊,求神不如求己,她当耳旁风,全指着念两句经,就能得偿所愿,哪有那样的好事。”

    黄单咳嗽几声,“老师,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老头打哈哈,说没有吧。

    黄单眯了眯眼,欲要开口,身后传出戴老板激动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她脸上一定笑开了花。

    戴老板跟个美娇娘似的,在刘楚身边。

    刘楚的视线被挡,他把面前的女人拨开,“戴老板,你这儿来了这么多人,不用去招待?”

    戴老板又往刘楚眼跟前凑,“有伙计呢。”

    刘楚再次把人拨到一边,他想看某个少爷,不想看别人。

    有不待见戴老板的,也有想把俩眼珠子抠下来,塞进她的领口,在里面滚上几圈的。

    戴老板跟刘楚没说上两句,就被钱庄的少爷给黏上了。

    酒楼的伙计,管事,跑堂都忙的脚打后脑勺,客人们被迎进来,领到安排好的座位,没人注意到拐角的柱子后面有两个男人。

    刘楚低声说,“我跟姓戴的那娘们没关系。”

    黄单说,“知道的。”

    刘楚听着青年咳嗽,“是那晚在河边落下的?”

    黄单,“嗯。”

    刘楚的腰背弯下来,头凑近些,“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你的喉咙有没有肿。”

    黄单后仰着头张嘴。

    刘楚低头,跟青年的一双眼睛对上,对方直直看着自己,是完全的信任,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脸一绷,“眼睛闭上。”

    黄单说,“你不是要看我的喉咙吗?跟我闭不闭眼睛有关系?”

    刘楚恶声恶气,“叫你闭上就闭上,别废话!”

    黄单没闭眼睛,被一只宽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的脸被捏住往上抬,耳边是男人的声音,“肿了。”

    “我在喝药,很快就能好。”

    刘楚撤走手掌,“哪个药房抓的?喝了还肿成这样?”

    “奶奶请大夫开的方子。”

    黄单感觉自己就是药喝多了,老太太只有一个孙子,当个宝贝疼着,他打个喷嚏都紧张的要命,搞的府里人人心慌。

    刘楚看着青年的脸,这才不到十天没见,就瘦了,“我也在河里泡过,怎么就没事?”

    黄单说,“刘捕头,你是习武之人,我跟你不能比。”

    刘楚扯唇笑,“少爷,是你太弱了。”

    他又去捏青年的脸,“你那丫鬟,叫什么娟娟的,怎么没带在身边?”

    男人一提,黄单就愁,前两天他把娟儿叫去房里,拿了一笔钱说起那事,娟儿不肯走,那架势,像是死也要死在宋府。

    “她叫娟儿,不是娟娟。”

    刘楚不屑,“没什么区别。”

    黄单说,“老师他们在等,我得过去了。”

    “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刘楚按住青年的肩膀,弯腰说,“上次你跟我提过,说人的皮肉被扒掉,骨骸看起来没有多大的不同,你还给我举了例子。”

    他笑道,“我已经查出来了,酒楼那骨骸是卖货郎的。”

    黄单,“哦。”

    刘楚挑眉,“大少爷,你不感到惊讶?”

    黄单没什么表情,“惊讶。”

    刘楚,“……”

    黄单用随意的语气问,“厨子是谁杀的?”

    刘楚拽拽青年的衬衫领口,“凶手还没找到,这些天我为了调查东奔西走,就没去找你。”

    黄单有点失望,以为能多听到一些案情内容。

    刘楚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很不爽,“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黄单说,“我咳嗽没好,奶奶不让我出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