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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啊,你这些年往月梅那儿可是砸了不少东西,如今她人一死,你也没的巴结了,心里不舒坦吧。”

    陈金花没动气,都是一个村子的,谁手上没捏着一两个事啊,“大虎妈,说起巴结,我哪儿比的上你啊,你为了弄到半拖拉机的瓦片,把自个都送出去了。”

    妇人的脸立马就绿了。

    虽然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事情已经过去有些年了,再被拎出来,她的脸火辣辣的,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还是你厉害,月梅以前当着你的面儿说你配不上老李,也就配跟麻子那种人过,你都能跟没事人似的,在她屁股后面转悠。”

    其他人都看热闹,在那窃窃私语,一个个的都跟家里没事干一样,闲的。

    黄单拉陈金花,“妈,我们回去吧。”

    他不了解,有一种战争的双方都是女人,没有硝烟,只有唾沫星子,能把人活活气死。

    陈金花笑了声,“大虎妈,你提到以前,我才想起来一件事,你做结扎那会儿,还是我陪你去的,结果你半路上跑了,害得我一通好找,最后在山沟里找到你,当时你正扒着一男的裤腰不放,现在也想不起来是哪个了,就记得脸黑的跟块煤球似的。”

    周围有笑声,充满嘲笑。

    村里谁不知道,张寡妇骚的要死,年轻时候骚,岁数大了也没变多少,成天往男的身上贴,还不准别人说。

    张寡妇狗急跳墙,张口就骂,“操比的,陈金花,你再说一遍试试?!”

    黄单的眉心顿时一蹙,这大妈的嘴巴怎么这么脏,他都想拿刷马桶的刷子刷几下。

    陈金花不是吃闷亏的主儿,她不是以牙还牙,是双倍奉还。

    张寡妇气不过,手往陈金花那儿抓。

    那一瞬间,黄单给陈金花挡了,脸上被挠出五条抓痕,他疼的啊了一声,弯着腰捂住脸不停吸气。

    陈金花的脸色一沉,“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她冲上去,对着张寡妇甩手就是一下。

    场面混乱,拉架的,动手的,动嘴的,闹成一团。

    门前的老槐树底下,李根蹲在地上抽烟,他听到动静,起初没想管,瞥到一个身影,就立刻吐掉烟头跑去。

    七喜牌子的烟味飘来,一只手拽住黄单,把他拉起来,他抬胳膊擦擦眼泪,疼的嘴唇都白了。

    李根看着青年肿起来的半边脸,都渗出血了,他扭头怒吼,“谁干的?”

    周遭变的寂静。

    李根这两天没合眼,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瞪过去的时候尤其骇人,“妈的,敢做不敢承认是吧?哪个龟孙子,给老子站出来!”

    大家伙都往张寡妇的方向瞟。

    张寡妇披头散发,褂子领口都被陈金花给扯坏了,脖子还被抓了几道,她硬着头皮说,“张冬天又不是你媳妇儿,轮得到你替他出气?”

    李根冷笑,“关你屁事!”

    他的面色恐怖,“道歉。”

    张寡妇见没人要帮自己说话,就转头喊,“张大虎,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快过来,有人要打你妈啦——”

    趁家里没人,张大虎抓紧时间在屋里跟一女的办事,事刚办到一半,他就听到外头的喊声,三两下扯上裤子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察觉李根身上的气息很危险,张大虎的心里一突,忙说,“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张寡妇大力拍儿子的胳膊,小声骂,“不争气的东西,你怂什么呢,跟你那个死了的爹一个德行。”

    张大虎拽住自个没眼力劲的妈,冲李根赔笑,“哥,你看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撕破脸也没必要是不。”

    他见李根没有缓和的迹象,就又说,“大妈昨儿个走了,翠玲姐她又……我知道哥不好受,心情很差,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好吧。”

    李根还是没有就这么算了。

    张大虎看一眼李根身旁的青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道抓痕吗?怎么还哭上了啊,他妈最拿手的是竹条抽,毛巾扫,棍子打,那才是疼的要命。

    心里那么想,张大虎没说,他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替我妈道歉,冬天,对不住啊。”

    黄单的脸疼,眼泪止不住,周围投在他身上的眼神都充满鄙视,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意思就是“怎么这么娇气啊,还不如娘们”。

    疼痛神经异常,黄单不能重新投胎,只能这么着了。

    他一走,李根也没多待,陈金花在俩人后面离开,这事才了了。

    村里人不禁唏嘘,也羡慕,陈金花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知道巴结王月梅,哪怕是人死了,也还维护着,以后她那个没出息,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儿子有李根撑腰,能在村里横着走了。

    李根要去镇上问吴翠玲的情况,黄单也跟去了。

    派出所里乌烟瘴气,有两个人在翘着腿抽烟打牌,刘东来坐在左边的办公桌上认真写着什么东西,做笔记呢,他刚被派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就接手一起命案,不做些工作,会很吃力。

    李根问了,才知道吴翠玲在接受审问的过程中一再失控,后来就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医院挂水。

    刘东来捏鼻梁,“她的反应很激烈,说自己没杀人。”

    李根问,“哪个医院?”

    刘东来说,“就在不远。”

    他带着李根和黄单过去,“放心吧,等人醒了,情绪稳定下来,我会仔细问一遍的。”

    李根说,“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应该的。”刘东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能不能配合我问几个问题。”

    李根说可以。

    黄单自觉的走到一边踢石头子玩。

    刘东来拿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和一支自动笔,“你成过两次亲,女方都是怎么出事的?”

    李根的眉头一抬,“跟案子有关系?”

    刘东来严肃道,“老师说过,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任何细枝末节都有可能是关键线索。”

    李根说,“刘警官是个好学生。”

    这人要是没来镇上,就派出所那几个,屁都查不出来,也不会上心。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不是常抽的七喜,是要贵多了的云山,拆开了递一根过去。

    刘东来摆手,说自己不抽烟。

    李根也没抽,他这人是认定了一样东西,就不会改,习惯了七喜,接受不了别的烟,再好也不行。

    “一个是死在轿子里,一个是嫁过来的第三天喝了农药。”

    刘东来沉吟,他没翻到卷宗,那两家人竟然都没报案。

    这里的人多数都存在一个现象,对法律的认定太浅薄了。

    更看重面子,活着就只是为了那个,好像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刘东来说,“医学上有一类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