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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伤口缝完针的吴翠玲那双眼睛直直的落在一处方向,那是李根所站的位置。

    她自以为不会有人看见,却不知自己眼中的情绪被窗外的人看个正着。

    黄单确定了,吴翠玲对李根有别的心思。

    黄单若有所思,吴翠玲的嫌疑还在,她有杀害李大贵的动机,但她不一定就是凶手。

    或许吴翠玲只是单纯的喜欢李根,却没有采取行动,凶手另有他人。

    “哎,系统先生,真的不能给我一点提示么?要不然,我说吴翠玲是凶手,如果对了,你就给我一个叮声,错了就两个叮声?”

    系统还是那句官方回答,“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叹气。

    【黄先生,您的监护人向您发送“死鱼眼”一颗,请您接收,便可在积分掉落时,获得双倍积分,有效期一个月。】

    黄单喜欢这个死鱼眼,“谢谢系统先生。”

    他再去看,吴翠玲已经敛去所有情绪,和李根说着什么。

    听到李根提起自己,估计是觉得洗个手洗没影了,黄单赶紧绕一圈,从诊所大门进去。

    李根正要出去找,就见青年回来,他皱眉问,“翠玲说头上的伤是走路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单说,“我去上河场捉泥鳅,经过何伟家门口,听到翠玲姐的喊声,就冲进去了。”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明了。

    李根的脸色铁青,“妈的。”

    黄单走到男人前面,“哥,你要去找何伟吗?”

    李根呵斥,“让开!”

    他挥开青年。

    毫无防备,黄单的后脑勺咚一下撞到门,他眼冒金星,疼的靠着门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啦掉下来。

    “……”

    李根有短暂的不知所措,他蹲下来,“让哥看看,有没有撞出包?”

    黄单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听到男人说,有个大包,还叫他别用手揉。

    “是哥不对。”

    李根用手掌擦去青年脸上的泪,眼底有着自责和无奈。

    黄单更疼了,男人的手掌粗糙,掌心里有硬硬的茧,他的脸皮刺疼,喘着气哆哆嗦嗦的说,“哥……你的手好糙……摸的我难受……”

    青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模样可怜又柔弱,李根的气息瞬间变的粗重,他盯着眼前那两片微张的唇,脑袋里有轰隆声响,一片空白。

    下一秒,李根低头凑近,唇压上去。

    黄单瞪大眼睛。

    第9章 乡村爱情

    黄单的嘴巴被擒住,淡淡的烟草味往他嗓子眼冲,他呆愣住了,就那么睁着眼睛。

    李根的呼吸越发混乱,手掌从青年的后脑勺往下移,按着他的后颈摩挲几下,转到前面,两只手托住青年的脸抚摸。

    黄单后脑勺的疼痛尚未减弱,脸又疼起来,他抽泣着说,“哥……你别摸我了……我疼……”

    耳边的声音虚弱,在哭着求饶,李根猛地撩起眼皮,与青年流着泪的一双眼睛撞上,他忙乱地从青年嘴里退出,站起来撒腿跑了出去。

    黄单擦擦嘴,抹一把淌下来的泪水,煞白着脸坐到地上,一下一下的吸气,都不敢碰后脑勺的大包。

    他嘴里的烟味儿散不去,“系统先生,我的初吻没了。”

    上回只是磕到牙,一嘴血,这回是真的亲了,李根还伸了舌头,本质上不一样。

    系统说,“黄先生,这不是您的身体。”

    黄单对这个回答有不同的意见,“灵魂是我本人,李根吻我的时候,我不是第三者,我是另一个当事人。”

    系统消失几个瞬息,“黄先生,在下帮您看了一下,李根也是初吻。”

    黄单惊讶道,“不会吧,他娶过两个老婆。”

    系统说,“都没发生关系。”

    黄单问,“为什么?”

    系统说,“死了。”

    黄单,“……”

    还以为死前按照情侣路数交往过一段时间,有过亲密行为的,原来没有么?那是怎么回事,总不会因为她们无意间发现李根是大字辈,活活吓死的吧?

    黄单问死因,系统就丢出官方回答,看来还得从别处调查才行,不晓得张英雄那里能不能挖到点料。

    不多时,大夫从里屋出来,“李根人呢?”

    黄单没转头,“不知道。”

    大夫说,“药钱一共是七块八毛五。”

    黄单兜里就两毛钱,无能为力。

    过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李根才从塘边回来,褂子前面湿了一大块,头发都是湿的。

    黄单还坐在地上呢,脸也是白的,一脑门的冷汗。

    李根呐呐的说,“对不起。”

    闻言,黄单抬起头去看,男人一脸的难堪,他说,“药钱七块八毛五。”

    李根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把纸票,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的数,又因为心烦意乱,数完就不记得了,索性拿出一张十块的去给大夫。

    他把找零塞回口袋,到门口看去,青年已经不见身影。

    李根捏鼻梁,走了也好,现在面对起来很尴尬,那会儿自己是魔怔了,才会在一片空白中去干出那种事。

    回村的路上,吴翠玲没坐板车,是走着的。

    李根也没硬劝,他拉着板车走在旁边,“冬天跟我说了。”

    吴翠玲一愣,眼帘垂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也腿的一干二净,“大哥,你别告诉妈。”

    李根说,“好,我不告诉。”

    吴翠玲把脸颊边的碎发往耳后别,轻声说,“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我的头是摔破的,谁问,我都会这么告诉,不会让人说家里的闲言碎语。”

    何伟的爸妈知道她不会说出事实,因为说了也没人信,反而给人泼脏水的机会。

    皱皱眉头,李根终是没有多去干涉,只是说,“大贵不在了,你是自由的,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妈会理解的。”

    吴翠玲摇头,“妈离不开人。”

    李根说,“如果你是因为妈的身体,大可不必这样,你还年轻,路长着呢,应该为自己早做打算,妈那边不会怪你,我想大贵也不会的。”

    吴翠玲忙说,“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咬唇,“我是说,大贵不在了,我理应照顾好妈,让她安享晚年。”

    李根的余光瞥过年轻女人,乌黑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耳朵,侧脸也是白的,长的一般,气质恬静温顺,他道,“翠玲,你有中意的对象,就跟我说,妈那里,我会应付的。”

    吴翠玲欲言又止,“大哥我……”

    旁边的田里有人在放水,赶着时间犁田插秧苗,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喊着打招呼,问李根和吴翠玲上哪儿回来,还问吴翠玲额头怎么破了。

    李根回应几声,问吴翠玲,“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多亏了