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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挤眉弄眼。

    黄单,“……”

    聊了一会儿,王月梅见黄单要走,就说,“翠玲,去我屋里把那一袋子桂圆拿给冬天。”

    吴翠玲马上去拿桂圆。

    黄单说,“翠玲姐,不用的。”

    吴翠玲停下脚步,看一眼王月梅。

    王月梅对黄单说,“那是别人送的,大妈看也不是便宜的桂圆,你拿回去,给你妈吃,她爱吃那东西。”

    吴翠玲把桂圆给黄单,“冬天,你就拿着吧。”

    黄单看看桂圆,陈金花叫他来送一个方瓜,王月梅还礼是一个鳖和一袋子桂圆,像是维护着自尊。

    俩人不是好了几十年的老姐妹吗?送点东西都较劲?

    还是他多想了?

    黄单没多待,提着鳖从李根旁边绕过,交换了一下眼色,晚上小竹林见。

    陈金花在门口站着,见儿子手里提着的东西就发脾气,“冬天,妈让你去给你王大妈送方瓜,你怎么还拿东西回来了啊?”

    黄单说,“是王大妈要给的。”

    陈金花抄起墙边的扫帚往儿子身上挥,“她给的你就要?你也不看看王大妈家是什么情况,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没长进呢?”

    黄单提着鳖跟桂圆往后躲。

    陈金花也没打多重,她身体不好,气喘不上来,靠着门框坐下来,脸发青。

    出门倒刷锅水的英雄妈见状,赶忙放下盆上来拉住陈金花,“你这是做什么啊?孩子有个不对的地方,好好说就是了。”

    陈金花哎哟一声,人快不行了。

    英雄妈焦急的喊,“冬天,快把你妈扶进屋!”

    黄单回神,过去和英雄妈一起把陈金花往屋里扶,给放到床上躺着。

    陈金花匀过来气,脸色好了不少。

    英雄妈叹口气,把黄单叫到一边,“冬天,你爸死的早,你妈一人把你拉扯大,身子骨不比年轻时候,你多顺着她,别给她气受。”

    黄单说,“二婶,我晓得的。”

    英雄妈拍拍他的胳膊,“那行,二婶回了,你照顾着点你妈。”

    黄单把门掩上,“妈,喝水吗?我去给你端缸子。”

    陈金花摆摆手,“冬天,记着妈的话,以后你王大妈再给东西,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能要。”

    黄单说,“好哦。”

    陈金花摸摸他的头发,“这次就算了,那鳖跟桂圆,你已经拿回来了,妈要是再还给你王大妈,会让她不高兴,妈看看鳖要怎么做,明儿给你做了吃,至于桂圆,先放着吧,回头送人的时候用上。”

    黄单说,“妈,王大妈有哥,还有翠玲姐,过的比咱舒坦。”

    陈金花说,“你不懂,妈跟你王大妈是多年的姐妹,理应帮衬着些。”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让黄单去把蚕豆剥了晚上吃。

    村里弥漫着炊烟的味儿,大家伙几乎都结束一天的忙碌,歇着了。

    张英雄抓着只大公鸡拔鸡毛,给小侄女做毽子,“冬天,你这次抓了好几条蛇,发了啊。”

    黄单在剥蚕豆,“还行。”

    张英雄说起被毒蛇咬的那人,他少了条胳膊,就意味着家里的劳动力减弱很多,媳妇儿受不了那罪,直接跟人跑了,丢下一个两岁多的男孩,一个七岁的女孩,只能指着五六十岁的父母,日子要难过死。

    黄单把蚕豆米丢篮子里,生命脆弱,生活艰难。

    “我爸听说这事,立马就不骂我临阵脱逃,没出息了。”张英雄咂嘴,“冬天,还好你没啥事。”

    黄单说,“嗯。”

    陈金花也是那么说的,摸着他的胳膊腿一口一个没事就好。

    有拨浪鼓声从村东头传过来,是卖零货的来了,挑着两个货柜,里面放着发夹,头绳,头花,扣子,针线,玻璃珠之类的小玩意儿。

    村里的小姑娘少妇都出来,把卖零货的围住。

    黄单被张英雄拉着上前,发现货柜上面是块玻璃,能看见柜子里的东西。

    卖零货的一个月就来一两次,东西都不贵,很得村里人喜欢。

    黄单一个黑色发夹,上面有暗色的花纹,挺漂亮,他问过价钱就对张英雄说,“借我五毛钱。”

    张英雄在胸前的口袋扒扒,把一个叠成三角形的纸币递过去,“给。”

    黄单买了发夹。

    陈金花在厨房做饭,她见着发夹就说,“这个发夹你王大妈戴合适,妈这又脏又乱的,戴着糟蹋了。”

    黄单给她戴上,“谁说的,妈戴着好看。”

    “又逗你妈开心。”

    陈金花在水缸边左看右看,她进屋,把发夹拿下来,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包着,放进大衣柜里面,想了想又戴回去。

    月上树梢,塘边的竹林里。

    李根一把抱住黄单,“想死哥了,快让哥亲一口。”

    黄单推推男人,“你轻点亲。”

    李根,“……”真愁,亲都要轻点,那别的事还能干吗?

    他把青年压在一根粗竹子上面,弯着腰背,鼻子往对方的脖子里凑,闻到了香皂味儿,“洗澡了?”

    “嗯。”

    黄单往后仰头,看见细长的翠绿竹叶纷纷飘落,有的掉在他的脸上,有的往他的褂子里钻。

    李根给青年把褂子里的那两三片竹叶弄掉,自个的手却不拿出去,无赖般的往他身上蹭,“鳖吃了没有?”

    黄单说没。

    李根亲着黄单的耳朵,“那玩意儿补着呢,明儿记得烧了吃,你要是喜欢,哥下回给你多钓两只。”

    他哄道,“嘴巴别闭着,让哥进去。”

    黄单说,“我怕你咬我。”

    李根捏着他的腰说,“不咬,哥疼你还来不及呢。”

    然后黄单的嘴就被咬了,疼的他倒吸一口气,捂住嘴巴推开男人,眼中含泪。

    李根的呼吸一紧,口干舌燥,他撑着手臂,“给哥看看有没有流血。”

    黄单踢男人一脚。

    李根抓住他的脚踝,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嗓音沙哑干涩,“哥真想就在这里把你收拾了。”

    黄单的双眼一瞪,他拿来捂住嘴巴的手,“你到一边去。”

    李根抱住青年的腰,往怀里捞,按着他的手,低低的声音说,“你帮哥好不好?”

    黄单说不好。

    李根抓着他不放。

    男人的手掌粗糙宽大,很有力量,黄单挣脱不开。

    片刻后,李根舒坦了。

    他拿鞋子踢踢脚边的一处,破坏办事现场,眼睛往青年的屁股上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人变成自己的,得挑个更安全的地儿。

    黄单抓起一把竹叶擦手,“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李根坐黄单旁边,神情懒懒的,“问。”

    黄单问道,“你以前讨过两个老婆,都是怎么死的啊?”

    李根的面色微微一变,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